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段家就被查封了,江浙知州也被撤職查辦,楚家父子將所有證據整理過後,由專人快馬加鞭送回汴京,請陛下下旨發落。
書華問書畫是怎麼從段家頭回賬本的,書畫死都不肯說,總是找各種藉口轉移話題。
關於那紙休書,書畫倒是回答得異常乾脆,說那紙休書是自己寫的,然後趁著段讓喝醉的時候,讓他在上面簽了個名字,順便按了個手印。
書華滿臉黑線,書畫絕對是有史以來,第一個自己寫休書的人
等到段家的事落幕之後,船隻再度揚帆起航,離開江浙,來到了就爲了的蘇州。
這次回來並沒有通知沈家人,船隻靠岸之後,書華提議去城郊老宅那邊住上幾天。郡公夫人正好也覺得這一個月來一直坐船,覺得心裡憋得慌,贊同了書華的提議。
至於郡公爺和楚逸……他們沒主權,老婆說咋樣他們就咋樣。
他們的行李並不多,稍稍收拾一下,很快就神不知鬼不覺地搬進了城郊老宅。
宅子裡面定時會有人打掃,雖然許久不曾住人,但地方還算乾淨,書華讓家裡的下人趕忙收拾出四個房間,然後坐上一桌子好菜,全家人地吃上了一頓熱飯,然後便各自回房歇著去了。
楚逸原本還想著終於可以過二人世界了,正在暗自竊喜,哪裡曉得他還沒抱著書華滾上牀,就有丫鬟慌慌張張地跑進來,說是小爺哭個不停,怎麼都哄不住。
書華心下大急,趕讓人將皓寶寶抱到這兒來,想方設法地哄了他許久,這才熄滅了哭聲。
看見他在自己懷裡小聲啜泣的樣子,書華忍不住在他臉上吧了一口,這小傢伙估計是認生,一個人不敢睡一間房。將皓寶寶抱到牀上安置好,然後扭頭對楚逸說道:“這牀沒有咱家裡的牀大,容不下三個人,你今晚就委屈一下誰客房吧,再讓下人去幫你收拾一間房。”
楚逸面部表地拒絕了的提議:“我睡塌間就可以了。”
說完,他就頭也不回地走出臥室,將原本要睡在塌間的青巧趕了出去,悶不吭聲地佔領了人家收拾好的矮塌。
書華爲皓寶寶蓋好被子,然後躡手躡腳地來到塌間,見到楚逸已經閉上眼睛睡了過去,便厚著臉皮湊過去,在他臉頰上親了一口,然後又躡手躡腳地跑回臥室,爬上牀抱住皓寶寶,笑著睡了過去。
可沒想到的是,本來睡在塌間的楚逸忽然抱著被子毯子走進臥室,彎下腰練地打起了地鋪。
書華不明所以,側過看著他,小聲道:“你幹嘛呢?”
“一個人睡不著,我要和你們一起睡,”楚逸很快就將地鋪打好了,他從前在外打戰的時候,時常需要野外營,帳篷什麼的那都是奢,那個時候一條毯子就能裹著睡上一晚。
不知道什麼時候,皓寶寶也醒了。他也學著書華,趴到牀邊看著自家老爹,好奇地問道:“爹爹要睡地上嗎?”首發。
楚逸心裡很哀怨,面上依舊面無表:“嗯。你乖乖跟著你母親睡覺,別踢被子。”
“哦,”皓寶寶很乖地回到書華懷裡,睡了一會兒,他又鑽了出來,爬到牀上看著自家老爹,“地上睡覺舒服嗎?”首發。
楚逸是側睡著,正面正好對著牀榻,只要一睜眼就能看見牀上的書華與皓寶寶:“比睡草地舒服。”
“睡草地?”皓寶寶歪著腦袋,開始發揮他好奇寶寶的神,“爹爹爲什麼要睡草地?”
“因爲沒有牀,就只能睡草地。”
“那睡草地舒服嗎?”首發。
楚逸想了一下,如果除掉呼呼而過的寒風,以及隨時有可能爬進服裡面的蛇蟲鼠蟻以外,一切都好的。他很誠實地點頭:“草地很,而且睜眼就能看見很多星星,景很。”
皓寶寶出羨慕的表:“皓兒也想睜眼就能看見星星”
楚逸勾起角:“等你長大了,爹爹就帶你上草原去看星星。”
皓寶寶非常興:“到時候把孃親、祖母和祖父也一起帶去看星星”
“好,到時候咱們一大家子都去看星星看日出,爹爹還可以教你騎馬箭,草原上有很多的獵,捕來的獵可以做烤,非常味。”
……
這一夜,父子兩聊了半宿,直到皓寶寶實在撐不住了,方纔在楚逸講述的故事之中悄然睡著了。
書華抱著皓寶寶,心裡的擔憂越來越大,依照楚逸目前的做法來看,他將來勢必要將皓寶寶培養爲另一個大將軍。趁皓寶寶睡著了,書華扭頭問楚逸:“戰場兇險,咱們非得讓孩子去冒險麼?”
楚逸依舊維持著面向牀榻的姿勢:“戰場兇險,難道場就不兇險麼?楚家先人當年之所以決定要走武將這一條路,爲的就是避開場的險惡。明刀明槍,總比口腹劍要容易對付得多。”
他的話不無道理,可是母使然,書華不願看見自己的孩子在腥風雨中生活。
楚逸似是看出了的心:“人生本就是一場戰,即便不上沙場,也還有其他的戰場在等待著他。孩子總歸是要長大的,咱們能做的只有盡心爲他營造一個完好的長環境,等到他羽翼滿的那一天,咱們就算怎麼也捨不得,也只能鬆手讓他高飛。”
生出楚家的男人,就一定要有擔當責任的覺悟,不論是戰場還是場,這些都是無法逃避的現實。
這一句話,楚逸沒有說。
但是,書華心裡卻很明白。垂下眼眸,楚逸有一句話說得對,現在能做的,就是給孩子營造一個好的長環境,至於將來的人生道路,還需要他自己去選擇。
第二天,一家人決定外出遊玩,正準備讓楊管事去租馬車的時候,一輛馬車自送上門來了,一個久違了的影從馬車上跳了下來。他雙手抱拳,朝郡公爺行了一禮:“屬下範四前來向郡公爺請安。”
難得見到老人,大家的心看起來都很不錯。郡公爺還拍著範四的肩膀,開心地說道:“好多年都沒見到你這傢伙,我原本還想找人請你回來幫忙做個狗頭軍師,沒想到你這傢伙居然躲到這個地方逍遙了”
範四嘿嘿一笑,路出一口潔白的牙齒:“郡公爺高擡範四了”
一行人鑽進馬車,範四坐在前面趕車,書華問他是怎麼知道他們回來的。
範四的回答令有些:“自從夫人離開蘇州之後,俺隔一段時間會去老宅修剪花草,順便檢查檢查宅子各的鎖。昨天正好是俺來修剪花草的時間,見到門從裡面被鎖住了,俺後來去附近打聽了一下,猜到是夫人回來了。”
馬車來到城西,今天正好是趕集的日子,街上非常熱鬧,人來人往,各小攤小販都冒出來了。皓寶寶很見到這麼多人,覺得非常新鮮,不停地到蹦躂。
書華怕他跑丟,只能死死地抓住他的手,視線半刻不離他。
楚逸就跟在他們後,寸步不離,順帶幫忙提東西加付錢。
郡公爺與郡公夫人倒是會會打算,下車之後就立刻找了個環境不錯的茶樓,坐在二樓的窗戶邊上欣賞下面的景。
至於書畫……對原本就跟在書華邊的,但走著走著,就不知道走到哪兒去了……
書華只顧著照看皓寶寶,一時間也沒注意到。
直到皓寶寶玩得累了,書華帶著他去歇息的時候,方纔注意到書畫不見了。問楚逸,楚逸也不知道去哪兒了,也許是跟郡公爺和郡公夫人在茶樓喝茶吧。
結果三個人又回到茶樓,找到了郡公爺與郡公夫人,卻不見書畫的蹤影。
這個時候天已經快要黑了,就算書畫出去玩,也該回來了。
一家人都有些急了,就在楚逸準備通知當地府幫忙找人的時候,書畫忽然跟著範四回來了。
書華追問去了哪裡,說人太多了,一不小心就走散了,好在範四怕出事,就一直跟在後面,他們在外面玩了一圈就回來了。
確定了書畫平安無事之後,大家都放下心來,在外面找了個酒館地吃上一頓晚飯,然後便回家去了。
他們在蘇州逗留了三天,離開蘇州之後,他們又去臨近幾個城鎮玩了一圈,等到立秋了,天氣漸漸變冷了的時候,他們方纔將船隻調頭,花了二十多天的時間回到汴京城。
在路上,楚逸找到書華,說了一件很令書華詫異的事。
“範四說他希能求娶你的大姐,他說他自知份低微,配不上你姐,但他願意努力,不出半年,他一定能攢夠聘禮,風風地來沈家提親。”
書華幾乎是下意識地問出口:“他知道我大姐……”
“我跟他說過你姐不能懷孕的事,他說你姐都不介意他的出,他又怎麼會在意你姐的不能生孕。他說他就一大老,也不懂得照顧孩子,要是真生了個孩子,他未必就能把孩子養好,倒不如省了這樁麻煩。”
書華默然,範四這個人就品而言,的確不錯,雖然出低了些,但他畢竟是從過軍的,只要讓郡公爺幫忙在軍中週轉一下,讓範四掛個軍階,到時候出就不問題了。最重要的是,他不會因爲書畫的子而嫌棄,這樣的男人如今只怕也難找了,更難的是,他兩還投意合……等一下他兩是啥時候看上眼的?這個做妹妹的居然完全被矇在鼓裡
爲了這事兒,書華追著書畫糾纏了許久,方纔從裡撬出了一點點的信息。
原來,這兩個人在蘇州時候趁大家不注意,就互相“勾搭”上了……
書華無語問蒼天,這個世上的人果然都不可信,前幾天還說男人不可靠,轉就又跟著其他男人跑了可恥啊
回到汴京的半年後,範四果真從蘇州來到汴京城,親自去了開國公府提親。
郡公爺主幫他弄了個五品軍階,沈書才答應得也很是爽快,這樁婚事算得上是順風順水。
親當天,他們沒有請其他人,除了沈家與楚家人以外,就只請了範四曾經在軍營結的戰友們,他們都是些鐵錚錚的漢子,行事說話都是不拘小節,非但沒有輕視書畫二嫁的份,反倒合起夥來欺負老實的範四,說他娶了個這麼漂亮的娘,一定要喝上三壇最烈的燒刀子,不然今晚就不準他房
事實證明,範四的確是個老實人,三罈燒刀子一滴沒剩,和得乾乾淨淨,最後房的時候,還在進門的時候摔了個狗啃屎
三個月之後,書華的第二胎順利生產,這一次楚逸被拒之門外,沒能陪同生產,因爲書畫說他塊頭太大太佔地方,會妨礙穩婆接生,就將他生生地了出去。
書華這一胎生了個兒,郡公爺高興得不得了,他費盡九牛二虎之力開其他人,爭到了第一個抱孫的權利。
與此同時,書畫也懷孕了……
後來書華才知道,書畫並不是不能懷孕,只是孕機率比一般人要上許多。如今好不容得了個孩子,範四幾乎可以說是把書畫當菩薩一樣供起來,天天圍著老婆孩子打轉。
每次楚皓看見書畫隆起的肚子,都說這一胎一定是個兒子,書華問他爲什麼,他回答得煞有介事:“我將來是要做大將軍的,大姨肚裡的孩子就是我將來的的一個兵,不是男孩子怎麼跟我上戰場?”
他的話將一家人都逗樂了,十個月後,書畫終於要生產了,因爲的脊椎有問題,導致順產有些麻煩。好在生產之前書華著做了些鍛鍊,底子好了不,在經過兩個時辰的掙扎之後,書畫的孩子終於順利落地……
男孩還是孩呢?不告訴你
(全文完)
全文就此結束,接下來一個禮拜將會有番外奉上,每天一篇,謝謝各位爺半年來的支持,希你們能繼續支持我的新文《古代園林》,鞠躬……明圓永遠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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