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初一,旭日初昇,萬里無雲。
揚州,改修過之後的皇宮外人山人海。
勢必會爲大安帝國最高權力建築的大政殿外也站滿了人,不過井然有序。
今天,是王君臨建國稱帝的登基大典之日。
本來十月初一這個日子有好些個臣子是不同意的,因爲按照各種說法,今天並非是立國稱帝的好日子。
但是,王君臨對這事一言而決,也沒有解釋原因,反而讓下面人暗暗揣測今天這日子恐怕很特殊,畢竟王君臨上有太多神奇的事蹟。
更何況,王君臨後來又補充了一句:以後每年十月初一爲我大安帝國的國慶之日。更是讓臣子們暗自胡思想不已。
登基大典的程序和事務安排什麼的,王君臨自然不需要親自過問,全權給了裴世矩這個‘伺候’過隋朝楊堅和楊廣兩任皇帝的老傢伙理。
再加上聞喜裴氏本來就是傳承千年的士族之家,以詩書禮樂傳家,而裴世矩作爲裴氏的家主,對禮儀方面的造詣研究本來就非常高深。
事實上,對於帝王需要的禮儀,特別是登基過程中言行舉止的規範,裴世矩可是拿出了一個非常詳細的章程,甚至夥同杜如晦、魏徵、房玄齡等人多次跪求著迫王君臨。
不過,王君臨只是在衆臣的再三懇求下,簡單地學習了一下與他有關的禮儀和儀態。
所以,相比當年隋文帝立國稱帝時禮儀的嚴謹甚至堪稱是苛刻,今天大安帝國登基大典的禮儀已經不是特別嚴謹。
甚至王君臨上穿的龍袍,圖案做工也無法和楊堅、楊廣那時候相比,不是說大安帝國的繡工水平比不過大隋的宮廷秀工,而是王君臨自己不喜歡花裡胡哨的服,再三傳令讓設計龍袍的相關文務必儘可能的簡單一些。
所以,王君臨穿的龍袍可能是有史以來圖案最簡單的一個。這讓不迂腐的文頗有微詞,甚至爲此人有跑到王君臨面前玩以死進諫的把戲,弄的王君臨很是無語。
但王君臨的想法絕不會因爲這些人的這種玩法而改變毫。
畢竟,在他看來,只要有實力和威嚴,道只不過是一種象徵罷了。楊廣上的龍袍難道不不鮮豔,到最後還不是沒人聽他的,該亡國的照樣亡國。
而王君臨就算不穿龍袍,依然是大安帝國真正的主宰。
………
………
按照登基大典的儀程,王君臨在輦上先聽到了一陣宏大而緩慢的音樂,編鐘的聲音和鼓聲特別明顯,還有別的樂,王君臨不是很懂音樂,所以大多都聽不出來。
不過他還是能夠欣賞的,這種被稱之爲“韶樂”的響樂非常有氣勢,很宏大、很莊嚴,很適合在這樣的典禮上使用。
王君臨從輦上走了下來,爲了不讓上的寬大龍袍和頭上的冕疏擺幅度太大,他的作很慢、很穩,從而便顯得很有氣勢,所謂龍行虎步便是這樣來的。
其實都是的,不這樣走,頭頂上的帝冕掉下來豈不是就尷尬了,萬一把一些人給嚇死怎麼辦。
王君臨沒有轉頭東張西,不過以他的視力,眼角的餘便能夠看清大政殿廣場上的景。
上千名員和數千名將士中間居然還有人在跳舞,一羣拿著盾牌和羽,打扮得跟野人似的男人和人在那裡跳,瘋狂的跳著如跳大神一樣的古怪舞蹈…………
王君臨實在不太懂甚至聽都沒有聽過這樣的禮儀程序,這是裴世矩弄的,說是傳自當年上古時候黃帝爲人主時跳的舞,可謂歷史悠久之極。
上古人主黃帝可以說是華夏民族的老祖宗,是華夏民族的初始,所以即使王君臨都對這個舞充滿了興趣,不住多打量了幾眼。
看過這野人舞之後,王君臨緩緩的從中間的大門走進正殿。
整個天地間就只有王君臨一個人在走。
此時此刻,給全場所有人的覺,王君臨好似爲了整個世界的核心,是天地間的唯一。
是真正的天命之人。
所以說,有時候儀式還得有,特別是凸顯等級森嚴的時候,越是莊重,越是能夠凸顯這一點。
怪不得封建時期的禮節那麼多,禮儀其實很多時候就是爲了凸顯人與人之間貴賤不同的。
但是,王君臨此時突然覺有點孤單,因爲沒人靠近他,也沒人說話。只有編鐘聲、鼓聲有節奏的在天地間緩慢迴響。
不過,王君臨很快就被大正殿中跳舞那羣人給吸引了。
這些人的著裝打扮和殿外野人舞的差不多,但又明顯有區別,至殿外的全部是男人,而眼前殿的全部是人,按照裴世矩的說法,這外。
不過,一看就知道又是所謂的傳自上古黃帝時期。
大殿中這一羣穿著皮長,打扮同樣古怪的麗婦人們正在跳著古怪的舞蹈,袖子特別長,比整個子還要長,甩來甩去的。
不過,們在王君臨進門檻的瞬間,便像是有人暗下了暫停鍵似的,陡然停了下來,然後跪爬在了地上,對王君臨行了五投地的大禮。
接著又排整齊的兩列向兩邊張有序的退下了,只留下中間的地毯直通上面的龍椅皇位寶座。
“叮、當、咚、咚…………”王君臨聽清了恢宏曲子中的奇異節奏,昂首穩穩的向前走。大殿上王君臨麾下近百名文武員躬侍立。
王君臨現在的作是事先進行過簡單練習的,必須要十分莊重,他的雙手輕輕的按在腰帶上,四平八穩,昂首的走著直線,而且走得真的很慢。
最主要的是,這個過程中脖子必須直著,頭不能有毫,否則腦袋上的冕疏容易歪。
所以說,自古以來皇帝這個職業其實是很累的。甚至後世那些電影電視劇中演皇帝的演員也不容易,
王君臨胡思想著,但現場所有人都一臉莊重肅然,看著王君臨神表早已跟之前有了明顯的不同。
之前雖然同樣敬畏,但那敬畏的是王君臨的權威。
而眼下,敬畏的除了帝王權威之外,還有冥冥之中天子之威,而且這種敬畏更顯得理所當然。
此外,他們在敬畏的同時,神熾熱無比,與宗教中的狂信徒看見他們的教宗、乃至他們神時的神有些類似,但又明顯不同,或許說這已經爲了一種類似的信仰更爲準確。
以致於王君臨從胡思想的狀態漸漸沉浸到了這種宏大而莊嚴的氣氛之中………就當是演了一場戲,一場建國稱帝的戲。
那高高在上的龍椅,王君臨其實之前已經坐過好些次,這幾天練習的時候坐過。之前第一次來揚州的時候坐著玩過。
可是如今自己以一國皇帝的份坐上去之後,這種覺與之前就大爲不同了。
按照之前所練習的那樣,王君臨先平穩轉過面對大殿,輕輕平了袍袖,直直著上坐了上去,同時雙手從腰帶上鬆開,放到了兩側的龍椅扶手上。
這個過程之中,他腦門上的珠簾還在晃,讓裴世矩、杜如晦、房玄齡等文不住眉頭微微蹙了蹙,但接著又被恐慌之意所替代。
這個時候,下面的文武大臣們已經全部跪伏在地,三叩九拜,齊聲高呼:“陛下聖壽無疆!”
敞開的殿門外,隨之傳進來更多的聲音:“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此起彼伏的聲音在宏偉的大政殿外、皇宮外迴盪彷彿久久不散。
終於,在王君臨聽起來已經有些噪雜的音樂也漸漸停息了。
王君臨輕吸一口氣,將腦海中出現的七不糟的胡思想拋開,儘量放緩語速,說道:“衆位卿,平。”
王君臨沒有刻意的大聲說話,丹田略微運氣,他的聲音便已經傳遍了整個大政殿,甚至傳到了殿外廣場之上,本不用殿門口至廣場之間裴世矩提前安排的五名傳聲侍傳話、喊話。
王君臨無意中稍稍了一手,頓時又將滿朝文武和殿外將士,以及請來觀禮的數萬百姓震了了一下,不人想起王君臨種種神奇事蹟,心中不自然的生出大安皇帝乃真龍天子的覺。
“謝陛下聖恩。”千上萬人像是彩排過的一樣,可謂是異口同聲,喊得非常整齊。
這時,站在羣臣之首的杜如晦走出來,站在上首,親自開始念一卷文章。
這篇文掌自然是華麗彩無比,但同時也是晦難懂,即使是王君臨,也有好多話沒聽懂。
以王君臨如今的文言水平,有些話語寫在紙上他還能看懂,但就這麼念出來,他一時半會還是很難明白其中含義。
不過這些事王君臨卻不用太過理會,他此時高高在上,看著下面一些很悉的人,跟著自己打天下的人。
杜如晦、房玄齡、劉子明、許敬宗、李靖、尉遲敬德、秦瓊、李玄霸、陸寒、管小、單雄信、裴世矩、虞世基、魏刀兒、甘子奇、雄闊海、王伯當等等。就連幽州的羅藝也特意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