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羅遠如今的力量,這種戰爭自然已經無法給他帶來多波瀾,只要他進超凡狀態,他甚至能在一秒,讓這支玻星艦隊,離曲率狀態,同時瞬間分解爲原子。
不過他還是按捺住親自手的衝,這次戰爭對於人類而言是一次與火的洗禮,是人類從行星文明走上星際文明的試煉,無論是勝還是敗,對人類而言都是一次寶貴的財富。
這時,羅遠擡頭看向那幾艘被人類太空戰機擊中而熄火懸浮在太空的玻星飛船。
下一刻,一個瞬移,他就出現在其中一艘飛船附近。
這艘流線型的曲率飛船上,可以明顯的看出被太空戰機的伽馬線炮擊中的印記,這是一種高溫消融後又冷凝的花紋,看上去就像是如一朵凝固的波浪鑲嵌在表面。
羅遠只是掃了一眼,這艘飛船的數據便已涌腦海。
玻星飛船的裝甲是一種坍塌比爲25左右的臨界金屬,比人類的星際飛船普遍使用的30塌比金屬要弱了不止一籌,不過即便如此,以太空戰機的能級想要徹底穿玻星飛船的裝甲,還是太過勉強。
整艘曲率飛船的裝甲厚度達到驚人的五十米左右,而伽馬線炮卻僅僅融化了十幾米,主要的傷害則來伽馬線的穿。
很快,羅遠的影就進飛船。
纔剛一出現在裡面,一濃郁的刺激氣味就直衝鼻腔,他立刻封閉嗅覺。
只見裡面濃煙瀰漫,一片焦灼,不地方,正燃燒著熊熊大火,偶爾閃出幾道電,這裡彷彿就像有一顆核彈在部炸過一樣,已經完全看不出飛船本來的面目。
羅遠揮了揮手,所有的濃煙和火焰頓時迅速消失。
因爲伽馬線暴的破壞,這裡的設備基本上已經損毀,不過飛船部的種種佈局,還是讓他有些許悉。
也難怪,畢竟人類和玻星的科技,從某種程度上也算是一脈相承,即便是如今人類的飛船,在很多方面也是參照了那艘人類掌握的第一代玻星飛船建造,也許還要過上數十上百年,人類科技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這種烙印在骨子裡的玻星痕跡,纔會徹底消失。
不過相比之間,人類的戰艦更像是戰艦,而玻星人的戰艦,反而像是一種軍民兩用船。
這裡龐大而又空曠,大量空間被嚴重浪費,這在人類的專門用來應對戰爭的戰艦上是本看不到的。
大量如一棟棟天大樓的電池組,無數型型聚變爐,幾乎所有閒置的區域,都被用來爲戰爭服務。
或許是從沒有什麼外患,玻星人的飛船都著安逸的意味,而人類,自末世起,戰爭就從沒有一刻停歇,無不在爲了生存而掙扎,哪怕離開地球,逃亡的途中,也在瘋狂的爲戰爭做準備。
想起這些,羅遠心中忍不住生出一嫉妒,這樣的種族本沒資格在這個宇宙裡生存。
……
玻星人一路飛行了兩天的距離,就繞過一個大彎,重新返回。
當戰爭再次發,人類在先期的勝利後,便開始呈現開始一面倒的局勢。
無數的高度的能量束,劃過太空,卻本無法擊中目標。
玻星人已經徹底的放棄了武系統攻擊,僅僅憑著曲率飛行直衝而來。一天半後,人類的一艘星際飛船,和玻星人飛船過,瞬間停擺。
好在三艘飛船分散的足夠開,並沒有被連鍋端。
不過,這些本沒有意義。
如果連對手都找不到,攻擊都攻擊不到,剩下再多的飛船,也沒有任何用。
再加上這次玻星人明顯吸取了教訓,本不在直線飛行,而是開始無規則的曲線運,這更是讓原本就靠運氣的命中率變得更加機率渺茫。
所有的武系統無法鎖定,無法預判,更是無法偵查準確目標。
人類所有的應對,面對超速飛船,統統失去了效果,只能寄託於運氣。
很快玻星艦隊就已經飛過的最外圍的炮臺,以一種驚人的速度,直奔太空城。太空防系在玻星飛船面前,簡直恍若無,直接被輕易穿。
此時還在星系外圍的人類旗艦飛船上,侯書文手指虛按著主炮發按鈕,額頭已經滿頭虛汗,飛船的武早已被他換手模式。
原本他準備憑著直覺,給予玻星飛船重創。
然而,令人絕的是,無論他怎麼捕捉,以前自己百試百靈直覺,卻彷彿徹底的消失了。
他發現,自己的直覺,面對超速飛行本無用。
“不行,還是不行!”
汗水一滴滴的從額頭淌落,巨大的力,幾乎讓他緒崩潰。
他坐在位置上已經長達半天,但至始至終,他都沒有按下按鈕。
眼看這玻星飛船越來越遠,機會越來越渺茫,他打算一下運氣時,一抑的氣息,悄然瀰漫開來,控制室所有的人瞬間僵,腦海一片空白。
侯書文覺到濃濃的異樣,艱難的轉過頭,作爲特殊應類的進化者,他的意志還算強大,勉強還能保持清醒。
鎖的控制艙大門,自打開,一個人影彷彿幽靈般,朝這邊緩緩的走來,等看到面容後,渾不由一震,神一陣恍惚,約中,他似乎覺有些陌生,也詭異就像非人。
但思維的遲鈍,讓他本無法細細的思索。
期間智腦沒有發出任何的警報,彷彿這人一直就是這艘飛船的艦員。
侯書文只覺對方向他看了一眼,他就夢遊般站起來,讓開一旁,一切似乎都理所當然。
來的人,正是羅遠。
對於這場戰爭,失敗他可以接,傷亡也可以接,但一面倒也就失去了意義,這場戰爭應止於太空城,畢竟他那當兵的養子還駐守在太空城,那裡絕不能有失。
羅遠坐到位置上,猶豫了一下,過了好一會,才解開額頭的等離子屏蔽,隨著屏蔽消除,他的四維視覺瞬間解放出來。
腦海微微覺一陣眩暈,羅遠很快就重新適應。
一片龐大而又清晰的四維畫面出現在他的腦海,而那支玻星艦隊就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