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3章蘇渺番外5

已經被秦默看到了，事到如今也沒必要再瞞著他了，蘇渺把手過去，右手張開，五指隻剩下四指，原本小指的位置卻殘缺了，兩年時間，傷口不平。

秦默一把攥著的雙手，仔細看，除了了小指外，手上還有各種燙傷，暗紅的麵板凹凸不平，他也是學醫的，知道這些傷有多嚴重，也知道這意味著蘇渺再也不能拿起手刀。

難怪說去不了醫院，幫不了他的忙，的手已經殘廢了，也是個病人如何為一名醫生。

秦默幾乎控製不住的掉下眼淚：「這是怎麼弄的……你的手，怎麼會變這樣……」

蘇渺臉沒什麼變化，像是痛過後表麻木的樣子，不喜歡別人一直盯著的手看。

這雙手曾是的一切，的驕傲，如今變這樣，習慣的想去遮掩，蘇渺慢吞吞的收回手：「在監獄裡的時候被人用開水燙，又用磚頭鑿斷了。」

「你的小指呢？如果當時發現及時，是能接起來的……」

似乎是想到了當初被人砸斷小指的畫麵，蘇渺呼吸一沉眼眶紅了：「早就被衝進廁所裡去了，就算沒掉，我那樣的傷勢也接不回去。」

秦默看著蘇渺凹凸不平的傷勢，他能想象得到當初是怎樣的畫麵，磚頭不像刀鋒利，能一刀切斷，有時候下手不穩，砸的地方以及力道都不在同一個點上。

蘇渺的小指不是被一刀切斷的，而是用磚頭一點點鑿爛碎掉的，那樣的痛，他一個男人是想想就痛徹心扉，下意識的攥著自己的小指。

那真正經歷過爛碎骨的蘇渺是怎麼撐過去那一晚的？

秦默低著頭，淚水順著眼角往下滾，麵對一臉平靜的蘇渺他不知道該說什麼纔好。

蘇渺怎麼會這般平靜？到底發生了多事，才讓一臉平靜說出這番話來的？

「為什麼要害你斷掉手指，你的雙手是用來拿起手刀救人的啊……」秦默用儘力氣咬牙，才阻止自己哽咽的聲音。

他想起好幾年前，他見到蘇渺的時候，那個時候的蘇渺拿著手刀滿臉自信，一心想為醫學鬥，眼睛裡是不可忽視的。

的病人無論男老都信任，喜歡，年長的病人會「渺渺」同齡人「蘇醫生」小點的病人會「渺渺姐」

長著一張讓人親近的娃娃臉，笑起來的時候特別的甜，可現在哪還見得到當時的笑？

那張娃娃臉被歲月摧殘，不過29的，卻宛如遲暮老人，臉上再無生。

「拿不了手刀就算了，隻要人還活著就好。」這話是安秦默的，也是說給自己聽的，人隻要活著就好。

蘇渺低垂著眼，那冷又滲了出來，永遠也忘不了，那個晚上的手被按在廁所裡，磚頭一下又一下的砸下去，模糊，滾燙的濺在臉上，的小指掉進廁所蹲便裡，彷彿是一塊腐爛的爛。

秦默哽嚥了一下，他把手輕輕放在蘇渺的頭上了，蘇渺不是不想去醫院，而是現在的想做醫生卻做不了。

醫生的職責是救人，可現在也病了，不僅僅是外傷，的心臟滿目瘡痍，久病石，無葯可醫。

「把你在監獄裡發生的事都和我說說好嗎？」

「有什麼可說的，都已經過去了。」再者說了也沒用，傷在自己上，有多痛隻有自己清楚，沒人會同。

「明天我陪你去醫院做一下檢。」

「我不想去。」

「蘇渺。」

蘇渺抬頭認真的看著秦默擔憂的目，想直接拒絕他的好意卻又不知道怎麼開口，猶豫了一下之後蘇渺嚅了嚅：「可以不去嗎？我害怕……」

秦默問：「害怕什麼？」

現在的一團糟糕，自己也清楚哪些地方不好，比如嚴重風，營養不良，低糖，嚴重的腸胃病……

害怕去醫院做檢，檢查出來的結果比想象的還要惡化。

一直不去醫院還能一直騙自己，還是好好的。

「算了，等你想去了我再陪你去，先吃飯。」

秦默也看出來了蘇渺吃不了辣，就給夾了青菜，魚用清水涮過挑完刺了再放到蘇渺碗裡。

一頓飯吃完後，秦默把碗收拾進廚房洗，讓蘇渺去休息。

蘇渺就坐在沙發上，蜷著，從後麵看很是孤寂。

秦默接了杯熱水放到茶幾上：「蘇渺，你告訴我，把你手害這樣的是不是跟宋寒生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