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杖客回憶道,“大約十多天前,這右營中來了一位貴客,大汗十分隆重的接待了他,為此還辦了酒宴,但……但我們兄弟二人沒資格參加那等宴會,所以也沒見過那位貴客,不能確定是否就是大遼皇帝。”
慕容復聽後麵大喜,“快說,他現在在什麼地方?”
鹿杖客猶豫了下,“這個……自那天之後,這位貴客就再也沒過麵,也沒人提過此事,屬下也不知道他住哪裡。”
慕容復目幽幽的著他,真想過去給他一掌,不過終究還是忍住了這口氣沒有手,他並非是非不分的人,對待屬下亦不能全憑喜好,否則會給人造喜怒無常的印象,以後沒人真心替他辦事。
鹿杖客似乎也意識到慕容復的不悅,急忙補充道,“公子,這右營中一共有三個地方守衛最為森嚴,屬下猜測,如果這人真的很重要,那麼大汗一定會把他藏在這三個地方。”
慕容復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你能不能一次把話說完?”
“是,”鹿杖客訕訕道,“第一個就是大汗的帥帳,守衛是全軍之重,除了最銳的鐵甲軍外,還有數不清的能人異士守在四周。”
慕容復聽後不翻了個白眼,這還用你說?
鹿杖客繼續道,“第二個是華箏公主的住,大汗對華箏公主一向護有加,所以的營帳四周防守也很嚴,第三便是狼王的住,他……”
慕容復臉上一陣錯愕,“狼王還有單獨的營帳?”
鹿杖客點點頭,“當然,狼王營帳算是三之中守衛最的地方,不過卻從來沒人敢擅闖。”
慕容復不想起了那個紅高手,口中問道,“你見過狼王麼?”
鹿杖客苦笑搖頭,“此人神龍見首不見尾,我們兄弟隻聞其名,從來沒有見過真人。”
慕容復有些失,“你繼續說吧。”
鹿杖客訕訕道,“屬下知道的就這麼多了。”ァ 首發、域名、請記住
慕容復沉半晌,“我記得你們營地東邊有個山,耶律洪基有沒有可能被關在那裡?”
他問的自然是上次關押黃蓉和林朝英的地方。
玄冥二老聞言懼是一愣,隨即搖頭,“屬下不知道營中這麼個地方,不過依屬下看,大汗即便真個了耶律洪基,也不會把他關在山裡。”
“哦?卻是為何?”
“公子可能有所不知,大汗心豁達,即便對待他的敵人和對手也會給予足夠的尊重,那耶律洪基到底是一國之主,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與大汗是平起平坐的,所以大汗絕不會委屈折辱了他。”
慕容復恍然點頭,“鐵木真確實是一代梟雄,如此說來,耶律洪基的地方隻有那三了,你們覺得哪一可能最大?”
鹿杖客思緒片刻,答道,“屬下覺得,狼王的營帳可能最大。”
慕容復沒有開口,靜待他的下文。
鹿杖客繼續道,“華箏公主深大汗寵,的營帳就跟行宮差不多,不大可能會容納一個男子,此外大汗的營帳涉及諸多軍機要,耶律洪基畢竟也算大汗的敵人,大汗絕不會容他住在自己臥榻之側。”
“嗯,照你這麼說,確實狼王營帳確實是最有可能的地方。”慕容復贊許的點點頭,實際上鹿杖客的想法跟他不謀而合,他也覺得狼王的營帳最有可能囚耶律洪基,如果那個紅高手就是狼王的話。
鹿杖客麵微喜,還待再說,慕容復卻擺擺手,“好了,你們兄弟二人將這三營帳的位置繪在圖上給我。”
“是。”
拿到路線圖後,慕容復離開玄冥二老住,目閃爍一陣,朝著東南方向掠去,那個方向,正是狼王營帳所在方向,他決定先會會這個神高手。
一炷香後,慕容復來到一幽暗的營帳,為什麼說幽暗呢,因為整個蒙古大營燈火通明,隻有這裡沒什麼亮,頗為昏暗。
營帳四周果然如鹿杖客所說,守衛很,隻有寥寥百十個,不過這些人材極為高大,全籠罩在盔甲之中,隻出一雙眼睛,他們腰間掛的兵也很奇特,是一種五六寸寬,七八尺長的闊劍,倒跟那個西域第一劍客的兵很像。
“莫非這些士兵都是西域人?”慕容復心中尋思著,小心翼翼的避過守衛,朝最大的一間帳篷過去。
帳篷中沒有點燈,也沒有半點聲息,慕容復皺了皺眉,“人不在?”
左右環顧一圈,他閃進了左手邊最近的一間帳篷,既然來了,不管怎麼說他都要仔細搜上一遍,看看耶律洪基在不在這裡。
可令他失的是,一連搜了七八間帳篷,別說耶律洪基,就連半個生人都沒有見到。
他已經不抱什麼希了,踏進最後一間帳篷,準備看一眼就走,不料一個清冷的聲音突然在腦海中響起,“你來做什麼?”
慕容復瞬間嚇了一大跳,本來以為不會有人,本來也沒應到任何生人的氣息,卻突然響起一個聲音,實在很難不人被嚇到。
定了定心神,他轉頭去,才發現帳篷一角放著一張床,床上坐著一個人,線很暗,看不清麵容,不過他記得這聲音,正是那位號稱西域第一劍客的摘星長老。
慕容復鬆了口氣,用一種很隨意的語氣說道,“原來是你啊,怎麼不點燈?”
說著出一個火摺子,四瞭,卻沒找到燭臺。
這時子又說道,“你不該來的。”
聲音還是在慕容復腦海中響起,這種覺很奇特,像是傳音,卻又不是,不過有一點可以確定,沒有開口。
慕容復點亮了火摺子,床上的消瘦影盤膝而坐,五心朝天,雙目閉,臉上帶著麵紗,周圍虛空模糊,雖沒有勁氣流轉,仍不難看出,正在練功。
“是不是不方便彈?如果現在我給一掌,豈非輕輕鬆鬆滅掉一個大敵?”慕容復心頭砰砰直跳,緩步朝走了過去,上笑瞇瞇的說道,“姑娘你好啊,咱們又見麵了。”
“站住!你不要過來。”子似乎看出他的意圖,語氣有些急促。
慕容復愈發肯定心中猜測,不過還是試探道,“這位劍客大人,你是不是不能啊?”
說話間腳步不停,掌心已然有勁力吞吐。
其實此時二人距離不過丈許,在這個距離上,以他的功力真想殺人的話早就可以手了,但他不能這麼做,因為這子上次總算幫過他一把,不管是有意還是無意的。
“你想殺我?”子好看的眉頭蹙了蹙,雖閉著眼睛,卻好似能夠看到慕容復的一舉一。
慕容復散去掌力,微微嘆了口氣,“確實想,但我突然又下不去手了。”
子秀眉鬆開,“為什麼?”
“因為……”慕容復本想說出上次的事,忽然麵微,“因為我很好奇,你究竟長得什麼模樣?”
“這其中有什麼關係嗎?”
慕容復嘿嘿一笑,“如果你長得漂亮,那我自然下不去手。”
“如果我不漂亮呢?”子的語氣有些天真。
“那就隻能說句對不起了。”慕容復說著,形驟然一閃,瞬息間來到子前,手便去摘的麵紗。
不過就在這時,嗡的一聲沉重的低鳴,一道金自子背後陡然升起,裹挾著無盡之鋒芒,劈嚮慕容復額頭。
慕容復原本就小心翼翼的防備著子,見此形並沒有多意外,閃電般手後退。
但那金不依不饒,一斬落空,竟靈蛇般扭了個方向,又一劍橫掃而出。
“靠,得寸進尺是吧!”慕容復罵了一響,手在腰間一劃,銀乍閃,天劍出鞘,鐺的一聲大響,火花四,金倒飛而回,落在子旁,嗡嗡抖不停,赫然正是上次所用的那柄重劍。
慕容復緩緩收迴天劍,著那重劍,眼中掠過一火熱,能夠自護主的劍,除了他自己的天劍外,今天總算見到了第二柄,那麼不用多說,這定然也是一柄神劍。
這時子嘻嘻笑道,“機會已經給你了,你看不到也不能怪我咯。”
慕容復抬頭一看,發現子已然睜開眼睛,明亮的大眼中滿是笑意,顯然,已經收了功法。
慕容復確實錯過了機會,倘若剛進屋之時便立刻去摘麵紗,神劍縱然有靈,可無人使用的況下,仍不是他一合之敵,現在子已經恢復行,想摘的麵紗絕不容易。
不過現在不是惋惜的時候,該思考的是如何退走,心念電轉,他故作惋惜的嘆了口氣,“看來我跟姑娘是有緣無分,既然如此,小生就不打攪姑娘練功了,告辭。”
說完轉就走。
但子又不是真傻,豈會這麼輕易放過他,輕輕一拍重劍,登時無數劍氣激而出。
這些劍氣對於任何一個絕,恐怕都會手忙腳,難以應付,但慕容復明顯不在此列,他同樣輕輕握住天劍劍柄,周立刻形一個劍氣組的護盾,滋啦啦一陣響,帳篷中劍氣激,捲起大片塵土。
“姑娘,冒昧打攪是我不對,在這給你賠個不是,不過你若想留我,倒沒有那麼容易,告辭,後會有期。”慕容復輕笑一聲,聲音猶在帳中回,而人已在十餘丈之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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