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足夠聰明,三姨娘剛剛不過提點了你一句,你就知道該誣陷給誰了。
二姨娘生的五妹妹妙妍深得祖母厚,一直都是三姨娘和六妹妹的心頭大患。
如今你們汙衊給二姨娘和五妹妹,既能挑撥我和五妹妹的關係,又能讓老太太對我不喜,一箭雙鵰,真是厲害!”
驚華湊近,聲音冰涼:“但你以為,我還會上當嗎?”
春水眼中出驚恐的神,隻覺得驚華的眼神如同惡鬼一般可怖!
以為自己隻要把責任推卸給二姨娘和五小姐,那麼四小姐就會放過,然後和以前一樣,去相和老太太那裡鬨起來。
以前不都是這樣的嗎?為什麼驚華現在變得不一樣了?
不是府裡最愚蠢的嗎?
不是草包嫡嗎?
怎麼現在輕輕鬆鬆就猜到了和三姨孃的想法?
采蓮此時推門進來:“小姐,鐵尺拿來了。”
春水看著那閃著寒的鐵尺,瞬間麵如土,一定會毀容的!
春水這時候才害怕起來,拚命後退,大聲哀嚎道:
“四小姐不要啊!你饒了我吧!”
采蓮和林嚒嚒走過去,一左一右的架住,使逃不得。
驚華並不理會春水的求饒,手接過長一尺寬兩寸的鐵尺,還在手裡掂了掂,然後輕飄飄的揚手,一尺打在春水臉上,冷聲道:
“第一尺,打你殘害主母!”
“啊!”
春水慘一聲,跌倒在地,臉上一片紅,齒間也冒出來。
驚華第二尺落了下去:
“第二尺,打你欺淩主上!”
春水頭髮披散,裡吐出兩顆牙齒,趴在地上哭著求饒道:
“小姐,饒了我吧。”
驚華心中冷笑,我饒了你,那誰來饒了我?饒了我鎮國公府一家?!
眸中泣,第三尺狠狠落下:
“第三尺,打你戕害無辜!”
春水整個人趴了下去,披頭散髮,形同惡鬼!
驚華以前在宮裡學到的手段,用最輕的力氣,打出最重的傷,此時看來果真是好手段!
將鐵尺給林嚒嚒,微微息著道:
“行刑,一尺不許!”
“是。”
林嚒嚒應聲後有些震驚的看著驚華,小姐怎麼突然變得如此狠辣了?
不過這是好事,狠辣總比以前被人欺辱而不自知強!
林嚒嚒開始用鐵尺打春水,春水慘連連,哭天喊地的求饒。
驚華不由得回想起了林嚒嚒被打死的那一天。
無論和孃親怎麼解釋,相都不信,無論們怎麼求饒,相都不鬆口。
當著和孃親的麵,林嚒嚒被活活打死,一片紅。
林嚒嚒不想讓們傷心,是忍住了疼,一聲也冇吭,一聲也冇求饒,除了棒打在上的聲音外,安靜極了。
臨死的時候,還撐著最後一口氣,對們說道:
“夫人,小姐,你們天單純,本不該在這豺狼虎裡謀生存。
老奴以後冇法在護著你們了,你們一定要多小心三姨娘和六小姐如玉,們真的不是好人!
至於二姨娘和五小姐妙妍,你們可以與其好,尋求保護。
老奴真的捨不得夫人與小姐,要是有下輩子,老奴還願意做你們的麽麽……”
說罷,林麽麽便斷了氣,睜大著眼睛,死不瞑目。
想起往事,驚華閉上了眼睛。
“小姐,三十尺打完了。”
驚華回過神來,看著麵前好端端站著的李嚒嚒,眼底流出珍惜的神,道:
“嚒嚒辛苦了。”
“小姐真是折煞老奴了。”
林嚒嚒有些疑,小姐看的眼神,怎麼帶著一種經年又見的滄桑?
烽火流年、江山萬裡,願換一生一代一雙人
醒來所見的第一眼,便是裝殮自己的棺槨。身為吏部尚書府的大小姐,卻自幼被人視為瘋癲之女,送至三叔家寄養。這一去,便是十年。舊衣粗食,無人問津。以前的她,渾不自知自己擁有著奇異的陰陽雙目,可窺天道先機。自棺槨中醒來后,她的腦海中卻無故的多了那惱人的記憶,與制香之法。奇珍異香,信手調來,高門府邸競相追捧。是誰曾在她耳邊輕言低語,言離殤永不棄?又是誰在烈火中傲然一笑,袍衣翻飛間,伴她一同灰飛煙滅?她還記得,他對她說過的最讓人心動的話:“桐桐,你的眼睛真美。”可是在夢的最后,他卻剜去了她的雙目。她也記得那烈火中某人傲然的狂笑:“死有何懼,只可惜無有好酒!”他是誰?她又是誰?世人道她太瘋癲,她笑別人看不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