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梨立馬發了一串問號過去。
樊卉沒有馬上回,估計是還在睡覺,常梨邊又點開那兩張圖看了看。
全上下都沒多布料,實在是太恥了,常梨覺得自己和許寧青到了老夫老妻那時候都不會好意思穿這樣的睡。
不過……樣式倒是蠻好看的,綢穿著覺也很舒服。
常梨趴在床上,麵紅耳赤的托著腮看螢幕,終於發現了自己穿上這服的話和模特穿上的最大不同之。
低了低頭,趴著時領口往下墜,往裡瞄了一眼。
“……”
有點平啊。
覺撐不起來。
與此同時,許寧青推開門,睡眼惺忪,聲音也懶:“下雨了,還要回學校嗎?”
常梨迅速把手機螢幕按滅了,扭頭看門口:“啊,早上的軍訓取消了。”
“那再睡會兒。”許寧青神自若的走過來,躺到床上,又把給摟過來,低聲問,“你怎麼也這麼早就起了。”
常梨僵了僵,好在許寧青是睡在被子上麵,兩人沒有直接挨著,不算特別不自在。
常梨心裡有鬼,拿起枕頭邊的手機就丟到旁邊的沙發椅上。
側頭看向許寧青。
男人眉眼微蹙,高的鼻梁,薄,冷白皮,兩鬢頭發很短,側躺時出一截瘦削漂亮的鎖骨。
常梨早就沒了睡意,抬手了他的眉眼。
許寧青抓住手腕,拉回來,聲音有點沉:“再睡會兒,一會兒陪你過生日去。”
“可是我睡不著了,昨天睡了好長時間。”常梨小聲嘟囔,他名字,“許寧青。”
他閉著眼“嗯”了一聲。
“你喜歡什麼樣的生?”常梨忽然問。
他回答很快,快到常梨都覺得有點敷衍:“你這樣的。”
“嘖”了聲:“我是說,沒遇到我之前呢,喜歡什麼樣的?”
“遇到你之前沒喜歡過人。”許寧青說。
這回答讓常梨很滿意,於是湊過去在他臉上輕輕親了下。
許寧青睜眼,啞聲笑了:“還有這種福利啊,那你繼續問,還有什麼問題。”
“……”常梨想了想,又問,“那你們男的是不是都喜歡白貌大腰細長,那樣的?”
許寧青回答很誠實:“差不多吧。”
常梨皺眉,抬手啪嘰一下打在許寧青側臉上。
許寧青重新睜開眼,有點懵,也不怎麼爽,他本就有起床氣,沉著眼看了側的小姑娘一會兒,湊過去咬了下。
常梨“嘶”了聲,吃痛的立馬往後避了避。
“你乾嘛咬我。”常梨著下。
“咬疼了?”許寧青挑了下眉,湊過去,食指指腹了角,“我看看。”
常梨不想讓他,一把把他推開了:“你滾開,去找白貌大腰細長的吧,別我。”
許寧青淡聲:“你不就是這樣的麼。”
常梨:“……?”
是我對大的理解概念有問題還是你眼睛有問題?
許寧青很快也反應過來了,剛才一連串的說了一溜誇人的詞,許寧青聽了個大概,也沒細想就順著的話答了。
現在才明白坑在哪裡。
許寧青目順著往下,眼睛暗了暗。
常梨一把捂住他眼睛,紅著臉斥責道:“你往哪兒看呢!”
“我看看你是不是符合那些形容詞。”許寧青玩味道,拿開的手,目卻是規矩的往上。
常梨:“……”
脖子上還有些很淡的,是昨天留下的,稍微褪去了一點,不過還是能看出來,像是一段鋪了雪花的梅花枝椏。
許寧青手,在脖子上蹭了蹭,抿了下:“紅的。”
“還紅著嗎?”常梨睜大眼。
他低笑:“嗯,一點點。”
“……”
常梨徹底不想理他了,這種男人的惡趣味簡直稚又自私,要是被人發現了都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他居然還有臉笑!!
常梨翻了個白眼,轉過。
許寧青倒也隨,待翻了個後手臂又重新圈在腰間,臉埋在後頸,抓著的手指一下下著玩兒。
“一會兒有想去玩的地方嗎?”許寧青低聲問。
“沒吧,隨便哪都可以。”常梨說,“不過別太遠了,要是雨停了說不定還得繼續軍訓去。”
常梨對生日什麼的其實沒那種儀式,甚至也談不上喜歡過生日,從十歲生日那次常石霖帶著私生子回家就對這日子沒什麼興趣了。
兩人沒有再睡很久,躺了會兒就起床。
昨天許寧青就讓人買來了換洗,常梨拆了名牌標簽換上。
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嘆了口氣,然後認命的從小挎包裡拿出一個氣墊底,往脖子上了兩層。
還好那些紅痕不深,差不多能蓋的看不見。
包裡就放了氣墊和口紅,常梨簡單化了個妝,走出臥室時許寧青已經等在了客廳。
他穿了休閑,不是正裝,白t黑,半坐在餐桌上,低著頭,修長的手指在手機螢幕上點了幾下,然後抬眼,看向常梨。
常梨在臥室門口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今天的許寧青和平時不太一樣,好像更帥了點,年氣更重,估計都不會有人相信他們相差了九歲。
“你今天怎麼穿這樣了。”常梨走過去問。
許寧青笑了笑:“不好看?”
常梨比了個大拇指:“帥。”
坐上車,常梨手裡攥著那枚鑰匙,又看了眼這一樁三層別墅公寓樓,還是有點慨:“過個生日而已,居然騙了套房。”
許寧青笑了笑:“再帶你去買個包?”
常梨麵無表的扭頭去看他:“你是個富二代,不是暴發戶。”
許寧青也不惱:“昨天不是你說要我給你買包的嗎。”
“那我這不是故意說給我同學聽的嗎。”常梨想起回學校又要上葉蕓就覺得煩,岔開話題,“你別給我買包了,差了9歲審也有代購,你買了說不定我不喜歡。”
“……”許寧青舌尖掃過後槽牙,悶著低笑一聲:“去哪?”
常梨想了想:“要不去做個蛋糕吧,過生日還是要吃蛋糕的。”
兩人找了家可以自己做蛋糕的甜品店,常梨會畫畫,大概藝都是相通的,經店員一點撥油圖案也弄的很不錯。
許寧青就站在一邊打下手,沒一會兒就做了一個完整的油蛋糕。
常梨晚上要回寢室,又翻了翻冊子上的圖案選了一個蛋糕準備等晚些時候帶回去給室友吃。
從蛋糕店出來時已經過了正午,兩人找了家餐廳吃了中飯,順便把那個親手做的蛋糕也吃了。
常梨吃的有點撐,靠在墊上,手機震了震,房濟發來的簡訊。
兩人自從他那次生日宴之後就沒聊過天了,也沒加微信什麼聯係方式,隻有手機號碼,常梨給他的備注是簡單的“房濟”兩個字。
愣了愣,長手撈起手機。
【房濟:妹妹生日快樂啊,晚上帶上你男朋友一塊兒來玩唄。】
常梨:“……”
直起,把手機推到許寧青麵前,給他看。
他眉一挑,聲音很淡:“不用理他。”
“不去嗎?”常梨小聲問。
“你想去?”
常梨認真道:“我還想去認識一下你朋友的。”
以你朋友的份,而不是常知義的孫的份。
許寧青一頓,笑了:“那就去。”
他這個朋友,實在是太招人疼了,那點年人上獨有的橫沖直撞、直白純粹又單純懵懂在上都可以看到。
不掩飾不矯作,想什麼就說什麼,是所有好的定義。
-
許寧青本就不喜名利場,從前混跡於紈絝圈子也不過是閑著,那些房濟一群人玩的戲碼他基本不。
後來打算認真對常梨後也就不去了,倒沒什麼不適應不習慣的,反正他平時去也不過飄在外麵,從未踏足真實玩樂的那些活。
原本房濟說要把地點選在酒吧時許寧青是打算拒絕的,不過常梨卻很好奇。
還沒去過那種真實接近於人派對的酒吧,偶爾和孟清掬樊卉去過的也都是普通的音樂酒吧,有人唱歌有人伴奏舞池裡有人跳舞罷了。
還想去看看的。
小姑娘都已經19歲了,還是生日這種日子,許寧青不好反對,便也帶去了。
酒吧刺眼炫目的鐳燈錯打下來,彌漫著濃重的煙酒味,音樂聲的沉重鼓點一下下砸在人腔上往下墜,人群的緒被點燃升起,舞池上俊男靚挨的極近的蹦著。
常梨走進去小幅度的皺了下眉,許寧青便從後麵上來,膛抵著的背,扶住腰:“進去吧。”
常梨跟著他,繞過幾個彎,沒想剛走進時音樂那麼嘈雜了。
角落的卡座上坐著些人,大多都在房濟生日會上有過一麵之緣,但也沒講過話。
大家倒是很熱鬧,一見他們過來就立馬起,說著妹妹生日快樂一類的話,甚至還又給準備了個蛋糕,放在一瓶瓶豎著的烈酒中間,看著有點突兀。
許寧青懶懶散散的手臂攀上肩,製止眾人:“行了,先讓我們坐下。”
兩人走到裡側坐下。
一群人又開始聲討許寧青。
“許哥這就是你不對了啊,重親友也太過了點兒,你這都多久沒跟我們一塊兒了?”
“就是!不罰酒也說不過去了!”
說著便提起一杯酒咕嚕咕嚕倒了滿杯,敲到許寧青麵前,酒順著杯口溢位,落在琉璃臺上。
許寧青拒絕的很乾脆:“一會還開車送回去。”
他沒再理一旁的起鬨聲討聲,靠在常梨上,溫帶著熱度,挨的很近:“有想吃的嗎?”
“沒。”常梨頓了頓,音樂聲大湊到許寧青耳邊,“他們都知道我們的關繫了嗎?”
“嗯。”許寧青知道在想什麼,“放心吧,暫時不會讓你爺爺知道的。”
抬眼:“暫時?”
許寧青笑:“不然呢,這事最後也遲早得告訴他們。”
今天主角是常梨,話題自然也離不開,不過大概是許寧青在的關係,大家說話時也規規矩矩,無非隨口聊聊平時生活上的事兒,常梨便順著答了。
再過會兒便有人拿了副骰子玩。
“妹妹,玩不玩這個?”房濟問。
常梨擺擺手:“我不會這個。”
房濟:“這不是許哥在嗎,讓他教你唄,簡單的。”
許寧青懶洋洋的直起,手指勾了一盅過來:“要玩嗎,教你。”
常梨看他一眼,點頭。
他修長的手臂搖骰子的時候經絡微微突起,手錶折出芒,而後將骰盅放到常梨麵前:“從他們手裡贏個包過來。”
常梨笑了笑,湊在他耳邊:“我又不會玩,可能要輸好幾個包。”
他懶散的傾,抬起骰盅看了眼:“輸了就算我的。”
常梨不會玩,大家也就玩最簡單的猜點數,許寧青在一邊跟簡單說了規則。
“從3個開始往上喊。”許寧青說。
常梨看了眼自己骰盅裡的數字,說:“三個4。”
其他人細細簌簌的笑起來,便也順著的喊,四個4、五個4……
猜點數最要學會看人,能辨別出對方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也就贏了大半,像常梨這種就不用猜,每回說的都是自己最多的點。
玩了三圈,常梨輸了三回。
這群人故意的似的,完一圈到這就開,開一回輸一回。
許寧青始終看著玩沒說話,到這會兒才忍不住輕笑出聲。
常梨側頭,不太高興:“不會玩。”
“那我來。”許寧青拿過的骰盅,搖了幾下,連開都沒開,直接開口,“六個5。”
房濟笑著“”了聲:“你又要這麼玩?”
完一圈,又到房濟,他剛說完許寧青就開了蓋子:“開。”
他隻有一個5而已,可還是房濟輸。
常梨睜大眼:“這就贏了?”
許寧青淡笑:“嗯。”
“可你都沒有看自己有什麼點啊?”常梨覺得很驚奇。
一旁房濟把籌碼劃到許寧青麵前,輕嗤一聲:“他就這兒遛我們玩,你可別學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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