第四十三章 婚禮
郁蔓蔓和陶越的婚訊在村裡引起了很大轟,不村裡,連帶著好多人都震了。
檢查懷孕的當天下午,兩人回到家中,郁蔓蔓手上多了個兩小時前剛買的鑽戒。陶越說,好歹他們也算是婚禮前訂了婚的。
「蔓蔓,要是老爺子生氣打我,你就讓他打兩下罵兩句,他那年紀,你現在要,躲著點啊。」
「嗯,放心吧。」郁蔓蔓點點頭,「我有自知之明,我現在就是熊貓,保證躲遠遠的。」
陶越剛停好車,心裡還在盤算著怎麼跟老爺子認錯,畢竟老人家思想保守,他在老爺子眼皮子底下,把人家孫給了,懷孕了都,還不許人家罵兩句呀。
他這邊剛停好車,郁蔓蔓已經推開車門下去,一路高興地走進了院子。
「蔓蔓回來啦,沒啥事吧?」
「有事兒,爺爺。」
只見這姑娘一把摟住老爺子的脖子,就簡單乾脆地揭開了謎底:「爺爺,我懷孕了,爺爺你很快就要有曾孫了,兩個,我懷的雙胞胎。爺爺你高興不高興?」
咳咳咳……
差點沒把老爺子嚇得蹦起來,說不清是驚是喜還是怒了。
「你說啥?」
「爺爺,我跟陶越,要給您生曾孫了,您說男娃娃好還是娃娃好?」
這作,簡直讓陶越驚呆了,可真是刮目相看。
郁蔓蔓此刻的喜悅和快樂,還有什麼好在乎的,遠遠過了其他一切。沒病,不用死了,可以繼續活著,可以跟陶越相伴一輩子,孝敬老爺子安度餘生,生娃養娃,幸福的家……而這種劫後餘生一樣的喜悅,甚至是陶越都不能懂的。
陶越只知道,這姑娘現在是完全放飛自我了,那種快樂溢於言表,讓他也跟著開心快樂。
「爺爺……」被搶了先機的陶越,面有赧,心有尷尬,低著頭支支吾吾,「爺爺,是我不好……」
「你……你這個……」
老爺子抖著手指著他,還沒開罵,郁蔓蔓一把抱住老爺子的胳膊:「爺爺,我沒有不孕不育,您快要當太爺爺了,爺爺你不高興啊?」
老爺子:「……」
什麼引狼室啊,現實版的,老爺子一想,陶越還是他自己讓他搬到家裡來住的。妥妥的引狼室。
老爺子對某隻狼的怒氣不滿,最終還是被「我孫沒有不孕不育我孫懷了雙胞胎」的驚喜倒了,最終用力瞪了陶越一眼:
「哼!」
老爺子哼了一聲,轉領著孫兒進屋了。
陶越一看,笑著鼻子,趕跟了上去。
陶越躲過了一頓揍,一轉臉,這一老一就興沖沖坐下來開始討論婚禮了。
老爺子按照老風俗,去找人查黃歷,挑了最近的幾個好日子,回來跟陶越一起商量,最近的吉祥日子是二月二,龍抬頭的好日子,可就是太倉促了,算算正好還有半個月。
半個月準備一場婚禮,哪來得及呀。老爺子的意思,要不就再往後推推,三月底還有個好日子,來得及,準備上還能充分一些。
「爺爺,我看二月二就很好,準備完全來得及,您放心,我怎麼也不能讓蔓蔓一點委屈的。」
老爺子只當是兩個年輕人怕肚子大了不好看,可是後邊陶越那房子都還沒建起來呢,只打了個地基,磚頭水泥剛運來,這怎麼結婚呀。就算破房子,怎麼也得有個地方呀。陶越現在暫時住他們家,可總不能在他們家結婚,又不是招贅。
老爺子一想到這些,忍不住就拿眼睛瞪陶越:混帳小子,都怪你……
「不然,你去跟你五叔商量一下,可以借你五叔家的房子,一個姓的族叔,侄子在叔叔家房子結婚,也說得過去。」老爺子說著反倒寬陶越,「反正你都準備建新房了,年輕人有能耐,啥都會有的。我看你花錢大手大腳的,往後有家有孩子了,得顧家了,好好掙錢多攢錢。」
陶越心裡滿滿都是,誰不想要自家姑娘嫁得好,老爺子這是有多信任他,多大的包容,才能答應這樣把孫嫁給他。
陶越是老爺子看著長大的,現在娃都懷上了,還兩個,老爺子心說,只要他對蔓蔓好就行啊。老爺子已經做好了心裡準備,準備接一場倉促寒酸的婚禮了。
陶越趕說:「爺爺,您放心吧,我省城和沂城都有房子,沂城也不遠,房子佈置一下就能住。」
「你城裡有房子?」
「有,沂城那邊年前我跟蔓蔓買的一個,不過我們沒打算在那房子裡結婚,裝修不是太喜歡,打算再重新弄一下,我們可以在酒店結婚。」
老爺子有些意外,消化了一會兒,開始覺得,這個孫婿好像比表面上看到的更有價。
老爺子說:「那也行,你跟蔓蔓商量好就行,一輩子的大事,盡量把喜事辦好了。」
可是轉個的工夫,陶越就告訴他,準備得差不多了。
老爺子:「沒事兒,你們盡量,爺爺也不講究那些虛的,蔓蔓幸福就行。」
郁蔓蔓:「爺爺您放心吧,有錢好辦事,那個傢伙有的是錢。」
郁富和劉麗金是第二天殺過來的,氣勢洶洶就來了。
蔓蔓結婚,肯定繞不過他們去,爺爺把這事跟他們說了,老爺子也只說這倆孩子好上了,要結婚了。
老爺子沒提蔓蔓懷孕的事兒,郁富兩口子本來就沒法讓人信任,尤其有上次嚼舌說郁蔓蔓「不孕不育」的事在先,老爺子對劉麗金就沒有好臉。農村地方,未婚先孕指不定有人說閒話,老爺子這年紀,可不想自己傳揚出去。
然後郁富兩口子火急火燎殺過來了,黑臉紅臉,苦口婆心地開導郁蔓蔓:「蔓蔓你腦子進水了嗎?養你那麼大,考上了好大學,就算不能生孩子吧,你怎麼能嫁給個三十幾歲坐過牢的窮鬼呢?除了有臺二十幾萬的車,恐怕還是貸款買的,你看看他那樣,連個房子都還沒建起來,比你還大那麼多,你說你能圖他啥。再說了,坐過牢的,你也不想想別人會怎麼說怎麼看,你不嫌丟人,我們還嫌丟臉呢。」
郁蔓蔓:「要嫁給他的是我,別人管得著嗎?」
劉麗金:我們怎麼養了你這個白眼狼……
眼看著這小祖宗著眼皮子又要發威,陶越揪著一把心啊,小祖宗肚子裡還揣著倆小小祖宗呢,可不敢有半點閃失。
聽說孕婦緒容易不穩定,只想安心結婚的陶越可不想跟郁富那兩口子多糾纏。他請了五叔出面,找郁富兩口子去談談。
五叔把郁富兩口子拉走了,陶越這邊趕安自家小祖宗。
「蔓蔓,我打算給他們一筆彩禮,打發掉算了。你說給多合適?」
「你傻呀?他們那樣貪得無厭的,恨不得把我剔骨頭搾油賣了,你還主給他們彩禮?」
「有條件的。」陶越趕安,順手拿了片芒果干給。
問題是現在郁蔓蔓剛開始反應,吃啥都不香,吃啥都挑,咬了一口,又丟回盤子裡了,用眼神示意陶越:啥條件?
「你現在跟他們這樣,也不是個徹底的辦法,不說別的,老惹你自己生氣。」陶越說,「我們用彩禮的名義給他們一筆錢,條件是雙方離收養關係,我都問過律師了,可以讓他們辦個公證手續,解除收養關係。」
「給他們錢,我委屈的慌,憑什麼呀,要給也給爺爺,我不欠他們的。」
「傻姑娘,彩禮這東西既然是風俗,總是要有的,你結婚嫁人,沒有彩禮不是讓你沒面子?你給爺爺,爺爺這年紀了他肯定不要,要了也還是要鬧起來,最終還不是落到你養父母手裡。」
陶越著的頭髮,手往下落,輕輕的肚子,平平的,本還什麼看不到,可是他卻總覺得手心和心裡都暖暖的發熱。
「想想兩個小豆子,畢竟名義上他們做了你二十多年的養父母,就當謝這點基因和緣了。」
郁蔓蔓這次沒說話,擺了白病的影,懷孕後心境有了很多變化,變得平和了。有些東西,還真的不是法律和講理能完全解決的。
老這個樣子,弄得人心裡厭煩不說,連老爺子也夾在中間不得安生。
「我打算給他們二十萬,做彩禮,就當為了咱們自己的面子。」
陶越說。他要娶蔓蔓,本來就夠轟了,這農村地方的風俗,沒有彩禮讓人說方沒面子,他肯定是要給的。
陶越做了番打算,當地彩禮也沒什麼數目,一般十萬八萬的,他只不過把彩禮的數額提高了一些,足夠達到郁富和劉麗金的心理限度。
「然後簽個解除收養的手續,往後他們沒有理由再來煩你,落個清靜利索。再說你要是跟郁家簽一個解除收養關係的證明,也就變相證明你跟郁家是收養關係,不是寄養,跟樊家那邊已經沒有關係,不管從法律上還是倫理道義,都沒有任何關係了。往後不管哪邊,也省的再有什麼七八糟的糾紛。」
郁蔓蔓一想,是啊,看看郁富兩口子那做派,往後跟陶越結了婚,他們要是發現這還是個大土豪,還不得把陶越當銀行提款機呀。
老爺子都這把年紀了,往後就只認老爺子,別的人,自覺退後閃避。
「這樣啊。」郁蔓蔓咂咂,想了一會兒,從床上跪坐起來,摟著陶越的脖子笑嘻嘻親了他一口,調侃他:「哎,你打算了一圈,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詐呢。可是我捨不得錢,反正捨不得。」
「這點錢對我們倆又不算什麼,我這還不是怕他們老惹你生氣,你現在就是個小祖宗,懷著孩子呢,也得有點自覺,能不能別不就生氣。」
陶越低頭親,郁蔓蔓嬉笑著躲開,推他:「走開,往後不許勾引我,明知道我懷孕了。」
陶越:……哎。
據醫生的說法和B超,算算時間,這倆小豆子怕是兩人一開始親就有了的,這下可好,剛吃上,往後又得清粥白開水熬著了。
二十萬彩禮,郁富兩口子一聽,眼睛都瞪大了一圈。
眼看著郁蔓蔓上是很難搜刮到油水了,渾長了刺的,索最後撈一筆吧,兩口子趕就答應了。
於是當著五叔的面,陶越來了律師,把二十萬現金當場給了郁富,律師現場公證,讓雙方簽下解除收養關係協議。
老爺子對此真是失頂了,生了好幾天悶氣,甚至都不知該怎麼面對蔓蔓了。
郁蔓蔓也不多勸他,也不說別的,反正郁富和劉麗金拿了錢一走,爺孫倆的日子該咋過咋過,有事沒事就喊一聲:
「爺爺,我想吃豆腐腦,放鹹豆子不放蔥花不放搾菜的。」
「哎,爺爺去給你買去。」
「爺爺,我忽然想吃櫻桃了。」
「死丫頭,樹上那櫻桃花還沒開呢,你讓我上哪兒給你摘櫻桃去。」
老爺子一邊嘮叨著,一邊轉上街去了,沒多會兒買回來一大盒車厘子。
他們的婚訊在村裡傳出去之後,真的轟大,說什麼的都有。
郁蔓蔓留心聽著,大概就是說,一個名校畢業的大學生,大城市回來的,居然嫁給了大八歲、沒背景沒家世、甚至還坐過牢的陶越,別說家世,窮得房子還沒建好,連父母都沒有了,還不知道這裡頭陶越使了啥手段呢。
然後聽說二嬸悄悄地傳言:郁蔓蔓不能生,不孕癥,要不然怎麼會甘心嫁給陶越那樣的,陶越除了人長得可以,別的還有啥呀,不能生孩子還能嫁啥樣的。
一晚纏綿,甩了兩百塊自認倒黴!以為從此是路人,卻三番兩次被捉回床……後來她怒了,換來的是他義正言辭說要對她負責。她很想知道,“怎麼負責?”他如狼似虎撲上來,“繼續睡!”
五年前,慘遭父親和繼妹陷害,她和陌生的男人滾了床單。 五年後,她帶著人見人愛天然呆自然萌的萌寶回國,改名換姓東躲西藏,捂著秘密不想讓任何人知道,卻偏偏命運讓她碰到了那個高貴優雅的男人。 看著兩張一大一小卻一模一樣的麵孔,林念訝異未開口,男人卻一把將她攬在懷中。 “偷了我的種,還敢跑?”
起初,邢穆琛是這樣跟宋以寧說的:“除了錢和名分我什麼都不會給你,別抱有其他不該有的期待,比如愛上我。” 她點點頭爽快答應:“好!” 後來,宋以寧因為醫術精湛聲名大噪電視臺慕名來采訪。 采訪結束前主持人調皮的問:“現在來問一個廣大群眾最感興趣的問題,宋醫生結婚了嗎?” 宋以寧微笑道:“未婚。” 邢穆琛終於知道自己打自己臉有多疼。 宋以寧:“嗯,果然男人都是賤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