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宛和弘昭一起走進書房,母子倆兒笑意連連。
「接回來了?」胤礽話裡略含醋味。
弘昭討好的對他阿瑪拱拱手,用眼神表示求放過。
都老夫老妻的了,阿瑪怎麼還和兒子爭風吃醋啊。
塔娜英雄一般的而出,出聲解救弘昭。
「弟弟瘦了,更好看了!」塔娜笑容明亮。
弘昭卸下在外人麵前的老持重,站到塔娜邊去。
「姐姐和額娘說的一樣呢!這是在畫什麼?」弘昭親昵的歪頭問道。
弘晟不願意被忽視,愣是在兩人中間,酒窩甜的道:「大哥,咱們在畫全家福。」
「給你留了一塊空兒。」塔娜指著畫上的一片空白道。
寥寥幾筆,費不了多時間。
佟宛讓嬤嬤把剛睡醒吃飽了的弘晏抱過來,拿著他的小腳丫,沾了墨,往落款踩了一腳。
「這才齊全了。」佟宛滿意道。
胤礽也心滿意足,他甚至還想再畫一幅。隻畫他和佟宛兩人,掛在書房裡。累了時看一看,定能解乏,令他經常被氣到暴的心態,重回愉悅。
弘昭在朝堂上的表現,極其亮眼。
再嚴苛的人也挑不出病,原本心裡還有些蠢蠢的皇子母族,徹底沒了暗地裡爭一爭的想法。
這還怎麼爭?
他們拚死把老的拖下水,還有個更寵的小的。哪怕是幾家合作,無所不用其極的,把這父子倆兒一鍋端了,毓慶宮還有兩個小阿哥。
還不會說話的那個姑且不提,就說現在長的跟個小牛犢子似的毓慶宮二阿哥。比他哥哥是比不上的,可比其他人卻是好了不知多。
放在其他王朝,那是求之不得的繼承人。
這樣滅了一個還有一個的毓慶宮,他們不想招惹,太心累了。
直郡王在天津聽到這些議論時,已經延遲了小半月。但是,這毫不影響他給弘昭送賀禮。
他和胤礽這一輩的關係,是好不了的。可是,稚子無辜。他的兒子,還是可以和太子的兒子好關係的。
當份地位拉出距離,沒了妒忌和取而代之的心,抱大確實是個極好的辦法。
直郡王為了他的寶貝兒子,走一步算三步的,實在是個兢兢業業的好阿瑪。
弘昭收到他大伯的賀禮時,很是驚訝。
放在明麵上的文房四寶,是文人送賀禮最不會出錯的東西。直郡王尋了一塊上好的端硯和一支竹刻花鳥紋筆,弘昭拿到後不釋手。
隻是,藏在禮盒裡麵的,還有一枚羊脂玉佩。
「阿瑪,這玉佩兒子收著燙手。」弘昭把玉佩推給胤礽。
胤礽拿在手裡,不在意的拋了兩下:「料子雕工都是好的,玉養人,你留著戴就是。難道孤的兒子,還配不上區區一枚羊脂玉佩?」
「阿瑪,您知道兒子不是這意思。毓慶宮能缺的了這些?兒子不是眼界淺的。」弘昭無奈道。
「正是因為不缺,所以直郡王送給你作賀禮,你收著就行。旁人瞧著眼饞的東西,毓慶宮庫房裡裝了一箱子,多一個不多。」胤礽道。
弘昭不和他阿瑪繞圈子了,凡是遇到直郡王的事,他阿瑪說話就含沙影的。
「直郡王府產業不多,不比咱們家富裕。大伯家還有兩個格格要出嫁,兒子擔心們的嫁妝被大伯霍霍了。」弘昭直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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