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因昏昏沉沉睡了十幾個小時,醒來之後已經是第二天清晨了。
眼皮睜開,著記憶中的屋頂,白因愣住了。
視線下移,悉的牆壁花紋,牆上的那幅畫還是他親手掛上去的。視線右移,悉的那道門,門上還著課程表,經過歲月的侵蝕,那張表竟然還亮如新。
白因的手抓了抓,低頭一瞧,還是當初的那牀被子,聞一聞,還帶著淡淡的香味兒。都這麼多年過去了,這被子怎麼還這麼幹淨鬆?
扭頭看一看,竟然看到了當初的校服,就那麼整整齊齊地疊在牀頭櫃上。
怎麼回事?
我還在做夢?
白因使勁掐了自個一下,尖銳的刺痛襲來,這一切都是真的。
難道是顧海爲了玩調,把家裡所有的一切都還原了當時的景象?
正想著,外面的門響了,白因趕把視線投向門口。
一個青春洋溢的顧海就這麼推門而,他還穿著當初的校服,還戴著那個悉的護腕,甚至在鏡子前整理頭髮的作,都和當初一模一樣。
白因呆滯了,要不要演得這麼真?
顧海轉過朝白因走過來,兩隻冰涼的大手塞進白因的被窩,凍得他一個激靈。而後那雙惡劣的手一路向上,最終抵達白因的臉頰,用力了一下。
“還不起牀?再不起牀就遲到了。”
白因一把甩開顧海的那隻手,“你真無聊。”
說罷轉接著睡。
不料顧海又朝他的後背上給了一掌,著當年的口吻說:“誰無聊啊?我一大清早去給你買早點,回來你起牀,你還說我無聊,趕起!”
白因耐著子回了句,“給我來這套,我纔不上你的當。”
“給你丫臉了是不是?再不起包子又涼了,吃完拉稀別賴我啊!我和你說,嬸兒這兩天不舒服,都是強撐著給咱倆把早點預備出來,你丫再不起都對不起嬸兒的那份心。”
白因斜了顧海一眼,“演,接著演!”
“我演什麼了我?”顧海一副較真的表,“嬸兒這幾天一直都不舒服,今兒下午放學,咱得回家瞅瞅了。”
白因閉著眼,一副隨你折騰,不予迴應的表。
顧海又說,“哪個小王八蛋昨晚上說,化學作業先不寫了,等明天早上去學校補,嗯?”
白因繼續裝死。
顧海一把拽起他,指著對面牆上的電子顯示屏,怒道:“還不起?你看看都幾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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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因沒注意幾點鐘,倒是看到日期了,竟然是2002年的。先是一愣,而後立刻反應過來,戲謔著朝顧海說:“顧總,準備工作倒是做得足的嘛?”
“顧總?”顧海一副糊塗的表。
而後用手了白因的額頭,“睡傻了吧?”
切……就這點兒小伎倆還想蒙我,白因使勁推開顧海,一頭扎回被窩,結果被某個東西硌到了,拿起來一看,竟然是手機。
而且是當年他用的那一款。
白因記得清清楚楚,他那款手機已經在當年的車禍中銷燬了,隨後這款手機就在市面上停銷了。顧海是從那弄來的?而且看著也不像是新買的手機啊,越看越像他當年用的那一部,就連手機殼後面的劃痕都如此悉……
想著,白因練地解鎖,打開通訊錄。
突然間有種頭皮發麻的覺。
怎麼通訊錄裡的人都和當初一模一樣?再翻看他們的號碼,竟然還是當年的號碼。
白因試著給白漢旗撥了過去。
“喂……”睏倦的聲音。
竟然通了,而且真的是他老爹接的。
白因的聲音都抖了,“爸……真的是您啊?”
“不是我是誰啊?”白漢旗打了個哈欠,“到學校了麼?”
白因訥訥地將手機撂下,手心都涼了。
顧海在旁邊輕咳一聲,“我不等你了,我先去吃早飯了。”
白因的思緒還在混中,不停地自我暗示,不可能,他一定是和我爸串通好的……這麼想著,白因又試著撥了一下楊猛的號碼。
“要遲到了!”氣吁吁的聲音,“有事到班上再說!!”
嘟嘟嘟……電話又掛斷了。
白因不信這個邪,他又撥了劉衝的號碼,結果接電話的是個人,著外地口音。
“你找隨(誰)啊?”
“劉衝……”
“劉蔥(衝)?”人頓了頓,“雷(你)打錯了吧?”
白因,“……”
放下手機,白因心驚膽戰地環顧四周,什麼都和以前一模一樣。牀單,被罩,架,書包,拖鞋……
難道我還在做夢?
白因用力攥了下拳頭,的覺如此清晰,他很確定自個是醒著的。
那爲什麼……
顧海慢悠悠地吃著包子,靜靜地等著白因的發。就在手裡的包子還剩下一口的時候,白因終於蓬頭垢面地衝出來了,在顧海佯裝驚訝的目中一把攥住他的手。
“你故意嚇唬我的是吧?”
顧海強忍著笑容,“我嚇唬你什麼了?”
“你敢說這一切不是你提前佈置好的?”白因視著顧海。
顧海捧住白因的臉頰,一副張的表看著他。
“你到底怎麼了?”
“對,牙印,牙印……”白因說著拽開顧海的領,瞪著眼往肩膀上瞅,可是什麼也沒瞅見,顧海這塊皮可了。
“什麼牙印?”顧海還在裝傻。
白因真急了,手死死扼住顧海的脖子,歇斯底里地咆哮著,“怎麼可能啊?我昨天晚上明明咬了你一口啊!那牙印哪去啊?牙印哪去了??”
顧海死死摟住白因,耐心地安著他的緒,“寶貝兒啊,你是不是還沒睡醒呢?是不是撒夜癥呢?你別嚇唬我啊!”說完還白因的後腦勺。
白因死不相信,他就做了一個夢,竟然真的穿越了!!
顧海要把白因拽到一個地方坐下,白因死活都不坐,一個勁地在屋裡轉,他一定要找出破綻,一定要找出破綻!!
可是,但凡他能想到的,記憶裡刻骨銘心的,顧海通通搬到了他的面前。
“啊啊啊……”白因在臥室大吼一聲,“我的軍裝,我的軍裝哪去了?!”
顧海倚在門口,饒有興致地看著他。
“你是不是想逃學啊?纔在我面前裝神弄鬼的……”
“裝神弄鬼的是你!”白因走過來,一把薅住顧海的領,“你的公司剛上市對不對?我剛完飛行表演是不是?”
顧海將白因的手拽下來,“差不多得了,趕把服穿上,這會兒去學校,還能趕上第一節課。”
白因崩潰地在用拳頭砸顧海的口,被捉弄後抓狂的模樣煞是可。
“你會做好多菜是不是?西葫蘆蛋餡兒的餃子?醬丁?鍋溻豆腐?你還說等我回來給我做一頓好吃的讓我補補……”
顧海從後的桌子上出一個煮蛋,舉到白因面前。
“我就會做這個。”
爲什麼啊?!!白因薅著顧海的頭髮玩命地折騰。怎麼能這樣呢?好不容易把這九年熬過來了!好不容易混到今天的位置!好不容易纔調教出這麼一個大廚師啊!!怎麼一下又退回到只會煮蛋的水平了?怎麼一下就活回去了呢?
白因無論如何都接不了這個事實,心都要擰麻花了,就在他痛不生的時候,突然意識到一件事。
家裡的一切都能佈置,外面的世界總不能任他擺佈吧?他就是再有本事,也不可能憑空造出一條街道,建設出一幢大廈吧?
我怎麼現在才反應過來?……這麼一想,白因飛速朝窗口跑去。
拉開窗簾,打開窗戶,突然一陣轟隆隆巨響,接著一陣炸聲響起,白因猛地後撤兩步。
但還是被灑了一的玫瑰花瓣。
“哈哈哈哈……”
白因還沒站穩,就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劉衝駕駛著直升機,旁邊坐著楊猛,那倆幫兇還朝白因招手。
“你們丫的……”白因不知該氣還是該笑。
直升機緩緩升起,一幅巨大的鮮花簾幕在白因眼前展開,外圍是紅玫瑰,裡面用滿天星點綴著四個大字,一個一個上升到白因的視線中。
“生—日—快—樂!”
簾幕足足有十層樓那麼長,兩道門那麼寬,全用鮮花編織的。樓底下飄滿了花瓣,這副壯觀的景象引來了無數市民圍觀,白因站在窗口都傻了。
沒一會兒,劉衝又把直升機徐徐降落到白因這一樓層。
機艙門打開,楊猛朝外面喊了一句。
“上飛機吧!哥帶你驗一次穿越的旅程。”
幾乎蓋住半張臉的帽子配不上自然的墨鏡,大家給他取的綽號是[可疑男],他是新銳演員清居的熱情粉絲---真實身份則是與清居同居的戀人,平良。獻身的愛幾乎讓人感到噁心的程度,卻又同時說著【我絕不會犯下拖垮清居的愚昧錯誤】而不去體諒清居想要撒嬌的心情。為何偏偏喜歡上這樣的人...?而於此時,業界首屈一指的攝像師指名提拔平良為助手! !平良開始視工作優先於清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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