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9章靈堂辯論東魏給的期限給短,所以永康帝的喪禮一切從簡,這原來也是永康帝自己的意思,現在北齊不管是財力還是力,都較為張。
當李長琰在朝中提出喪事一切從簡時,有幾個之前跟著李長煊的大臣頗為不滿,「自古沒有那個帝王後之事辦得如此潦草,這是對先帝的大不敬!」
好一頂「大不敬」的帽子就扣在了李長琰的頭上,現在他們都是在靈堂,李長琰不想在此擾了父皇的清靜,而且這前來祭奠的人之中還有一些番王,但這些群人說話做事都十分咄咄人,勢要李長琰給個代!
「喪禮之事是父皇前就已經代過了的,本太子不過是奉命行事,爾等若有異議,不妨等這喪事過後,再來與本太子理個清楚!」
靈堂中人,秦述也在,他看著李長琰麵對這些小人,有些不知如何對付。
長樂已經昨天守靈一晚,現下也回到未央宮休息。
那大臣頭戴白麻,十分激憤,「現下陵王敗了,自然太子說什麼便是什麼,隻是可憐陛下,死後居然要被如此糟蹋!」
他看著靈堂前的牌位,香火還燃著,「陛下,老臣便隨您去了!」
說完,一聲尖,弓起子快速朝左前方那塊石柱跑去!
「劉大人!」李長琰頓時驚慌,「攔住他!」
旁邊兩名護衛反應快速,一把便將要撞柱自盡的劉大人拖住,被稱作劉大人的被護衛拖住,用力掙紮不得自由,隻能惡狠狠盯著李長琰,「太子夥同敵國殘害手足,現在老臣想死,太子為何要攔我!」
這一聲質問,瞬間將李長琰道德拷問之中,他不知如何辯解,喪事確實是永康帝在世時,就曾經叮囑過他的,可是當時也沒有任何人可以做主。
李長琰犯難之間,眾中之間,響起一道清脆且冷漠的聲音,「太子殿下,劉大人有心為陛下殉葬,何必阻攔?」
眾人回頭,隻見一白的秦述走了出來,他一手背於上,一手執於腹前,一派書生公子的模樣,在這文武百麵前,有些格格不。
長樂聽聞皇兄在靈堂被大臣為難,匆忙趕來之時,正巧上了秦述說話。
停下步子,選擇在外麵聽著,聽聽這個秦述要說些什麼。
「你!」劉大人指著秦述,手臂因為氣憤而抖著,老臉通紅,「你這個北齊叛徒,這裡沒有你說話的份,這是北齊的國事,你無權手!」
秦述卻十分不屑,但還是解釋道,「在下不日便要迎娶貴國的舞公主,按道理也是北齊的一份子,而且當日辰宮之,也是在下領兵平反的,這才保全了太子與公主以及各位的安危。」他頓了頓,「怎麼了,命救下了,這麼快就翻臉不認人了嗎?」
劉大人臉上閃過愧,「誰要你救!老臣寧願與陛下一同去了,也不要你這個小人的恩!」
李長琰想阻止秦述繼續刺激劉大人,以防劉大人真的做出什麼慘烈的事來。
秦述卻是篤定此人不敢自盡,無非就是想煽這裡的人一起反對太子,一個不眾臣擁戴的皇子,就算是坐上了皇位,也不會治理好國家的。
「方纔劉大人口口聲聲說喪禮之事從簡是對先皇的大不敬?」
劉大人被人拉住,不能自由活,隻能一眼睛瞪著秦述,「難道不是嗎,自古那代君王的喪事如此含糊!」
「那依劉大人所言,敬意是浮於表象,而非心是嗎?」
劉大人意識到秦述在套自己的話,有些支吾,「一派胡言,老夫何曾說過這樣的話!」
「劉大人確實沒有說,但卻這樣做了,現下北齊憂外患,部國庫空虛,如果要大辦喪禮,隻能從百姓上加稅,先皇民如子,又怎麼如此做?」
歷來一場帝王喪事辦下來,是素服袍白麻,需要一年的稅收,而現在國庫本來就空虛,加上還有一些錢都需要充補給軍需的。
如果為了一場喪事,耗盡國庫餘量,北齊後麵的日子又要如何?
「太子不過是行仁政,遵從先帝旨意,你卻在此故意挑起事端,太子仁厚,但在下一介外人都看不下去了,現今北齊如此之弱,怕就是拜你這樣的人所賜吧。」
劉大人被秦述一席話氣得差點吐,環顧四周,在場的人都被秦述說的話所折服,是啊,現下北齊財已經告急,為了這場喪禮,再去百姓上搜刮,這必然不是先皇能接的。
眾人隻覺得愧,他們皆是在北齊為數十年多的員,卻沒有秦述眼界開闊,守著歷代的舊規矩,不知是害了北齊。
眾人一同跪下,「臣等一切聽從太子差遣,絕無異議!」
劉大人一臉絕,但最終還是跟著這些人一同跪了下去。
門外的長樂看到這一切,「這個秦述,真有意思。」言罷便離開了。
李長琰見眾人的心已經平復,心裡也踏實了許多,道了一句平,便開口組織各項事儀。如秦述所說,孝在於心,而不在表麵。
想必父皇在天有靈,也會理解他今日所做的,斷然不會怪罪自己的。
另一邊,大理寺的監獄,李長煊等人被分別關押,有獄卒每日定時巡查,看到昔日的陵王殿下,如今淪落為階下囚,不有些慨,「殿下,您好歹還是吃點東西吧,萬一出了什麼岔子,小人也無法向太子代啊。」
太子說的是等候發落,現在在沒有判決之前,他們必須要保證人是活的才行啊。
看著麵前的飯菜,李長煊淡淡拒絕,「拿下去,本王不。」
「還自稱本王呢,在這裡,可沒有什麼王爺公子,統一都是罪犯!」那獄卒平時被抑得久了,看見李長煊如此不識抬舉,已經有些沒耐心了。
直接將飯碗一腳踢開,那些飯菜直接倒在了李長煊的上,李長煊眼神一凝,殺氣漸顯,那獄卒聳聳肩站了起來,「不吃拉倒,以後都沒有吃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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