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響後,人將上累趴的祝巳踢到床下,拉過薄紗掩住冰玉,聲音變得清冷,道:「你有何事?」
祝巳跪在床邊,用癡迷的目著人,訥訥道:「主被殺了!」
「什麼?」人猛然坐起,雙眸鷙,盯著祝巳,喝道:「你方纔為何不說?」
忽然有了陣陣涼意,祝巳稍微清醒,對上人冰冷的視線,駭得趴在地上,結道:「我……我……」
人一甩手,祝巳被無形的力量掀飛出去,重重的砸在巖壁上,滾下來吐兩口,人冷道:「話都說不清楚,留你何用?快說,我兒死於何人之手?」
祝巳急道:「我隨主北上,主宿於白帝城,見民貌,就……不料民呼救,引來白帝城中執法隊,我與主不敵被擒,主被白帝城主殺於眾生臺,我被逐出白帝城,連夜回山,稟報主!」
人一掌拍在石床上,喝道:「好個白帝城,敢殺我兒?」
向祝巳,道:「你們可曾報明份?」
祝巳忙道:「主稟明份,不料那城主大笑,說白帝城中,眾生平等,別說是區區火雲主,就是……」
「就是什麼?」
「就是火雲主在白帝城犯事,他也照斬不誤!」
人騰的起,惱怒大喝:「小兒安敢欺我?」
飛落地,祝巳忙爬過來,哭道:「主,你要替主報仇啊!」
人一把抓住祝巳腦袋,單手提起,祝巳在半空掙紮,人冷道:「哼,主辱臣死!你還有臉活著?」
一道道火焰從祝巳上由而外竄出,人一張,鯨吞吸水般,將那些火焰吸口中,而祝巳則慘著,聲音漸漸衰弱,當火焰消散時,隻剩下骷髏。
人輕輕一吹氣,骷髏化作齏,散落地麵,而那地麵,竟累積了一層厚厚的骨,不知有多人死在手上。
「小火,走,出去玩玩!」
吼!
火雲深,一聲興的咆哮傳出,聲震整個火雲,但見一道紅飛出,落地盤一條火紅的大蟒,那巨蟒頭生鹿角,隻差一點兒化蛟,它親昵的蹭著人臉蛋。
「咯咯,知道了,知道了,這次讓你吃個飽,一座城的人,夠不夠吃?」人笑嘻嘻的它。
紅竄出火雲,丈許的大蟒遇風而漲,瞬間十餘丈,騰於半空,威風凜凜,而人立在蟒首,赤足紗,散發飄飛。
見到這樣的畫麵,山下村民百姓,無不激的伏在地上,口誦祖先顯聖。
人踏蛟而遊,過千山萬水,途中不知驚多妖魔鬼怪,有妖怒而攔之,還不等出手,就被大蟒一口吞下,人銀鈴般的笑聲傳遍山野,妖魔鬼怪盡皆低頭。
等人過去,纔有妖怪戰戰兢兢的起,問年長的那人來歷。
一老妖嘆道:「乃火雲主,魔妃祝。祝生於商周時期,擅弄火,艷無雙,後被上代火雲主殺其丈夫,強納為妾,懷恨在心,侍奉左右,不知從何學來魔法,吸其法力,學其神通,並以魅火雲眾祭祀,待上代火雲主察覺,已氣候,聯合眾祭祀,伏殺上代火雲主,之後,將玩弄過的祭祀全部殺死,自任火雲主,憑著和詭異邪功,在嶺南橫行無忌,就是羅浮、飛象、天狼三山之主,也忌憚三分。」
祝驅蟒而行,至一嶺,見黑霧騰起,又有笑聲傳來。
「魔妃大駕臨,貧道有失遠迎,還恕罪!」
滾滾黑霧中,站著個邋遢道人,他雙目泛著邪的,盯著腳踩蟒首的祝,那用帶繫住的紗隨風輕,鬆鬆垮垮的出裡麵的風,看得道人口水嘩嘩。
「咯咯,天邪道君,好久不見。」祝笑靨如花,刻意起的脯隨著笑聲,洶湧如浪。
天邪道君掉口水,道:「魔妃如此聲勢,莫非要和貧道大戰三百回合?」
「三百回合?莫說三百回合,三千回合都不在話下。不過,我今天並非為你而來。」
「哦?」
祝冷道:「我最疼的兒子被殺了,我要借道北上,替他報仇。」
「哈哈,魔妃你有那麼多兒子、兒,連怪都生了幾個,一個兒子算什麼?不如,你和貧道生個,集你我之長,想來不會是你以前生的那種廢。」天邪道君大笑。
「等我報仇回來,隻要你有本事,給你生十個八個都沒問題。」祝笑道。
「嘖嘖,算了算了,貧道還不想死在你的肚皮上,對了,誰敢殺你兒子?」天邪道君奇道。
「白帝城城主,無名小卒罷了!」
天邪道君捋須,道:「錯了,錯了,魔妃許久不出山,大概不知道白帝城並非尋常。」
「嗯?」
「據貧道所知,白帝城主乃太乙仙!」
「太乙仙?哼,那又如何?我又不是沒殺過太乙仙?」
天邪道君笑道:「貧道祝魔妃旗開得勝。」
祝能有今天,自然不是愚蠢之輩,聽出天邪道君話裡有話,並不看好能在白帝城討得好,劍眉一挑,祝心道:「天邪老兒出截教,見識可不差!」
笑道:「天邪,明人不說暗話,莫非白帝城主有什麼來歷?」
「貧道知其東海出,蛟龍屬類,白帝城在瞿塘峽口,巫山神的地盤,曾有傳言灌江口顯聖二郎真君住於城中,青城山寧封子亦曾駕臨。」
祝麵變了又變,旋即笑道:「無利不起早,天邪道君,你有何目的,不凡直說。」
「不愧是魔妃,貧道有一計,不僅可替魔妃報殺子之仇,亦可重挫意圖南下的中原玄門。」
清晨,白帝城外,一撥道士快馬揚塵。
「停!」為首的道人抬手勒馬,眾人皆勒馬。
道人眺,江岸高山,紅牆顯影,樹木蔥鬱,樓臺亭閣點綴其間,朝霞如錦、彩雲繚繞,宛如仙山瓊閣。
「好一座名山仙閣!」道人讚歎。
「妖氣衝天,果然有妖族作祟!」一貌的中年冠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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