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這一箭的威力，他相信，哪怕是一座冰山，也該被劈開了。

砰地一聲巨響。

青靈天君自信滿滿看向冰麵，然後就呆住了。

他的箭在冰層上，周圍有幾道裂痕蔓延開去。

但也僅此而已。

完全沒有能夠撼冰層。

他震撼了，忍不住落到冰麵上，抬起手，狠狠一拳頭砸下去！

咚！

他被震的手臂發麻。

冰層了，有一道裂痕。

但依舊沒有被砸開。

青靈天君震驚無語。

他這一拳頭是出了十分力氣的，竟隻能把冰麵砸開一道裂痕！

這是什麼冰？

完全超出了他的認知。

二十萬西海的海族們也全都落在冰層上，紛紛拿出武，砸，撬，挖。

一時間海麵上乒乒乓乓響個不停。

碧裳也發現了這一點。

冰層已經蔓延到看不清的遠方。

似乎整個海麵都被冰凍起來。

碧裳心中吃驚。

也有能夠讓水結冰的法，但絕對不可能做到讓整個海麵都結冰的地步，而且是在這麼短的時間。

碧裳不由自主抬頭，看向那個飛向天空的影。

此時，那道小纖細的影正在變。

下一瞬，碧裳徹底呆住。

一條通純黑的龍，在雲層中翻飛，刺骨的寒意襲來，讓碧裳打了個寒，甚至控製不住形，直直落下來，砸到了冰層上。

迅速恢復人形，爬起來，仰頭看向天空。

「那是什麼？」青靈天君失聲道。

碧裳獃獃看著天空，沒有說話。

阮靈不是赤龍嗎？

不止一次變為赤龍過。

可眼前這條通純黑的龍，周披霜帶雪的黑龍是怎麼回事？

那是阮靈變得嗎？

怎麼能變兩條龍的模樣？

這超出了碧裳的認知。

「碧裳公主！」青靈天君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你不是說，冥後是赤龍嗎？」

碧裳看他一眼，神有些古怪：「青靈天君，你覺得……這條龍像什麼？」

「不就是黑龍？」青靈天君掃了眼天空那條黑龍，順口說道。

「可我覺得，有點不像……」碧裳臉有點發白，聲音也有點。

雖然不曾見過那個傳說中是種族，但從龍族的記憶傳承已經父親的描述中，也大概知道。

通純黑，披霜帶雪，背部有銀鱗甲。

莫非……

經過碧裳提醒，青靈天君也再次抬頭，仔細打量。

慢慢的，他的臉變了。

為五方五老，他活的年頭比碧裳長很多。在很多年前，他是曾經見過那個種族的存在的。

雖然時間已經過去了很久，但記憶還是清晰的浮現出來。

他失聲了一聲，「燭，燭龍？？」

這一聲把碧裳嚇的一哆嗦。

雖然心中已經約有了猜測，但被青靈天君出來，還是臉刷的變得慘白，渾慄。

「前輩，你確定沒認錯嗎？」抖著聲音，反覆確認。

青靈天君仰臉，神凝重：「本君雖然年紀大了，但可以確定，絕沒有認錯。這就是燭龍！雖然還是一條才年的年燭龍，但確實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