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回國

這麼大的事， 絕對不是皮子上下一就能決定的。

尤其牽扯到蘇家姐妹的生父， 這事就變得愈發複雜起來。

可蘇紀時越想「慢」下來，事卻軌一樣，一直在「推」著往前走。

再過幾天，就是蘇瑾份證上的生日了。

「蘇瑾」的個人資訊雖然絕大部分是假的，但是生日沒有作假，每年生日前後，方後援團都會組織應援。

蘇紀時最近忙於學業， 忙得連自己生日都忘了。等某日得閒，開車去超市購時， 赫然發現戶外看板上居然是自己的臉， 底下還用中英雙語寫著「瑾， 我們的寶石， 生日快樂」！

蘇紀時滿頭問號：明明是在國， 為什麼會在路邊看到蘇瑾的應援？！

趕忙把車停在路邊， 匆匆跑下車去看那看板。

那三角形的看板豎在人流量最大的主幹道旁，隔著很遠就能看到。正反兩面各選用了蘇瑾的一張宣傳照——巧的是， 一張是蘇瑾騎白馬，英氣人；一張是蘇瑾懷抱琵琶徐徐演奏，仙氣滿滿。

一正一反， 剛好是姐妹倆兩人。

這兩張宣傳照，一張尺度極大、另一張又充滿含蓄的中國古典， 極致的反差吸引了不路人的注意。

有人發現了仰頭觀看看板的蘇紀時， 驚訝問：「這看板上的人是你嗎？」

蘇紀時趕忙搖頭， 匆匆離開了。

當把車開到超市停車場時，赫然發現停車場的LED螢幕上也是的臉！

沒了買東西的心，坐在車裡，給小霞打了個電話，問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小霞說：「蘇姐，這『生日應援』！明星生日前後，們都會集資給豆應援。買戶外廣告是基礎作，誰家不買個幾十萬塊廣告螢幕，那在流量圈裡都抬不起頭來！」

蘇紀時哪裡見過這番陣仗，震驚地說：「在中國應援我能理解，可這裡是國啊？」

「正因為是國，所以才要買呀！你要現在去時代廣場逛一圈，還能在大螢幕上看到自己的臉呢！」

聽了小霞的解釋之後，蘇紀時終於明白，對於來說，豆的生日究竟有多麼重要。

現在們姐妹倆的照片，不僅中國有、國有，英國的雙層大和韓國的地鐵裡也都有！必不可的燈秀和煙花秀也都安排上了，這「萬國同慶」「萬民同歡」的架勢，恐怕慈禧老佛爺也沒有過。

不僅如此，蘇瑾的們還熱心公益，修路、建希小學、給偏僻的農村接電纜、午餐計畫、牛計畫、衛生巾計畫……

聽說，他們還投放了微博和facebook的資訊流，保證生日前後一周，推送到目標使用者的首頁。

蘇紀時聲問：「這些廣告一共要投放多久？」

「一般來講，都是一個星期起步。」小霞正說，「不過蘇瑾代表著『不一般』，的投放至要延續半個月。」

也就是說，未來半個月裡，只要蘇紀時的同學和老師們走出校園，走進商業區，就百分之百能夠看到蘇瑾的廣告！甚至足不出戶，在家玩手機也有可能刷到！

就在蘇紀時發呆之際，地平線，一架直升飛機緩緩升上天空，直升機托著長長的「尾」在空中盤旋。「尾」在空中展開，那是一個極顯眼的條幅，上面寫著：祝蘇瑾27歲生日快樂。

那架直升飛機的左右機也被漆上了蘇瑾的名字，蘇紀時呆呆著它在頭頂盤旋，心想，這算是上天了嗎？

「……這應援花了不錢吧？」蘇紀時低聲問。

小霞無奈道：「數額我不清楚，但沒個一千萬肯定下不來。堇青姐一直不贊同集資，也從來不收禮，可實在架不住他們太熱……我打聽了一下，這次散集資了幾百萬，剩下的幾百萬是幾個壕自掏腰包補上的。」

追星追的就是快樂，對於有錢、有時間的土豪來說，能夠花錢向全世界表達自己對豆的意，還有什麼比這更劃算的事嗎？

他們花錢花的很開心，然而「蘇瑾」卻之有愧。

們這麼著蘇瑾，可到頭來，他們卻本不知道，自己的豆是由兩個不同的人扮演的。

就連他們選的生日應援料，也很「湊巧」地選到了姐妹倆人不同的照片。

蘇紀時著看板上的自己，漸漸出神。

……不想，再這麼欺騙下去了。

……

蘇紀時在學校待不住了，向導師請假，說要回國探親。

導師問：「那你畢業典禮還參加嗎？」

蘇紀時：「肯定參加！參加畢業典禮的時候，我男朋友也會來。如果進展順利的話，我妹妹也會來。」

於是等到蘇紀時上飛機時，全學院都知道潘達蘇回國「安胎」，順便「結婚」去了。

……

現在蘇紀時出行全靠穆休倫的私人飛機，就連進出關都走VIP通道，避免了被人圍觀的下場。

方解派了小霞來接，悉的保姆車、悉的助理、悉的一聲「蘇姐！」，蘇紀時恍惚間，覺得時倒流，回到了一年前剛回國的日子。

蘇紀時上車後，裡自帶的記憶全被喚醒了，練地推下座椅、拉起遮簾、從小霞手裡接過咖啡，舒舒服服地躺在了椅子上。

小霞雙手托腮，眼地瞅著，一聲聲：「蘇姐~」

蘇紀時：「誒。」

小霞：「蘇姐~~」

「誒。」

「蘇姐~~~」

「誒誒誒！」蘇紀時無奈地問，「了這麼多遍，魂呢？」

小霞笑嘻嘻地說：「好久沒見了，想你了嘛。」仔細打量了蘇紀時幾眼，驚訝地說，「蘇姐你變化好大啊！」

「那是！」蘇紀時得意道，「我之前回來，是一個延畢的博士；我現在回來，是一個有學位的博士——有沒有覺得我現在氣場兩米八，讓你遠遠一看，倒頭就想拜？」

雖然只有短短幾個月沒見，但蘇紀時眼可見的胖了幾斤，原本及肩的短髮已經長到了肩胛骨，現在已經可以梳一個神的小馬尾辮了。

而蘇堇青正好相反，歸來那天，把一頭青剪短，代表新生、代表重新出發。現在頭髮剛剛過耳，俐落的短髮剛剛好中和了過於溫的氣質。

蘇紀時問妹妹最近在忙什麼。

小霞掰著手指頭算：「之前軋了三部戲，一部殺青了，一部快拍完了。經紀公司又派下來一個新工作，讓堇青姐去一個綜藝節目當特邀導師。」

蘇紀時聞言大怒：「堇青剛好就給派這麼多工作！」

小霞愁眉苦臉地說：「沒辦法啊……堇青姐的合約你也見過，是沒有權力拒絕公司派下來的工作的。」

當初蘇堇青為了錢，走投無路選擇出道，簽的合約格外霸道，是圈裡最差的「倒二八」。即公司拿八、拿二，而且還附加了一系列很不要臉的霸道條款。後來名氣逐漸起來了，又有穆休倫在背後，合約便改了一次，但依舊有一些很不合理的地方。

所以別看蘇瑾是娛樂圈裡最當紅的小花，然而對於工作的選擇權是非常小的。

蘇瑾再過不久即將退圈，寰宸公司打定主意要榨幹上的最後一分價值，給拼命安排工作。方解儘量護著，為拒絕了不不合理的工作，可他畢竟是寰宸的簽約經紀人，要想拿錢，就不能和上層對著幹。

這段時間，蘇堇青忙得連軸轉，今天還在北京錄綜藝，明天就要飛到上海拍戲，後天又去廣州參加活……這個工作強度，遠不是一般人能夠承的。

提起這事，小霞就頭痛：「堇青姐的格你也知道，向來是有什麼事都放在心裡，對誰都笑盈盈的。我聽巖哥說，最近經常失眠，一晚只能睡一、兩個小時。」

保姆車在公路上靜靜駛著，很快就抵達了蘇瑾的公寓。

踏悉的電梯，蘇紀時環顧四周，頗有恍如隔世的覺。

像這種豪華公寓，都是憑藉門卡去往固定樓層，一梯一戶。當電梯門打開後，直接就是公寓的玄關。

而當們踏玄關時，剛好聽到幾句爭吵從客廳裡飄了出來。

「堇青，你現在需要休息！」林巖聲音沙啞，「你看看這段時間你瘦了多斤，抱起來還沒一個沙袋重，我都嫌硌手！」

接著是阿山的聲音隨之飄出：「是啊小蘇姐，你皮太白了，黑眼圈我本不住……要不你再睡兩個小時再化妝吧？」

面對兩人的聯手進攻，蘇堇青搖搖頭，語氣和緩：「再有兩個小時就要開始彩排了，我是節目導師，我不能缺席。」語氣雖，但是著一不容置疑的堅定。

在這點上，們姐妹倆很相似——即使心裡對這個工作有再多不滿，也要竭力完。

林巖見枉顧健康，還堅持要去錄那什麼狗屁節目。他頓時臉一沉，乾脆把從沙發上抱了起來，要把回臥室睡覺。

一時間，客廳裡哄哄鬧一團。明明只有三個人，可喧鬧程度抵得過一場大戲。

「——行了！都給我安靜！」

就在此時，一聲清亮的聲住滿室嘈雜，震得三人都愣在原地。

眾人循聲來，只見風塵僕僕的蘇紀時站在大門口，手裡還提著行李。

「姐？」蘇堇青著那張與自己相同的臉龐，驚喜道，「你這麼快就……」

「堇青，你給我乖乖回屋睡覺。」蘇紀時打斷了的話，聲音裡帶著不容反駁的霸氣，「今晚的那個什麼鬼導師，我替你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