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李世民雖然冇有繼續往下說,但長孫皇後卻已幫他說完。
這已經不是巧合能解釋的了。
長孫皇後現在隻道是老天爺不想讓自己就這樣渾渾噩噩的死去。
在不久於人世之前,竟然還能發現自己的親生兒子在民間苦。
“陛下,十六年了,王姐姐他們也過世好幾年了,趙辰那孩子邊隻有福伯一人,這些年也不知了多苦難。”
“臣妾想請陛下……”
“觀音婢,你好好休養,此事我來置!”李世民知道長孫皇後想要說什麼,緩聲說道。
十六年過去了,李承乾現在還在立政殿外焦急的等待著訊息。
現在跑出去說,你李承乾不是我李世民的兒子?
當年盥洗之禮,與王無塵的兒子抱錯了?
這不是在開玩笑嗎?
這件事哪怕傳出去一點風聲,便已足夠搖大唐國本。
而且,此事隻是長孫皇後的猜測。
除非找到十六年前的隨的穩婆。
長孫皇後知道李世民的擔憂,心知這件事也不是那麼容易置的。
對於李承乾,長孫皇後心中也是無比喜的。
接回趙辰,拋棄李承乾,長孫皇後也做不出來如此絕之事。
“陛下,辛苦了!”長孫皇後突然說道。
李世民笑笑,扶著長孫皇後躺下。
……
“父皇,母後如何了,兒臣能否探母後!”
立政殿殿門打開,李世民從裡麵走出來。
憂心忡忡的李承乾立刻快步走過來,語氣有些急躁。
“你母後無恙,不過暫時先不要探,過兩天,等好些了,你們再過來!”李世民麵上出一笑容。
他對李承乾還是很滿意的。
言行舉止,都很符合他的期。
而且李承乾對他與長孫皇後都很孝順。
“大家都回去吧,皇後要休養一陣,日後再來探。”李世民朝眾人揮揮手。
“父皇,阿質想將這哈達斯留給母後,兄長說,痛苦的時候吃些這個,很快就會開心起來!”李麗質走到李世民邊,手裡提著裝著哈達斯的木盒子。
李世民心中有些發苦。
家裡的孩子都如此懂事,隻是老天總見不得他好。
“阿質,這哈達斯,是你兄長留給你的,你自己吃便好,你母後想吃了,我再讓人去向你兄長討要。”李世民拍拍李麗質的腦袋。
目掃過麵前的一眾人,轉往太極殿走去。
……
程咬金匆匆離開太極殿。
今天的況很奇怪,先是被派來尋找孫思邈,現在又接到一個更為奇怪的任務。
李世民讓他去尋找十六年前,為長孫皇後接生的穩婆。
這都猴年馬月的事了,聖人找一個穩婆,不是吃飽了撐的嗎?
當然這話程咬金可是不敢說出來。
領著十來個千牛衛,程咬金跑到太常寺。
太常寺有所有大唐在職人員調況的文書記錄。
哪怕隻是一個笑小小的車伕,也會被記錄在案。
長孫皇後當年的隨穩婆,自然也是能尋到姓名、住址。
第二天一大早,皇宮大門剛開,程咬金便尋到人,帶來太極殿,於李世民。
……
“臣程咬金,拜見陛下。”程咬金朝李世民拱手拜道。
旁邊當年為長孫皇後接生的穩婆,卻是早已慌張的跪在地上。
大唐聖人,竟然專門讓國公大人尋自己進宮。
一個小小的穩婆,哪裡扛得住李世民的威勢?
“陛下,按照太常寺的人員流名單,臣已尋到十六年前,為皇後孃娘接生的穩婆。”程咬金再說道。
“辛苦了,知節你先回去歇息。”李世民淡淡說道。
程咬金應了一聲,便退出太極殿。
隻留下穩婆一人,趴伏在地上。
“無舌,賜座。”李世民朝太監無舌說道,自己卻是站在高,目審視著麵前的穩婆。
穩婆戰戰兢兢的在一旁坐下,本不敢抬頭。
“十六年前,在上穀郡,便是你為皇後接生的?”李世民清冷的聲音在偌大的太極殿響起。
“是……是。”穩婆心中一慌,連聲說道。
長孫皇後當年邊有好幾個穩婆,但是最後抱著孩子出來的,確實隻有一人。
“皇後與朕說,當年承乾出生之時,呼吸頗為有些艱難,你曾與皇後說,許是氣疾?”李世民再問一句。
“陛下,皇後孃娘當年奔波勞碌,染氣疾,太子殿下天生氣疾,也是自皇後孃娘,與小的無關啊!”
“求陛下看在小的當年服侍皇後孃孃的份上,饒小的一命。”穩婆還以為李世民把太子氣疾的事,算到自己頭上,整個人都癱在地板上。
“與朕閉!”李世民冷斥一聲。
太極殿再次陷死寂。
“朕且問你,你確定抱出來的時候,承乾是有氣疾癥狀?”李世民緩緩問道。
“有,有的!”
“太子殿下出生的時候,與其他孩子不一樣,息聲聽得很清楚。”
“小的曾與同行的穩婆擔憂,太子若是如此下去,命堪虞。”
“但盥洗之禮過後,興許是老天保佑,太子竟然冇事了,也聽到那息之聲。”
“混賬!”
穩婆的話說到這裡,便聽到站在前方的李世民怒罵一聲,整個臉上滿是獰。
頓時穩婆便不敢再有任何言語。
“你退下吧!”良久之後,李世民揮手說道。
穩婆滿臉慌張的走出太極殿。
“無舌,今日大殿之事,朕不想再有第三個人知道!”穩婆剛走,李世民淡淡說道。
“是,陛下!”無舌應聲離開。
翌日清晨,長安城的排水裡,便發現一無名。
……
“觀音婢,當年的事,朕已經調查清楚了!”
立政殿,長孫皇後剛吃了一些東西,李世民便走了進來。
屏退眾人,李世民在旁邊走下,緩緩說道。
長孫皇後眸看過來,目微微有些抖。
“確實如你所想,當年盥洗之禮後,趙辰與承乾抱錯了!”
“穩婆說承乾出生之時,便呼吸困難,可盥洗之禮後,竟突然又好了!”
“我大唐皇太子,流落在外,竟十六年之久!”李世民緩緩說道,又深深地歎出一口氣。
長孫皇後撇過臉,不想讓李世民見到自己眼中的淚水。
“觀音婢,朕想將趙辰帶回宮中,你覺得如何?”李世民出手帕遞給長孫皇後,以商量的語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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