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譜有開車來,就停在樓下,南風跟著他下樓一起上了他的車。繫好安全帶,南風點了支煙,把手靠在車窗邊,淡淡的問:「海關新調來的那個領導,應該不會很難對付吧?」
樂譜進車鑰匙,輕輕笑了一下,說:「嗯,可能,聽說脾氣大的,你最好要做好心理準備。」
「呼,不是吧,我最討厭那些裝的領導打道。」南風噴出一口煙,無奈的說:「如果他威太大,我可能會忍不住一腳踹在他臉上,到時候你可要攔著點兒我。」
「嗬嗬,放心。」樂譜說:「而且咱們現在勢力穩固,我想應該也不會有人會想跟咱們蝰蛇幫徹底鬧僵。」
南風點點頭:「希這樣最好了。」
樂譜踩下油門,車子轟隆隆的開出了唐家。
唐家靶場。
這裡其實就像是一個類似箭館的場館,是一間很大的室靶場,一共十個靶,十個靶道,不是很多,但供給人訓練是完全足夠了,主要是提供給唐家的小輩、以及唐家的圍作戰英訓練的地方,畢竟現在這個時代,有的時候用冷兵是解決不了問題的。
「——」
一聲聲清脆的槍響,空的彈殼不斷從槍膛裡彈出來。
葉子側著子,右手握著一支黑漆漆的五四手槍,手指一下下的輕輕扣扳機,雖然穿著病人穿的寬鬆襯衫,從側麵看也難以擋住玲瓏有致的材,認真專註的盯著三十米外的靶子。
小曹倒吸了一口涼氣,道:「二十發子彈,三十米擊,十六發十環,三發九環,一發八環……宇天,你妹妹什麼時候變神槍手了?」
葉宇天說:「我哪兒知道,現在可叛逆了,什麼都不跟我說。」然後又看向我:「也不知道是誰教的。」
我了手裡的槍,說:「別看我,我的槍法比葉子的爛多了,我最多隻教了怎麼使用而已。」
在我們的左右兩邊,分別放著一個黃的塑料箱子,裡麵裝著數百發金黃的子彈,我看到這個靶場裡的一切的時候還有些驚訝,沒想到連唐家這樣的醫藥世家竟然還有這樣的地方,我原本以為八大家族雖然都很龐大,但應該都僅僅隻是普通做生意的商業家族,現在看來似乎又不隻是這樣。
相比葉子,陸塵和淩夢瑩他們那邊的況就有些令人尷尬了,二十發子彈,淩夢瑩隻有一發是超過四環的,而且依我觀察蒙上去的可能較大;陸塵則更慘,二十發有十九發子彈全部靶!
不要笑,實際上如果是讓你上,你也是同樣的結果,甚至比他們更差。如果是第一次用槍的人,別說三十米,就是十米外,一整個彈夾全部靶也是非常常見的事。陸塵他們已經算是有點用槍經驗了,隻不過還不太練。
我這邊的績也不太好,但比起陸塵淩夢瑩稍微強些,二十發打了一個七環,三個六環,若乾個五環,若乾個四環三環二環……總之整比較分散,顯然技不太穩定,開始還能瞄準,到了後來就越來越偏掉了。
小曹的績算是不錯的,有一個十環,五個九環,還有十一個八環,顯然是有過技訓練的,槍法很紮實。
我忽然覺得自己應該給手下的人都加強一下這方麵的訓練了,雖然在銀華槍這玩意很難用上,但萬一什麼時候真要用上了,總不能到時候真的隻靠隨緣擊吧?
「——」淩夢瑩顯然對之前自己的績不服氣,很快又打了一個彈夾的子彈。
站在一旁記錄的芷榆和唐汐涵,拿著筆又在麵板上畫下了一個圈,代表著靶。
「啊……」淩夢瑩崩潰到抓狂。
芷榆忍不住勸道:「夢瑩,要不然算了吧。」
「不行,這東西跟我過不去,我今天一定要馴服它!」淩夢瑩把空彈夾卸下來,又往裡麵裝了一彈夾子彈。
我走過去,奪走的槍,苦笑著說:「行了,別玩了,讓你在這裡玩一個小時,唐家的子彈都給你浪費了。」
淩夢瑩委屈的說:「上次我用這東西都使得好好的,這次不知道怎麼的,一有靶就打不準了。」
我心想沒有靶你也不知道自己打得準不準啊……
唐汐涵走過來,笑著說:「沒關係辰,讓玩唄,唐家子弟經常在這裡練槍,新手一開始練基本都是這個水平,而且一個人也用不了多子彈。」
「哈哈。」淩夢瑩嘻嘻哈哈的來到唐汐涵邊,像個純爺們兒似的搭著的肩膀:「謝謝你了汐涵,還是我們的大小姐大方!」
陸塵在另一條槍道上擺弄了半天,最終放棄了,他本來就沒什麼耐心,把54手槍往桌上一丟,搖頭道:「靠,這玩意兒太難整了,還是拳頭比較靠譜,簡單,暴,有效!」
小曹看向葉子,頓了一下,問:「葉子,你的槍法……是有人教你的嗎?還是你自己練的?」
葉子點頭說:「嗯,是我自己練的。」
「葉子,為什麼你能打得那麼準,有啥技巧沒有啊?你教教我唄。」淩夢瑩眨著眼睛問。
葉子想了想,說:「嗯……其實也沒什麼技巧,標準的持槍和瞄準姿勢,其實上網查一查都能找得到,然後我自己練的話……就是多多練習,再據子彈打在靶子上偏移的角度和方向,再慢慢調整姿勢和擊的覺,慢慢索就行了。」
小曹揚了揚眉,僅僅是靠自己的覺嗎?曹家有專門的擊教練,想當初他學習的時候,為了能達到這個水平,可是餵了不知道多箱子彈呢……
「嗬嗬,小姑娘,看來你應該很有擊這方麵的天賦。」
一聲令人舒服的男中音忽然在耳邊響起。我們都扭頭看去,隻見一位莫約四十多歲的中年大叔正笑瞇瞇的站在我們旁邊的不遠,臉上掛著和藹的笑容,手握著一隻掃帚,正打掃著我們腳邊從手槍槍膛裡彈出來的空彈殼,看起來是這個室靶場的管理人員。
大叔穿著一灰的服,雙肩鬆鬆垮垮的,表懶散,看起來普通得不能再普通,但他那一雙眼睛卻宛若鷹隼般銳利有神,角總是掛著輕鬆的微笑。不知道為什麼,也許是看人看得多了,我第一眼看到這人,就覺得這人深不可測,那一雙漆黑平靜的眼睛好似能悉眼前一切的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