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沈慕嫣回府不出沈芷仙所料,沈慕嫣知道了張氏被閉的訊息後,頓時火急火燎地趕回了沈家。
「讓開!竟然敢攔我的路,你們都瞎了眼了嗎?我可是沈家的五小姐,你們竟敢違抗主子的命令?!」沈慕嫣自被沈自鳴和張氏慣得囂張任,自然不會怕守在門口的冷麵家丁。
就算冷著臉又怎麼樣?還不是沈家的奴才!
「老爺有命,任何人不能進清越院。」家丁解釋道。
「我爹的命令你聽,我的命令你們就不聽了是吧?難道我就不是沈家的主子了嗎!?」沈慕嫣漂亮的眸子彷彿要燃起火來,生氣的容因為生氣變得更為艷奪人。
家丁們也不住看的一愣。
「嫣兒?你怎麼回來了?!」外麵的大吵大鬧引起了張氏的注意,一開啟門卻看見了沈慕嫣,當即大驚。
雖然可以開啟大門,但是裡外都有人看守,外麵的人進不去,裡麵的人出不去。
「娘!您怎麼了?是不是生病了?怎的如此憔悴?!」看見張氏臉雪白,神黯淡的模樣,沈慕嫣忍不住心疼。
雖然囂張任,但是對於寵溺自己的父母,是真心孝順的。
「我沒事!一點事兒都沒有!嫣兒,你快回去吧!」張氏一宿都沒有睡,睡不著,更是心如麻。
但是,正是這一晚徹夜不眠,想清楚了之前一直未明白的疑點。
比如,沈芷仙為何出現得如此及時,為何會讓青筍先出現在人前,為何李鰥夫落下的肚兜變了的……還有一點,為何沈芷仙從頭到尾都一副淡然從容的模樣。
那時,看不明白,以為沈芷仙是強作鎮定,現在想來,卻是驚覺回神,對方不是強作鎮定,而是本毫無所畏!
想了一宿,終於明白過來。
——沈芷仙肯定從一開始就知道了的算計,所以才會如此從容,甚至還用「以彼之道還治彼而已」來反算計!
想明白一切之後,張氏除了越發憤恨沈芷仙之外,也生出了一種畏懼。
此時的沈芷仙已經非彼日的沈芷仙,在想置對方於敗名裂的下場時,也害怕對方會反擊。
不過,隻要能從清越院出去,重新獲得沈自鳴的重視,那便可以再和對方一較高下,就不相信按照自己的心機會敵不過一個小姑娘!
能夠讓沈自鳴這種自私自利的男人寵了二十年的張氏,從來都不是一個簡單的人。
但是,現在沈慕嫣回來了,張氏無疑就多了後顧之憂!而沈芷仙是絕對不會放棄這個好機會的!
「娘?我不走!我要陪著您!」沈慕嫣眼淚汪汪地看著,「如果有我在的話,爹就不會難為娘了!我不走!我幫您勸勸爹吧,他這麼疼我,一定不會再生您氣了!」
「嫣兒!這事你幫不上忙!如果你真的想要幫孃的話,那就回去吧!隻要你在張家好好待著,娘就安心了!」張氏勸道。
「不!我不走!娘!我是沈家人,這裡是我的家!您讓我回去?回去哪兒啊!?」沈慕嫣皺起眉頭,心疼過去之後,就有些不耐了,「我既然已經回來了,就絕對不會再去張家了!」
「嫣兒,你聽娘說,你……」
「娘您不用說了!無論您怎麼說,我都不要回去張家!您和爹的事,就給我吧!」沈慕嫣漂亮的眸子閃著自信的芒,「我會讓您與爹和好的!娘,您要相信我!」
「嫣兒,別去!嫣兒!嫣兒!」張氏再想勸阻,沈慕嫣卻轉走了。當即追上去,卻被家丁攔住了。
「夫人,你不能出院子。」家丁冷冷道。
張氏狠狠咬,一雙鬱的眸子狠狠剜了家丁一眼,「你最好祈禱我永遠都出不去這院子,要不然我絕對不會讓你們好過的!」
家丁沉默不語,彷彿本沒有聽見的威脅。
「哼——!」張氏一甩袖,回了房,狠狠地摔上門,卻仍舊泄不了心中的怒火。
「嫣兒,你可千萬不要衝啊!」想到沈慕嫣,張氏就不由愁眉苦臉,「沈芷仙,你最好不要對嫣兒手,要不然!要不然我絕對、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俗話說,幺子幺心肝,而最小的兒更是心小棉襖。
對待嫡長,張氏很是嚴厲;對待兒子,張氏很是縱容;對待小兒,張氏很是寵溺。
嫡長是為了給長臉,所以從小就被嚴格的教導;兒子從小就去學堂上堂,雖然是母子關係卻不親近;而沈慕嫣卻是一手帶大,也是親自教導的孩子,所以最為親近。
「爹!爹!」闖進書房後,沈慕嫣嚷嚷著要見沈自鳴。
「大吵大鬧的何統!?」沈自鳴沉著臉從書房出來,「你娘不是送你去張家住一段時間嗎?怎麼回來了?」
「娘都被您欺負了,我怎麼能還躲在舅舅家!?」沈慕嫣鼓著腮幫,不滿地瞪著沈自鳴,「爹,不管您和娘發生了什麼事,始終是您的結髮嫡妻啊!而且,娘絕對不會做背叛爹的事!」
「閉!這件事是誰告訴你的?!」被兒頂就算了,竟然還被兒知道了這樁糗事,沈自鳴覺整張臉都要被人撕了下來。
他頓時惱怒。
「爹,您兇我?」被吼了一聲的沈慕嫣當即紅了眼眶。
從小到大,沈自鳴和張氏幾乎把捧在手心裡哄著,這樣沖大吼大自然是沒有的。
「嫣兒,你也快要及笄了,難道這麼大個人連分辨是非的能力都沒有嗎?」看著紅了眼眶哭的樣子,沈自鳴就能想到張氏的臉。
沈慕嫣和張氏長得太像了!
「長輩的事莫議、莫管、莫聽,這些這麼簡單的道理難道還要我教你?你娘這些年來到底是怎麼教兒的?看來仙兒說的的確沒錯,張氏和林嬤嬤的確教導不嚴!」沈自鳴一腔的怒火正無法發泄,剛好闖進來一個不會想事的,還三番四次地刺激他。
他要是再忍得住,那他就是忍者神了!
沈慕嫣不是沈芷仙,沒有王妃的份,也沒有虞王撐腰,沈自鳴自然不用有所顧忌,當即把沈慕嫣狠狠地罵了一頓。
「仙兒仙兒!您就那麼喜歡沈芷仙那個兒嗎?!」沈慕嫣也被訓得火氣燒了起來,「為了,您責打了娘;為了,您死了林嬤嬤;為了,您還訓斥了我!接下來,您是不是要為將整個沈家弄得天翻地覆!?」
「嫣兒!有你這樣對爹說話的嗎?!」沈自鳴的火氣也被撥了起來,「如果不是你們一個個不省心,我用得著生氣嗎?!」
「我們怎麼不省心了!?娘是為了您好,我也是為了您好,隻有那個沈芷仙一直在惹您生氣,給您惹事,為什麼你卻不責罵、訓斥呢!?」沈慕嫣眼睛通紅,一臉倔傲,「別跟我說是王妃,您不敢之類的話,就算是王妃,但也是您的兒啊!」
「要是事這麼簡單的話,我就不用……」沈自鳴咬牙切齒,越看沈慕嫣就越覺得頭腦這麼簡單的人怎麼可能是的兒?
如果事真的那麼簡單,沈芷仙真的那麼好對付,他就不用將張氏閉,更不用讓人把林嬤嬤死。
張氏恐怕也是知道了沈芷仙的厲害,所以才會選擇了捨棄林嬤嬤!
「你出去!我不想見到你!」沈自鳴手一指院門,臉沉沉地怒喝。
「爹,您……」沈慕嫣狠狠咬,終於還是忍不住委屈得落下淚來,「你們變了!你們都變了!明明之前你們都很疼我,都不捨得吼我!現在卻為了沈芷仙對我大吼大!我討厭你們,我恨你們!」
扔下一句話後,沈慕嫣就轉飛快地跑走了。
沈自鳴卻是被氣的臉憋紅,轉走進書房,一揮手將價值不菲的文房四寶給摔碎在地。
沈慕嫣一邊捂著臉哭泣,一邊不擇路的狂奔,卻不知不覺地跑到了四小姐居門前。
抬頭淚眼迷濛地看了一眼「四小姐居」的門牌,心底生出濃烈的恨意,當即上前大力拍門。
「開門!沈芷仙!你給我開門!」一邊狠狠拍門,一邊放聲大。
正在吃午膳的沈芷仙聞聲,不由挑眉,「倒是回來的快。」
「王妃,要不要奴婢把趕走?」婢問道。
「不用。」沈芷仙拿起手帕了角,「帶進來。」
「是。」
「咿呀——!」院門開啟,婢麵無表的對沈慕嫣道:「王妃要見你,沈五小姐。」
「是我要見!」沈慕嫣咬牙切齒地糾正。
「請跟奴婢來。」也不管有沒有聽見,婢轉就走。
沈慕嫣目鄙夷,語氣毫不客氣:「真是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狗!」
婢聞言,卻像是本沒有聽見似的,別說腳步未停,就連眼神都沒有一變化。
這個四小姐居,其實沈慕嫣早已門路。
以前沈芷仙還未出嫁之前,經常帶著奴僕上門,當然不可能是聯絡姐妹親,而是一有什麼不順心的事就會來找沈芷仙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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