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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村詭事》第八章 夢異

話說像劉五爺這種職業跑生活的人,是不分季節的,一年四季的在外漂著。趕上離家近的時候,就當天去當天回,如果走遠了,甚至十天半月的回不了家。趕上大鎮子就找個店住下,當時不像現在,本沒有什麼旅館。都大車店,一排房子,一間大屋,火炕是一個整個通鋪,住店的人躺一排。這種價格便宜,而且又暖和,是趕集跑生活的人們,最好的落腳點。

話說劉五爺已經在外漂了半個月了。大大小小的村落走了不下幾十個。這天來到了一個鎮子,已經是下午了。眼看著天就要黑了,五爺趕找了個大車店。

安頓下來之後,五爺順便找了個小飯館,胡著吃了一碗麵條,喝了一壺燒酒。等回到大車店以後,裡麵已經好多人了。大家聚到一起,來自天南地北的人,不同的行業不同的境遇,都在仨一群倆一夥得閑聊。五爺覺得子很乏,再加上喝了一壺燒酒,就靠在大通鋪最裡麵的位置躺下。

一會兒功夫就覺得睏意來襲,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不知睡了多久,迷迷糊糊之中,就覺得門口的木門開了,夾雜著外麵的風,吹的門簾呼啦啦的響,這時就看有個人開了門簾,走了進來。

隻見這個人的打扮,就像從年畫兒裡出來的一樣,看著也就二十幾歲的樣子。頭上匝著髮鬢,一條深紅的髮帶自然的順著鬢角垂下,一對濃眉之下是炯炯有神的眼睛,仔細一看,這個人的眉宇之間有一個黑痣,十分的醒目。披一套暗紅的大襖,整個人往那一站,顯得及其富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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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人看到劉五爺深深地鞠了一躬,說:「小兒姓李,這裡叩拜恩公。」

劉五爺被眼前景整的一頭霧水,這個不像現實社會裡的人的出現,本就十分的不解,再加上對方稱自己為恩公,更是不著頭腦了。

「小子,你是不是認錯人了,我們不認識啊。」五爺就跟這個紅人說道。

隻聽這個紅人又說:「恩公莫要見怪,小兒深夜造訪,就是特地來謝您的救命之恩的。」

五爺越聽越不對勁兒,就說:「你肯定搞錯了,我們兩個之間沒有恩怨啊。」

這時就看到那個紅人,十分著急的樣子。接著撲騰一下,就跪在了地上。

五爺心裡一驚,趕說:「小子,趕起來,有什麼話你可以跟我說,我能幫的一定幫。」

這時那個紅人就說:「我明天有一難,到時候還請五爺一定救我一命,在下謝不盡。」

說完就向五爺叩拜上,五爺一著急,呼啦一下就醒了。

往地上一看,什麼人也沒有,門也關的很嚴實,屋裡除了酣鼻聲,沒有其它一點聲音。這個夢太奇怪了,就像真的一樣。五爺莫名其妙的搖了搖頭,就又躺下了。

當劉五爺抻了個懶腰起來之後,屋裡的人已經都走了。五爺結了房費,收拾好行頭,就離開了大車店。

街上此時已經十分的熱鬧,賣早點的,耍手藝的應有盡有,吆喝聲此起彼伏。

劉五爺打算吃點早點,就順著街道一直走,突然看著前邊圍了一圈的人,好像在看什麼熱鬧。五爺也上前打算看看什麼事。

當來到跟前兒,就看著人群之中圍著一個孩子,這個孩子十多歲的樣子,著腳髒兮兮的,蹲在地上,隻見孩子的兩之間有一個木桶,裡乘著半桶水,細看水裡有一條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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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條魚可不一般,個頭兒十分大,通,長長的魚須在水裡忽忽現,寬寬的鰭擺左右忽閃兒著,煞是好看。當時人群中就有人認出來了,這是一條錦鯉!

劉五爺也很好奇,從來沒見過這麼大的鯉魚。就說:「孩子,這條魚哪來的?」

那個孩子用手了下鼻子說:「在村子附近大河裡抓得,可費勁了,叔你買不?」

眾人都很驚奇,雖然這個村的不遠有條大河,但是這麼特殊的魚真的從沒見過,都暗自稱奇。

劉五爺就說:「孩子,這條魚多錢能賣?」

「這個魚這麼大,叔你想要的話,給我十五塊錢就行。」

嗬,這麼貴,五爺一算趕上自己兩天跑生活賺的錢了。

這時人群裡進一個人,大聲說:「小傢夥,我要了,這麼大的魚夠我燉兩頓的。」說著就從兜裡掏出十五塊錢,遞給小孩。

這時劉五爺又掃了一眼木桶裡的魚,看到在魚眼睛的上方,有一塊指甲般大小的黑印記,長的十分詭異。看到之後劉五爺突然想起昨晚做的夢,怎麼這麼巧合?難道這個夢跟這個魚有關係。

劉五爺從兜裡拿出二十元錢,就對那個孩子說,「這條魚賣給我吧,我給你二十塊錢。」

這個孩子聽了咧開就笑了,「行,行,就賣給你了!」說著一把就接過了錢,木桶都一起給了劉五爺。

五爺拎著木桶在眾人驚訝的眼神之下離開了人群。然後奔直走向村邊的大河,到了河邊,五爺把魚倒進了大河裡,自言自語道:「無論是不是跟夢有關係,我也把你放歸自然。」隻見那條大魚到了河裡之後,在河邊久久的徘徊不肯離去,五爺看到這個景就說:「走吧,走吧。」這時這條魚一甩尾,消失在河水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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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五爺說完這個故事,確實讓人覺不可思議,有些夢確實能夠預示著什麼。人們常說:夢牛是財,夢驢是鬼,夢到馬有書信來。而我們經常講的託夢,就是異夢的一種,這種夢是死去之人帶給間活著人的夢,比如想跟間的人有某種事代,但是本已經死去了,鬼魂不能隨便的出現,怕驚嚇到間的人,就通過夢這種載來表達它的意思。

這種事,我就親遇到過,那還是我去世時發生的。一輩子貧苦,我有兩個叔叔,三個姑姑,拉扯這麼多孩子長大,確實不容易。當孩子們都家立業之後,也已經老態龍鍾了。爺爺比早去世了幾年,現在就剩一個人,由二叔贍養著。

由於年輕時候落下風病,在去世的前一年就已經不能走路了,一直臥病在床。在病逝的頭一天,已經是快不行了,所有的兒都在邊,隻有最疼的二兒,也就是我的二姑因為在外地,沒有趕回來。

是在晚上十點多去世的,當時二姑吃完晚飯,突然就有點犯困,依偎在床上就睡著了。

不知不覺中就做了這樣一個夢,夢到自己趕回了老家,剛走到二叔家大門口,就看到了我,此時發現的病已經好了,也可以走路了,穿著一嶄新的服,滿臉掛著笑容,邊站著我的爺爺,隻見他們相互攙扶著,從二叔家的大門口出來,見到了二姑,邊招手邊說:「二閨,你咋纔回來啊,你看我都好了,你爸爸接我去福了。」說完就和爺爺一路向北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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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二姑一下就從夢裡驚醒過來,就覺得這個夢來的十分蹊蹺,因為那段時間通過電話知道況不好,所以趕拿起電話,就給二叔打了過來。從電話裡得知,剛咽氣不大一會兒。

這種去世屬於喜喪,而前文提到過的暴喪,又是另一種境況。下文劉五爺會跟我講一個關於暴喪,發生的恐怖而詭異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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