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貝勒和他的小圈子,私下聚在一起,謀劃著。
胤禛就住他隔壁,能不知道他那些靜。事實上,連胤禛的門客,都蠢蠢。直到第一個試探的門客被趕出去,他們纔不敢多言。
沒多久後,一道摺子送去熱河行宮,言朝中大多員擁護直郡王。直郡王為長子,又有軍功赫赫,且出大族,既然廢嫡,那就立長,這才合乎規矩。
康熙看到後,麵肅殺:「讓直郡王過來。」
此行跟過來的人是魏珠,梁九功年紀比康熙還大,又是閹人,長途跋涉扛不住。
直郡王一臉茫然的跟著過去,難得的沒有損魏珠。
「你瞧瞧。」康熙把奏摺甩到直郡王麵前。
直郡王手就接住,翻開奏摺一開,越快越是冷汗涔涔。
「皇阿瑪,您別聽他們胡說啊。兒子哪兒來的能耐,能取太子而代之。朝臣又不是傻子,這麼多年了,他們早知道兒子空有蠻力,帶兵可以,治國不行啊。」直郡王哀嚎道。
「就兒子這脾氣,如果真當了太子,那以後和朝臣意見相左,不得直接在朝堂上打起來。他們又沒幾個能打過兒子的,到時候多不好看。」直郡王看著奏摺的落款姓名,暗暗記住了。
這個人他有點印象,不就是前幾年損了他假清高幾句,竟然趁機坑他。
聯名推立太子,那不是榮,是火坑。
何況,現在這狀況是老二不想當太子,可皇阿瑪隻認老二這個太子,隻是拉不下臉哄三十多歲的寶貝兒子罷了。
康熙被直郡王連哭帶喊的模樣,逗得想笑。
是啊,若是擱在前十年,這樣的摺子他會信。但這些年直郡王的所作所為,他看在眼裡,不會信。
此舉分明是想確認他的廢太子之心,順便再折了老大這個長子威脅。
而從中獲利的人是誰呢?
康熙瞇著眼睛,目深邃而清明。
沒想到以為扶不起的子,為了權勢竟然能心狠到這一步。也是,到底是他的兒子。倘若沒有野心,又如何自願為他手裡的磨刀石。
「朕知道你心思純,誌不在此。你再看看這本。」康熙又扔給直郡王一本奏摺,這次力道輕了些。
直郡王拿袖子脖頸嚇出的汗,不重的奏摺,此刻重若千斤。
「太子賦奢侈、暴無道。且言語顛倒,竟類狂易。不堪為大清儲君。」
直郡王看了直冷笑:「二弟為儲君,用度本該奢侈。不說二弟,宮中的哪個主子,用度差了。至於暴無道,他不過是年時鞭打過幾個紈絝子弟,何錯之有。連大儒都誇讚二弟仁善寬和,他們哪兒來的胡話栽贓。」
康熙定定的看著直郡王,似是沒想到以前水火不容的兩個人,居然能幫著說好話。
「那言語顛倒,竟類狂易呢?」康熙道。
直郡王鄭重跪下,向康熙叩頭後,才道:「儲君本應高高在上,君是君臣是臣,尊卑不可。無論是東宮的小朝廷還是二弟代理朝政時的權力,都是皇阿瑪賜予的,二弟從未爭過。相反,二弟時常將手中事務分給臣下,從不攬權。」
直郡王了乾涸的,他定了定神,下定決心道:「兒子相信二弟,從未有奪權之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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