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次簽,兩次了“十”,這是什麼運氣?
徐慎、徐恪等人都驚詫地看著被圍在中間的阿漁,特別是大姑娘徐瓊,如果不是阿漁年紀小,五叔又是那種妖嬈人坐懷而不的柳下惠,都要懷疑五叔暗中了什麼手腳,故意要把飛絮送給阿漁那小狐子。
那麼一匹千金難求的寶馬啊,就這麼落到一個連馬都不會騎的庶手裡了?
徐瓊越想越難,彷彿那馬是的一樣,被阿漁用下三濫的手段走了!
被眾人用羨慕或驚訝的眼神注視的阿漁也不太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可是三竹簽擺在一起,確實是兩個“十”一個“七”。
所以,飛絮是的了?
確定自己沒有認錯數字,阿漁第一個看向徐潛。
徐潛眼底有無奈。
他真心覺得將飛絮送給阿漁太過可惜,但君子言出必行,既然結果已經出來,那就必須守諾。而且,小姑娘眼中滿是驚喜,彷彿飛絮對來說是收到的最好的禮,再聯想經常被人欺負的小可憐份,徐潛便釋然了。
“養過馬嗎?”徐潛問。
阿漁老老實實地搖頭。
徐潛朝一直站在不遠的一個壯漢招手,向阿漁介紹道“飛絮一直都由魯達照顧,現在我將魯達一併送你,飛絮是良駒,你當珍惜。”
他語氣嚴肅,像個囑咐弟子的師長,阿漁剛要保證自己會善待飛絮,徐瓊終於忍不住了,聲音尖細地質問徐潛“五叔真要把飛絮送?都不會騎馬,飛絮堂堂寶馬神駒落到手裡,一輩子隻能關在馬廄中,五叔您當真捨得?”
這一次,徐恪等人都沉默了。
的確,阿漁很招人喜歡,表哥們都想照拂,但小姑娘與飛絮真的不配。
之前他們熱地邀請阿漁來簽,是本沒想到阿漁會中。
就連最喜歡阿漁的徐恪都覺得他可以帶阿漁一起騎飛絮,但他絕不會將馬送給阿漁,換同樣價值的珍寶首飾,別說一樣,兩樣他都願意給阿漁。
所有人都在等阿漁主謝絕徐潛的好意。
畢竟按照阿漁以前表現出來的格,一定會這麼做的。
徐潛一時沒有說話。
他不捨得飛絮老死馬廄,送馬是履行承諾,但如果阿漁主放棄飛絮,他也樂見其。
阿漁卻不想放棄。
曾經跟隨徐潛從京城去了千裡迢迢的西北,那裡有廣闊的草原,上輩子不會騎馬,隻能坐在馬車裡眺徐潛策馬急行的背影,如果學會了騎馬,將來徐潛再去,就可以騎著飛絮陪著他跑了。
掃眼一臉不平的徐瓊,阿漁認真地對徐潛道“五表叔放心,我回去就跟父兄學騎馬,絕不會辜負飛絮。”
徐瓊萬萬沒想到素來膽小怯弱的阿漁貪起心來臉皮都變厚了,不嘲諷道“平侯府是沒有馬了嗎,窮得你這麼惦記我們徐府的馬!”
“妹妹!”剛說完,徐二臉大變,越過幾個堂弟大步走了過來,低聲教訓親妹妹“聽聽你說的什麼話,還不快向阿漁道歉。”
徐瓊不從,指著阿漁繼續罵“庶就是庶……”
“放肆!”徐潛突然厲聲喝道,麵如冰霜。
徐瓊愣住,再看四周,除了阿漁被徐恪擋在了後,其他兄長姐妹居然都一臉不贊同地看著,倒像無理取鬧在欺負阿漁一樣!
徐瓊委屈,難道說的不對嗎?兄長們就是偽君子,就是看阿漁長得漂亮才什麼都慣著!
認錯是不可能的,徐瓊抹把眼睛,哭著跑開了!
親妹闖禍,徐二很難堪,低頭朝徐潛道歉“妹妹心狹窄出言不遜,我這就去教訓,回頭再帶一起來向五叔賠罪。”
徐潛冷著臉頷首。
徐二再對阿漁道“你大表姐輸不起,阿漁別跟計較,你好好學騎馬,改日咱們一起跑馬去。”
阿漁懂事地還禮“大表姐也是惜飛絮,二表哥別太怪。”
徐二苦笑,告辭了。
看著二人的背影,阿漁不自在的,能不介意徐瓊的酸話,可徐瓊罵得太難聽了,尤其是“平侯府窮”的那句。
之前顧著自己高興了,徐恪兄弟們是不是也都覺得飛絮不該落到一個外人手中?
雖然贏得明正大,但目前來看,與徐潛的關係最遠,確實難以讓徐恪等人心服口服,畢竟在他們眼中,飛絮是徐家的馬。
最後看眼飛絮,阿漁攥攥袖口,低聲對徐潛道“五表叔,大表姐的話其實有些道理,我是子,很出門,便是學會騎馬也要委屈飛絮長住馬廄,不如您重新……”
“贏了便是贏了,一匹馬而已,我還送的起。”
徐潛毫不客氣地打斷,目卻嚴厲地審視徐慎等子侄,看看還有哪個小肚腸的不服他將飛絮送給外姓人。惜駿馬之心他能理解,但若是像徐瓊一樣的想法,他絕不輕饒。侄難管,侄子方便多了,打一頓便是。
麵對他淩厲的視線,世子徐慎笑著對阿漁道“阿漁這話就錯了,今日你贏了飛絮,說明你與飛絮有緣,緣分天定,你安心收下吧。”
有他帶頭,徐二等公子也紛紛恭喜阿漁。
阿漁依然不安地看著徐潛,為何覺得徐潛好像不太高興呢?
小姑娘怯怯的,徐潛想了想,為了證明自己是真心送禮,他指著飛絮對阿漁道“我先扶你上馬,讓飛絮認你為主,如何?”
他扶?
阿漁臉一紅,一張就結了“您,您扶我?”
徐潛愕然,迅速上下打量阿漁一眼,見小小的確實是半大姑娘段,證明自己沒記錯的年紀,這才答道“是,怎麼,你想請其他人幫忙?”似乎很多小姑娘都怕他,也許這孩子是被他嚇到才臉紅的。
他剛說完,徐恪、徐四就搶著了過來,都想扶阿漁上馬。
阿漁忙不迭跑到徐潛後,攥著心上人的袖道“還是五表叔扶我吧!”
徐恪皺眉“為何不讓我幫忙?”
徐四笑他“你纔多大,阿漁怕你力氣小,摔了。”
徐恪鄙夷道“掰手腕你還不如我。”
徐四……
他目一轉,朝冷麪五叔揚揚下“有本事你跟五叔比去。”
徐恪沉默了,他當然比不過五叔。
但那是因為他年,等他十九歲的時候,肯定也有五叔這麼高大雄偉。
年們鬥,徐潛直接引著阿漁走到了飛絮旁。
飛絮的馬背有徐潛下那麼高,卻比阿漁高了一頭。
徐恪扶住阿漁的雙肩,低聲教導如何踩馬鐙。
他寬闊的膛就在後,阿漁一點都不擔心安危問題,按照徐潛所說,先用左腳繡鞋踩住馬鐙。
“抬起右,搭到馬背上。”徐潛看著的右腳道,溫熱的呼吸落到了阿漁的耳朵上。
阿漁一下子就記起了那一晚。
說句不敬的,看似威嚴冷峻的徐潛,熱起來就像一條饞狗。
偏偏越是那樣,越人招架不住。
記憶讓阿漁子發,宛如醉酒般不控製地往後倒,因為離得近,地靠在了徐潛上。
徐潛當害怕,重新扶正肩膀,再次鼓勵。
阿漁暈乎乎的,他說什麼就做什麼,試著抬起右。
隨著的作,白的綢緞擺流水般往下落,出裡麵的單薄紗,一截雪白小若現。
徐潛一怔,旋即將阿漁半抬的按了下去。
怪他疏忽,忘了今日未穿馬裝,上不得馬。
阿漁也後知後覺地反應了過來,頓時臉如火燒,雖說現在年紀不大,但也是失禮的。
徐潛發現了的臉紅。
如果現在放下去,侄子侄們見到阿漁紅紅的臉,會不會誤會什麼?
念頭未落,徐潛突然側著將阿漁往馬背上一拋,伴隨著阿漁慌張的驚呼,徐潛也隨而至,轉眼就將側坐的阿漁攬到了懷中。阿漁驚魂未定,地勒住他腰,徐潛一手抱一手攥住韁繩,麵無表地對徐恪等人道“我帶阿漁跑一圈,你們散了吧。”
說完,他輕扯韁繩,飛絮便朝前跑了,速度並不急。
徐恪等人麵麵相覷,他們冷酷淡漠不近人的五叔,何時如此關小輩了?
吃驚過後,徐慎、徐三、徐四、徐五並肩離去,隻剩徐恪、曹沛、二姑娘徐瑛留下來等阿漁。
曹沛的弟弟曹煥剛剛突然肚子疼,急匆匆去如廁了,現在還沒回來,錯過了一場好戲。
馬場跑道上,微風輕拂,吹得阿漁雪白的擺跟著起落,偶爾出一雙青底緞麵的緻繡鞋。
阿漁閉著眼睛,有種做夢似的恍惚。
竟然這麼快就被徐潛抱到懷裡了?
發現他並沒有像一樣重生的時候,阿漁還以為要等很久很久才會等到這一刻。
貪婪地蹭了蹭他的膛。
徐潛……
有他在,至於膽小這樣嗎?
一直這麼抱著肯定不合適的,徐潛輕咳一聲,沉聲道“剛剛是我疏忽,幸好無人瞧見。”
他說話的時候,膛也跟著震。
阿漁特別喜歡這種覺,滿不在乎地搖搖頭“五表叔不用愧疚,我知道您不是故意的。”
徐潛鬆了口氣,他真怕哭。
低頭看看,見小臉已經恢復了白皙,徐潛馬上停馬,道“你先坐好,我扶你下去。”
阿漁一愣,困地仰起頭,著他問“您不是說要帶我跑一圈嗎?”
再看馬場,兩人連半圈都沒跑到呢。
此時的,就像一個被長輩承諾送兩塊兒糖卻隻收到一塊兒糖的孩子,有點委屈。
被那麼一雙清澈純凈的杏眼控訴著,徐潛頓時不好反悔了。
頭滾,嚥下原來要說的話,徐潛臨時改口道“好,那你坐正了。”
阿漁這才明白他在抗拒什麼。
想到自己摟著他的姿態,阿漁哪還坐的住,紅著臉扭頭“算,算了,表叔扶我下去吧,是我冒犯了。”
再喜歡,一個姑孃家,也不能天化日之下賴在他懷裡啊。
阿漁真想找個地鉆進去。
冒犯?
看著小姑娘窘迫的樣子,徐潛失笑,纔多大,居然會覺得會冒犯到他?
“何來冒犯?”徐潛輕聲問。
阿漁地瞄了眼他的膛。
徐潛真笑了,大手了腦頂“想什麼,我是你表叔。”
阿漁還是第一次見他笑,不看呆了。
徐潛低頭,瞧見憨傻的模樣,突然興起,摟阿漁,催馬快跑了起來。
阿漁驚一聲,再次投到了他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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