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庭詠雪舉起手,掌心質綠芒頓生,一點地麵,“這個,那天大崑崙之後來裂穀就給我了。”
地麵華,黝綠芽破土而出。
它們非天然的生機,而是寄存在這些超然仙植之上的龐大生機。
那氣息,純粹無比,悉。
“這是...?”風帝等人錯愕,卻相繼頓悟過來。
“估計是覺得這一戰一滅,損了所有道行,明明都是一個個人才,從頭再起可惜了,這些分配出去,足夠讓這些戰死的,來日事半功倍。”
有些至強,永遠習慣往上看,突破極限,從不肯低頭。
如元琊跟太古這類人。
但秦魚是例外,有超越前者的資質跟意誌,卻肯低頭看凡塵。
低眉順眼總有一抹溫。
這一生,撒過最大的慌就是——不是個好姑娘。
有些認可,來自敵人都如斯。
邪選大帝們不好說咯,也失了戰意,卻看天選大帝那邊有些靜。
反正,東皇太一上起了妖氣。
眾人一驚,怎麼,還要打。
我跟你們說,我們這邊還有一個尹幽呢!!
邪選大帝們連忙抱團。
可他們發現自己判斷錯誤。
天選那邊...冇這想法。
但他們的確手了。
主是東皇太一,輔助的是禪師跟謝庭詠雪,還有梵天聖姬。
尹幽看了一眼,挑眉,“這麼大手筆...祭道了啊。”
祭道。
是的,大帝祭道。
四個大帝,直接以自己祭道。
伽羅地藏看風帝這些人都蒙圈的樣子,忙道:“看個啥!快把你們儲存的靈魂氣息都歸位啊!能複生一個是一個!”
伽羅地藏一嗓子,風帝這些人反應過來了,固然為敵爭鬥多年,但都到了這境,風帝這些人道行萬萬年的大帝們心頭十分難,想勸,卻又知道勸不了。
禪師這一脈的,一個個都不是善茬。
“一脈祭道?你們是不是瘋了!”薑帝上罵,卻也隻能將自己儲存的那一份靈魂拿出。
伽羅地藏聞言眉一橫,“貧僧還在!”
“彆這麼看貧僧,不是貧僧不參加,是他們不讓我參加,誰讓貧僧管阿鼻地獄跟地府,得管理這事兒....”
他這話剛說完,忽然聽見自己的頂頭上司迦也眉眼如畫,像極了佛前座下慾的雪鬆。
“不必多言,日後,你連佛道也管著吧。”
伽羅地藏一怔,繼而看到迦也將自己道統一併祭。
一束,一生之道。
佛普照。
“迦也你....”
迦也卻雙手合十,於佛中坐化,朦朧中且淡淡道:“戰前問佛過,心中的佛告訴我,人間正道是滄桑,若有亡者,超度之。”
超度狂魔迦也上線了。
所以你把自己順便一起給超了?
這特麼!!
伽羅地藏:“我們的計劃裡冇你,你搞好後勤就行了。”
那語氣100%神似當初私底下揹著秦魚搞小團開小會禪師那莫得的發言。
他年紀不夠大咋滴?
心鬱鬱,頓了下,伽羅地藏眼一瘸,不小心看到了什麼,越發氣極喝道,“也冇薑帝你,我的天,你們吃錯藥還是喝醉了!”
薑帝冷哼,“我劍道一脈死絕,為人祖師不能庇護,而且我也看明白了,那方有容不認我為師,不就是因為討厭我為大帝高高在上,冇有親近,也以為我隻是想利用他,卻不知,為大帝,我薑元也有自己的責任。”
伽羅地藏:“???”
不是阿,隻是前期看重無闕,後期看重的碧池小師妹也綁定了無闕,這纔不肯離開的吧!
難道隻有我一個人看破了?
還有你是為了責任嗎?非要cue我們秦魚家的方有容乾嘛!!
不帶這麼瓷訛詐的。
伽羅地藏就算diss之念突破天際,也冇能阻止迦也跟薑帝祭道,當然,也冇能阻止道宗老頭兒祭道。
這老頭有道行啊,作為修道最久,威極高,連風帝都很敬重的最強者之一,全場戰役他人狠話不多,全程該攻殺該輔助,戲份,臺詞,功績不,也從不摻和禪師風帝他們的爭鬥,也靜靜看秦魚這攪屎的八卦,老神在在,過河從不沾水,但手頭有五個大帝人頭。
如此低調,這時候祭道了也不多說,就回了平日好的瑤姬等人一句。
“修太久了,卡瓶頸了,正好有個明偉大的理由回頭重修,以後見到我,記得提攜一二,但如果想坑騙我哄我當徒孫的,記得洗脖子。”
社會社會,老前輩當真惹不起。
祭道之特效,絕,浩瀚,神臨一般。
但因為前麵見過的大場麵太多了,就顯得平淡許多了,唯獨多了幾分讓人心觴卻不敢言,眼卻不能語的無奈。
都是萬萬年的老東西了,格局得端住,哭哭啼啼像什麼話,你看秦魚那一波....貧僧哭了嗎?
冇有。
“行了,祭這麼多夠了,真死了,對麵那些邪選狗東西緩過神來肯定會落井下石。”
這嗓門不管多大多小,大帝都聽得見啊,邪選大帝們覺自己被一頭豬給艾特了,當時那個氣啊。
他們是壞人啊,這一番廝殺波折後,也不過是因為元琊跟太古,秦魚跟這些的太特麼狠了,把他們嚇到了,心有些空虛,可不代表他們冇脾氣。
話說,壞人也有覺得被冤枉的時候。
他們是真冇想....反正剛剛冇想,過一小會肯定會想,但你不能提前給我下罪啊!
我邪選大帝是能忍委屈的人嗎?!!
“伽羅老禿驢!你吃屎了,自家死人了,還管我家邪選一畝三分地,嗬,如今禪師薑帝道宗禪宗都冇了,你還這般自信?”
伽羅地藏:“我家死多了,你家死完了。”
邪選大帝:“....”
giao!
這個邪選大帝本猖狂,初初震驚天選大帝個個喝醉了找死,但立馬歡喜起來。
這喝醉了好啊,他們得利!這老禿驢提醒得好,這是天大的好時機!
所以他一禿嚕就嘲諷過去了,但禪師他們掛了,伽羅地藏在起初計劃時就被禪師他們diss在外,被迫存貨,心裡不舒坦呢。
就知道地府這破地兒不是什麼好差事,拖我後,這後世還不得記錄我伽羅地藏在同伴群掛祭道時候自己猥瑣求生,清名不保啊。
他萬萬年鎮守地府好生搞起來的人設好名聲都快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