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命?什麼是易命啊?”梁子看到我凝重的神,忍不住問道。
我目不轉睛的盯著真皮沙發上平靜無波的朱穎,沒有理睬邊上的梁子,而是一臉張的著朱穎問道:“朱穎,你眉宇間的人痣是先天就有的,還是後天點上去的?”
朱穎聞言,角出一迷人的微笑,反問道:“金灶,既然你都知道易命,那你認為我這人痣是點上去的還是天生的啊?”
朱穎的微笑在我心中顯得有些猙獰,聽到朱穎的話語,我倒吸了口冷氣,冷汗順著臉頰不自覺的流下,忽然之間,我覺客廳裡的溫度下降了好幾度,莫名的到了一寒意。
我一雙眼睛不敢置信的盯著眼前的朱穎。
“金灶,什麼易命啊?”一旁的梁子再次狐疑的問道。
我震驚了許久,好不容易緩過神來,這才向梁子解釋何為易命。
每個人都有命劫,而且還不僅一次,每個本命年都會有一次命劫,例如鼠年出生的人,每十二年一回,等到下一個鼠年,那就是所謂的本命年,一旦進本命年就會有命劫,一般來說24歲、48是兩個大命劫,一不小心就會出現破財,嚴重的人就會損及命,所以一到了本命年,世人都會極其注意,大多況下依靠穿一紅以及做事小心,命劫都可以安全渡過,但是有些人的命劫注定是無法渡過的。
爺爺稱那些無法渡過的命劫為死劫,也就是一旦遭遇這種命劫,唯有的辦法就是易命,如果把人的一生比作一條繩子的話,那命劫就是繩子上的結,一些結可以通過各種辦法解開,而死劫就是繩子上的死結,恐怕無法解開,唯有的辦法就是換跟繩子。
易命從某種意義上將就是換命,只是它換的不是別人的命,而是鬼命。人的壽命為壽,鬼的壽命為命。易命簡單的就是用鬼魂的命替換擁有死劫之人的壽。
而朱穎眉宇間的人痣也是有講究的,那是後天布設易命的人點上去,這痣在風水堪輿中稱之為落痣,專門用來鎮易命之人的氣的,難怪朱穎白天弱不風的模樣,到了晚上朱穎就神抖索了,除了朱穎特意掩飾之後,想必還有經過易命之後氣作怪的緣故吧。
梁子聽了我的解釋,頓時驚愕不已:“金灶,你的意思朱小姐現在不是人,而是鬼魂?”
“不。朱穎從某種意義上講還是人只不過沒有壽,只有命而已。”我解釋道。
坐在沙發上的朱穎在我解釋的時候一直沒話,而是靜靜的聆聽著,仿佛我說的易命之人並不是似得。
猛然間,我想到了什麼,忍不住出聲對著朱穎問道:“朱穎,你要鬼嬰,該不會你還想和鬼嬰易命吧?”
朱穎聞言,臉變了下,隨即恢複了平靜:“金灶,既然你都知道了,那我也不瞞你了,沒錯,我師傅跟我說過,雖然我通過易命渡過了死命劫,但是我的命劫非同一般,到下個本命年,也就是我二十四歲的時候將會有個增劫,增劫就是額外的死結,師傅說過唯有與兇締造的鬼嬰易命,我才能平安渡過增劫,這也是我為何需要鬼嬰兇締造的鬼嬰的原因。”
我和梁子聞言都吃驚不已,想不到貌如花的朱穎還有此等的辛。
“金灶,梁子,我對你們嘉蔭村真的沒有惡意,我只想好好的活下去。”朱穎說著,可能想到了自己可憐的命運,眼睛紅腫,忍不住輕聲泣著。
看著楚楚人的朱穎,我一時之間慌了手腳,不知道該如何安朱穎。
“朱小姐,你別難過了,我相信你一定能渡過增劫的。”梁子一見心中的神傷心,連忙上前安道。
知道朱穎是易命之後,我漸漸的相信了朱穎的所言,看來自己真的錯怪了朱穎,不過對於攝魂陣的事我總算明白了,朱穎是易命,本沒有壽,所以布設攝魂陣對於朱穎來說沒有任何影響,從某種意義上將,攝魂陣簡直是會朱穎這個易命的人量定制的。
但是問題來了,攝魂陣是朱穎布設,也就是說那在骸笑骨上滴子經的人到底是何人就一下子失去了線索?想到村子裡還藏著一個居心叵測之人,我有些不安。
我本懷疑會不會朱穎口中的師傅為了幫朱穎易命所以來過嘉蔭村,看到易老想埋葬鬼嬰後便才會蓄意破壞,目的是為了救下鬼嬰。但細想一下,還是否則了這個念頭,朱穎現在最多二十歲左右,也就是朱穎需要鬼嬰也是二十年前的事,那時候,鬼嬰兇中的骸笑骨已經被人滴了子經,時間上不吻合。
本想詢問下朱穎,的師傅也就是幫易命的人是誰,但是想想還是算了,畢竟貿然詢問人家師承在風水堪輿界是個忌諱,更何況對方還是一位能否布施易命的高人,我隨即打消了詢問的念頭。
不過我心中默默的留了個心眼,那就是嘉蔭村除了朱穎外,還有人在打鬼嬰的主意,看來晚點易老回來,問下易老他有沒有什麼線索。
忽然,從外面的傳來一聲淒厲的哭喊聲,頓時將我從思緒中驚醒過來,我猛的跑向了客廳的茶玻璃前面,向外面去,哭聲是從不遠的大牙家院子傳來的。
“難道大牙出事了?”我著大牙家院子方向,心裡嘀咕道。
“金灶,怎麼了,怎麼村子裡會傳來哭聲啊?”梁子也湊了上來,不解問道。
“不知道,我們去看看。”我說著就要帶著梁子向樓梯口跑去。
“金灶,我也跟你去吧,或許我能幫上點忙。”朱穎也站了起來,說道。
我聞言,頓時停住了腳步,想到朱穎既然能設置攝魂陣以及魂祭鬼,想必在風水堪輿方面的造詣比自己這個半吊子的要強多了,再加上今晚的事有些詭異,或許朱穎真能幫上些忙也說不定。
我對朱穎點了點頭,隨即三人快速的向哭聲傳來的方向也就是大牙家院子跑去。
不知何時,村子裡的狗吠聲已經消停了,整個嘉蔭村重新陷了平靜,所以大牙家院子傳來的哭聲顯得格外的刺耳。
漸漸的,隨著離大牙家越來越近,那哭聲我也逐漸的聽清楚了,那聲音豁然是大牙的媳婦月梅傳來的,好像在喊讓大牙醒醒。
大牙不是被狗咬了,最多晚點打點疫苗就沒事了,為何大牙的媳婦月梅要哭啊?
我心頭疑,不由得加快了腳步,等我趕到大牙家院子的時候,發現大牙正躺在地上,而大牙的媳婦月梅正抱著大牙在哭泣著。
“月梅姐,大牙怎麼了?”我徑直沖到大牙邊,問道。
“我……我也不知道,大牙嫌自己狗太吵,就起來安了,狗吠聲停了我見大牙還沒回屋,就出來看了下,結果發現大牙就人事不省的躺在地上了。”月梅斷斷續續的解釋道。
我聞言,連忙蹲下子看了眼臉蒼白的大牙,手探了下大牙的鼻息。
冷汗順著臉頰刷的流了下來,一臉不敢置信的著月梅懷中的大牙。
沒錯,大牙沒有鼻息,已經死了。
“怎麼會這樣?大牙只不過被狗咬了一下,怎麼會……”我一臉驚恐的喊道。
“金灶,大牙怎麼了?”梁子也湊了上來,問道。
“大牙,他……他死了。”我聲音抖的回道。
死了?在場的所有人都怔住了,月梅知道自己的丈夫大牙死了,哭聲更加的淒厲了。
我也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大牙只不過被狗咬了一下,本不可能致命的,難道與那葬山下鎮下的煞氣有關,我隨即轉頭向了神同樣凝重的朱穎,朱穎秀眉鎖,猜到了我詢問的意思,緩緩的搖了搖頭。
不是煞氣?那大牙是因為什麼原因才導致死亡的呢?我心頭疑,隨即快速的向了大牙被狗咬的地方。
黑,此時大牙小上被狗咬破的傷口正緩緩的流著黑,難道狗牙齒有毒?
我皺起了眉頭,隨即向四周去,想查看下那咬過大牙的狗的況。
狗也死了?我發現不遠的角落裡,大牙養的狗正僵的躺在地上一不。
我快步的沖到那狗的旁,手了下地上的狗,冰冷而僵,居然已經死去多時了,而狗位置正滴著黑。
難道大牙和狗真的是被毒死的?
“大牙啊,大牙,我跟你說過那石碑很邪門,讓你不要,你偏不聽……”月梅斷斷徐徐的哭喊著。
我聞言心頭一驚,不知道月梅姐口中的石碑是怎麼回事?
“月梅姐,你別哭了,你說的邪門的石碑是什麼?”我跑到月梅姐邊,急切的問道。
月梅姐傷心絕,沒有停止哭泣,而是用手指了指狗邊上的一塊烏黑的石碑。
我了眼那石碑,除了年代久遠點,有些邊角有些破損之後,沒有任何的出奇,我正想詢問月梅姐這石碑到底哪裡邪門,但是邊上的朱穎的一聲驚呼將我徹底嚇蒙了。
“不好,這是鎮魂碑,有人去過斷脈了。”朱穎著那不起眼的石碑驚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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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拿著信物找到了定親的女孩兒,可我不知道的是,我們倆就只剩下……七天的命了。
我是一個背尸人,南來北往,送過數不清的尸體入土為安,見過上百種死法。橫死最兇,喜喪平靜,自殺身亡不能投胎。我是被天命唾棄的人,是蔣家最后一條血脈。天黑不要點燈,蠟燭不要吹滅,走路莫要回頭。在每一個角落,都有一雙眼睛,正在盯著走夜路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