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王睜開眼，定定地看著陸清靈，忽然問道：「你知道你是從哪裡來的嗎？」

陸清靈的手陡然停下，亦是抬起頭，盯住寧王：「寧王這是什麼意思？」

寧王角輕輕彎了下，帶著不屑：「現在隻有你我，你不必瞞我，你不是我大梁之人，甚至……不是這四海八州之人，是否？」

陸清靈沒有說話，但是心中卻是震驚到無以復加，萬萬沒想到第一個質疑來歷的人竟然是寧王。

可是……為什麼？

跟寧王的接並不多啊，難道是因為今天給他治傷的手法？可是也不對，雖然的確有些外科手段應該不是這個時代的人普遍知曉的，但是從岑家就可以得知，他們並不是第一次見到這些手段。

要麼就是因為現在的無菌技不到位，外科手染的風險高，所以這種治療方式沒有被普及。要麼就是有先輩帶過來了這種方法，隻是還沒有被廣泛知曉而已，但是在醫者之中，若是有什麼新葯新辦法，是絕對瞞不住的。

因為這個懷疑？不至於。

陸清靈竭力平復心，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波瀾不驚：「寧王何出此言？」

寧王對陸清靈的掩飾早已看穿，很是不屑：「你在我麵前還裝什麼，我如何對你母親跟你弟弟，你清楚得很。」

什麼？

這一次陸清靈比剛才更為震驚，因為——當然知道是從什麼地方來的！那是遙遠的二十一世紀！

但是寧王這話是什麼意思？元後跟明德皇子……難道也是穿越的？

這一下陸清靈真的無法平常心對待了，甚至連臉上的麵容都無法保持平靜，連聲追問：「你是說我母親元後跟我弟弟明德皇子？你知道他們……我們是從什麼地方來的？」

寧王冷哼一聲：「我為何不知道？你們懷妖孽之氣，實非我大梁族類。」

陸清靈搖搖頭：「不是，我是說，你怎麼知道我們的來歷的？」

「你承認了？你們非我族類，其心必異，是否？」寧王的神也有些激，有些雖然已經有九九把握的事，但是這麼多年目睹的事，多多都讓他有些懷疑，當年他做的是否是對的。

「你先告訴你怎麼知道的，我再告訴你你想知道的。」陸清靈沒那麼蠢，萬一寧王這是詐，反倒自己先說出來了，豈不是正中寧王的全套？

想要問隻是因為，真的很想知道元後跟明德皇子是不是跟一樣，也是穿越來的。

寧王當然對陸清靈的威脅很不滿意，隻是他信了陸清靈說的話——有些話，如果今天不說，不弄明白，或許他就永遠都沒機會弄明白了。

「其實，並不是我發現的，而是我夫人。」寧王連雙折斷都沒有過波的聲音，卻在提到寧王妃的時候，聲音有了一不同尋常的緒。

「寧王妃？怎麼知道的？」陸清靈有些張，難道，霍振熙一直思唸的母親，也跟寧王一樣是害死元恆帝跟元後的兇手？

「我夫人姓白，閨名薇薇，是我畢生所之人，也是元後的婢，的好友。」寧王的聲音低沉，娓娓道來一段當年的舊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