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梁安著:“其他村的況也差不多,總歸我們村還有個法子能救活麥子!”轉而對著林舒晴問道。“舒晴丫頭,你這個法子施快嗎?”
“隻要把放涼的灰撒均勻撒地裡就行了!快得很!”林舒晴應道。
“那行,你們看仔細了跟著學好!回去趕把屋頂給蓋了,這樣一家老小也有個地方住……”
再難,這日子總是要過下去了。
林舒晴把這草木灰攏到一起,找了一個木桶,按照百分之十的比例調和著。“地裡麥子都倒了,不好進去,隻能摻和著水潑進去,若是這草木灰施在其他地方也是能用的,但是還是要避風避水。這十瓢水兌一瓢灰,不能多了,也不能了!”
“貪多會傷到麥子的,還冇長出穗子就直接發黃枯死!”林舒晴再次重申道!
怕村裡人的貪便宜省事,或者想著料加多了能好,這比例一調多了,就壞事了。
“一定要記著!不能多也不能,不然麥子還是會死的!”
說著直接用手攪拌了一下水桶裡的水,力氣小抬不了多,提了大半桶到田邊,揚起水中的水瓢潑的老遠。
“四周圍都要澆到,不要澆了,不然水太多了,都在水裡順著水跑了。田埂可以堵著了,水太多的話,全流到四周圍,到不了中心的麥子,所以這地不能太。”
其中的道理不難,大夥都是從小跟地打道的,也能聽懂。林舒晴給料的使用製定了各種條條框框,大多也能按照要求來。
從林舒晴這裡學會了以後,也就回家燒灰的燒灰,或自己家灶裡掏灰摻水。
地裡的麥子是大事,可不能耽擱著。
眾人忙活著,林舒晴也跟著回家忙了。前腳剛剛到家,就聽著後麵有人喊。
“舒晴丫頭,在家嗎?”
林舒晴隻得急忙出了屋門,向外麵,一個提著籃子的婦人站在家門口。
這是村裡姓鄭的一個婦人,前些天還在裡幫過,林舒晴認清來人以後立馬笑著臉迎了上去。
“嬸子,我在,有什麼事嗎?”林舒晴問道,總歸是為些料的事。
鄭嬸子拉著林舒晴進了屋,掀開竹籃上的布亮出上麵的東西給看道:“嬸子家冇啥好東西,前幾天這被冰雹砸瘸了,我就殺了給你送了過來……”
說完停了幾分,臉上笑容更為討好道:“你那料方子,我能給我孃家用嗎?”
除了他們村子外,左右隔壁的村子肯定也不有災的,這點兒林舒晴並不意外。
“嬸子想用,自然是可以的!都是麥子,都可以用!”林舒晴應道。
“那就好,我怕我這用了,村裡人瞧見了說閒話,這隻,你留著,補!嬸子謝謝你了!糧食一定給你補上!”鄭嬸子臉上的笑容更為自然了,就是隔壁村嫁過來的。
兩個村隔得近,若是直接把料方子給了孃家人用,怕是村裡人多多有些意見,便提著上門了。
林舒晴倒也冇拒絕,誠心誠意道了謝:“謝謝嬸子了!有什麼不懂的還可以來問我!”
村裡人用這方子是用糧食換的,要是隔壁村不用,那肯定會壞了事,所以林舒晴直接收下了。
“那嬸子就不打擾你了,你忙吧!”鄭嬸子說著把竹籃擱下就要走。
“嬸子你的竹籃,我把拿盆裡去把竹籃還你!”林舒晴喊道。
鄭嬸子擺擺手道:“你就留著用吧!冇事,不值錢,嬸子家裡籃子多。”
說完這話,人也急忙走遠了。
林舒晴環視了院子一圈,家所有的家當都擺在院子裡,僅剩些破盆破碗,還裝著不東西,也難怪鄭嬸子籃子都不要跑了,怕冇地方裝。
有了以後,自然是得有鍋來燉。可是煮飯的陶皿早被砸破了,更彆說菜刀鐵鍋這些東西。
該有的生活用品卻總是不能的!
便帶著林知書,兩人扛了大半袋糧食到村裡打鐵匠家,準備換個菜刀鐵鍋用著。
林舒晴走到院子口,院的婦人立馬迎了出來,說著客氣話道:“林家丫頭,你怎麼扛著東西過來乾嘛?這多重啊!有什麼事,喊我家大壯幫你!”
林舒晴鬆開了抓著糧食袋子的手,手已經被嘞得通紅了,旁邊的林知書也不好。但姐姐說換了鍋和菜刀就給們**吃,所以他一直興致,家裡好久冇見過了。
“嬸子,我想換個菜刀和一口鍋,你看這些夠嗎?”林舒晴問道,這是記憶裡大概能換口鍋和刀的分量。
“你這孩子,鄉裡鄉親的,差你這點東西嗎?二鬥糧食還冇給你呢!”宋氏怪嗔道。
“我家男人去地裡忙著了,這一時半活兒還不會開爐。鍋現在冇有,可我家裡還有多的菜刀,就是用了日子,你要覺得行,我現在給你拿去!”
林舒晴要求不高,有點個做飯的東西就行,至於刀是不是舊的完全不在意,大不了磨一磨。
“嬸子,能用就行了,我不挑的!”林舒晴說道。
“那你等著,嬸子去屋裡給你拿,再找磨刀石給你磨磨!”說著轉進了屋。
宋氏不一會兒就拿著把菜刀和塊磨刀石出來了,在井邊打了小半桶水,蹲在地上仔細磨著刀。林舒晴百無聊賴,在院子裡打量了一圈。
靠著打鐵爐的地方擺著個架子,上麵擺著各種雜的用,甚至還有小孩的鞋。林舒晴眼尖,忽然看到最下麵的架子上放著一個類似平底鍋的,便立馬湊了上去。
“嬸子,這口鍋能給我嗎?”林舒晴拿著手裡的鍋問道。
這是一個四四方方的鐵板被敲起了周圍的邊沿,不算太高,但炒個菜綽綽有餘。
宋氏看了一眼有些驚訝道:“這是我家小子跟他爹學打鐵敲出來的四不像的東西,不是鍋。”
“嬸子,我家裡冇東西煮飯了,我瞧著這東西不錯,您就給我拿回去用吧!不然實冇東西做飯。”林雨兒說著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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