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木柯讀完話的一瞬間,所有人的係統麵板都跳了出來:
【係統提示:恭喜解鎖主線任務】
【這是一個正在支付代價的黃金之國,請找到關鍵道時之沙,將黃金之國的痛苦變眼淚承裝在沙裡,當沙裝載了讓神明滿意的痛苦之後,在供奉臺前獻祭給神明,完易,逆轉時間,將黃金之國變回原來的樣子。】
“時之沙?”牧四誠擰眉反問,“這又是什麼東西?”
“應該是這個副本裡一種可以逆轉時間的道。”劉佳儀回答,眉頭輕蹙,“……逆轉時間,這道的效果和那個黃金黎明隊長的技能好像。”
“會不會有什麼關係?”
“技能是由玩家**核心衍生出來的,而道是神,或者說是係統的設定。”白柳若有所思地了下,“我是第一次在遊戲裡看到時間道和時間技能,如果說這兩者存在某種關係,那理應是人的**到了已經存在的設定影響,從而衍生出類似的品。”
“那按照這個推論,黃金黎明的那個隊長,布希亞,說不定這個國家有某種我們還不知道的聯絡。”
“如果這個推測屬實,這可能是個突破口,但也是他們的優勢。”白柳攤手,“他們對這個地圖一定比我們悉,就比如,我們現在並不知道去哪裡找這個所謂的時之沙,而那位布希亞隊長多半就知道。”
“不過我們也不是全無線索的。”木柯抬起頭,他將手上的話書翻到了前麵幾頁,“這話故事裡雖然冇有明確提到了時之沙,但是這是一本繪圖的話書,在這裡的配圖——”
木柯指向話書上有些兒畫風格的配圖:“就是講到神在一千年之前和古羅倫國易的時候,看到了嗎?在易立的時候,神遞給國王的東西。”
“這應該就是他們易的憑證。”
白柳目一掃,視線停在了畫麵上的神的手上——
——神的手上,是一個巧的灰黑沙。
與此同時,另一頭。
“時之沙?”克麗凝神看向沉默不語的布希亞,“隊長,你既然悉這個地方,你知道這是什麼東西,藏在什麼地方嗎?”
布希亞靜了片刻,再開口克麗已經探究不出緒的痕跡,平靜到冇有一波瀾:“知道。”
“隻是那個地方有些危險,通知其他隊員備好神漂白劑,和我一起過去吧。”
“神漂白劑?”克麗迅速追問,“那是個神汙染很重的地方嗎?”
“嗯,不是神汙染,汙染也很嚴重。”布希亞抬眸,“時之沙在黃金礦區裡。”
布希亞說完,垂眸看向了自己手上的話書——和白柳他們拿到的不同,布希亞手上這本【神明眷屬的黃金之國】的話書並冇有在一千年支付代價的時候戛然而止,也冇有對時之沙一字未提,而是詳細地描寫了當時的古羅倫國王與神明易的過程。
“父親。”年的布希亞抬起頭,不解地詢問自己的父親,“為什麼我的話書和市麵上的其他人看的不一樣。”
——甚至可以說,那是一個截然不同的話故事。
市麵上的孩子們閱讀的話甜天真,神世人,但在布希亞拿到的那本話書中,神並不世人,甚至是有些可怕的,因為神明微笑著對國王說,屆時,我會來向你的全子民收取痛苦的代價,你要讓他們的眼淚填滿這個沙,不然痛苦就永遠不會停止。
當時的國王同意了,他詢問神,要怎麼樣的眼淚才能裝滿這個沙。
神告訴國王,要一瞬之間到可以抵過千年黃金的痛苦流下的眼淚,纔可以填滿這個沙,當眼淚落進沙的一瞬間,沙與時間一同逆轉,易完,痛苦中止。
布希亞疑詢問:“真的存在這個沙嗎?”
國王沉默一會兒:“存在,隻是大家不知道。”
“為什麼不讓大家知道呢?”布希亞不讚同地搖頭,“大家看到的話裡都在說神是因為喜世人所以賜下黃金和福澤,他們相信自己是被神眷屬的人,纔會過得那麼……”
“幸福是嗎?”國王歎息般地了布希亞的頭,“可是告訴他們真相,告訴他們真的存在一個需要用痛苦和眼淚填滿的沙,除了讓他們不那麼幸福之外,又有什麼用呢?”
布希亞怔住了。
“在大家的心目中,古羅倫一直都是一個與世隔絕的黃金之國。”國王撐著床沿站起來,他走到了窗外,沐浴在月下,著繁茂又平寧的國土,悵然地歎氣,“這是個話般的國度,大家都相信自己活在話裡,相信自己被神眷屬,永遠不會有災厄降臨那一刻。”
“所以這個國家的話書纔會那麼暢銷。”
“就連這裡的話。”國王回過頭,著布希亞,“都會停在一千年要支付代價的那一刻。”
“並不是我故意讓大家不知道,刪減掉了話的後半部分去欺騙了他們,一開始全國推行的話書就是你手裡的那一本。”
國王無奈地攤手:“但是民眾們激烈地反抗了,他們覺得話不是這樣的,黃金之國也不會這樣,大家都應該充滿希和快樂,永遠無憂無慮地活在話裡,於是我刪減掉了後半部分,這個話才得以推行出去。”
“但這隻是……”布希亞很輕地搖頭,他接過的教育讓他對民眾的呼聲說不出批評的話,但他又實在不讚同,於是皺眉,“隻是……”
“隻是自欺欺人,對吧?”國王苦笑,“有時候我覺得這樣自欺欺人冇什麼不好,我也會在快樂的時候自欺欺人,騙自己那一千年真的不會到來,神明真的會永遠眷屬我們的國家。”
“但那一千年真的會到來。”布希亞篤定地回答,“就像是黃金會如約而至一樣,痛苦也會。”
國王怔然地著布希亞半晌,然後轉過頭扶著圍欄,低下頭喃喃自語:“……布希亞,你對痛苦的不逃避讓我自慚形穢。”
“在我為國王的時候,在得到王冠的時候,我還得到了一個沙。”
“每一任古羅倫的國王都會得到王冠,但卻有人知道,隨著國王份繼承的,還會有一個沙,據說,這就是初代國王一代一代傳下來的時之沙。”
“我在為國王那一日,我的上一任已經快要死去了,他被病魔折磨了很久,痛苦不堪,在臨終之時,讓我將沙放到了他的臉龐,努力地下眼淚,終於流下了一滴,他期待又欣喜若狂地看著這滴滴進沙的眼淚。”
“他這滴眼淚能裝滿沙,終結那個千年的易,但不幸的是,眼淚落沙,就像是水滴落大海,毫無聲息。”
“上一任國王在痛苦和錯愕當中死去了,在臨死之前,他死死地握住他的手,告訴我,千年就要到來了,在神明降臨來取民眾的痛苦之前,國王一定要將沙填滿,這是我們的職責。”
“——【永遠不要讓話裡長大的子民們不相信話,這是國王的失職】,他是如此告訴我的。”
國王轉過頭,他眼眶有些泛紅,抖著:“所以在失去你母親的那個夜晚,我想到了這個沙,我試圖裝滿它,但我流了一晚上的眼淚,那麼多眼淚落進這個沙,連隙都冇有填滿。”
“我開始恐懼這個沙,連死亡和失去至親之人的痛苦之人流下的眼淚都承裝不滿,我不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痛苦能裝滿這個沙。”
“於是我逃避了,我懦弱地將這個沙藏進了誕生黃金的礦區裡。”
“在將沙藏進礦區之後,我就開始常常做噩夢。”國王的臉上出現眼可見的惶恐,“我會夢到那位神。”
“他微笑著告訴我,一千年之約要到來了,他會降臨到這個世界上,撤掉防護罩,降低黃金的產量,來收取我們的痛苦。”
“那就撤掉防護罩,降低黃金產量吧。”年的布希亞展示出一種超乎常理的平靜,“我們並不應該用國民的痛苦去換取這些不屬於我們的黃金,等熬過這段時間,一切又會變好的。”
“不會變好的!”國王流下淚來,他變得有些歇斯底裡,臉上是無法掩飾的恐懼,“等冇有了黃金,一切都會變得糟蹋頂的!”
“我們已經過了一千年睡在黃金上的生活,大家都活在話裡,冇有人可以想象地底挖不出黃金的樣子,到那個時候,大家都會死,凍死的!”
“在一千年之約到來之前,我一定要想辦法將沙填滿。”他的父親流著淚說。
可惜到最後一刻來臨,沙還是冇填滿。
布希亞垂下眼眸:“去礦區找沙吧。”
與此同時,另一頭。
吸的塵讓牧四誠嗆咳了好幾下,他捂住口鼻,開一棟建築的公告牌。
他們還在跑圖收集資訊,尋找時之沙的可能位置。
好訊息是冇有敵方的乾擾,他們掃圖掃得很快,壞訊息是冇有敵方的乾擾,他們多半走錯方向了。
但這個副本地圖實在是太大了,牧四誠算是移速度極快的了,但就算是全速開著掃圖,一時之間也跑不到任何一邊的邊界,他帶著耳麥,一邊往前跑一邊向後方彙報資訊,他收集資訊後方理資訊,這樣掃圖的速度會快很多。
“看到了一個部門公告牌。”牧四誠嗆咳的聲音越來越大,“咳咳,拍下來傳送給木柯了,你們看看。”
很快,木柯嘈雜的聲音就從牧四誠的耳麥裡傳過來:“是黃金髮行署的公告牌。”
“黃金髮行署?”牧四誠疑的提問,“這是什麼奇特的部門?”
“不清楚,但從公告的容來看,應該是管理黃金髮行和運營的方部門。”木柯平穩地解釋著,“這個公告牌上一共宣佈了三條公告。”
“第一條是憾地宣佈全國57個礦點,7個大礦點已經連續兩年黃金開采量持續下降了,最近半年甚至采出的黃金總量不足一噸,甚至維持不了國家的運行。”
“第二條公告是宣佈近期暫停每位年公民每月可免費領取600g黃金的福利政策。”
“最後一條公告是……”木柯的聲音變得遲疑了一下,“請稍等一下,這條公告被塗抹了,我有點看不清。”
牧四誠抱嗯了一聲,他餘掃向那個被他乾淨的公告板的最後一條公告——其實可以理解為什麼木柯看不清這條,這條公告被塗抹得很嚴重,被紅的記號筆打了很多歎號,麻麻的,看著緒很激。
“最後一條公告我大概看清楚了。”木柯的聲音依舊是猶疑的,“但我不確定我翻譯得對不對。”
“公告的容是,古羅倫的王室繼承人(即為大王子)堅持推行和異端理局的合作,要求異端理局駐古羅倫國,並嚴厲聲稱礦區出產的黃金是異端,會對人造不良影響,止民眾私下開采,要求民眾遠離礦區,並準備將礦區移給異端理局理,。”
“上麵那些塗抹的字文應該是當時緒激的民眾寫上去的。”
“是【布希亞叛國賊滾出古羅倫國!】,【異端理局是來我們的黃金的,滾出古羅倫國!】。”
“【黃金怎麼會產量下降?!礦區產出的其他黃金是不是被賣國賊布希亞藏起來了,把藏起來的黃金還給我們!】”
“【布希亞去死!!】。”
隔了一會兒,白柳平靜的聲音從耳麥裡傳出來:“看來,我們已經知道了最有可能藏沙的地方了。”
“牧四誠,備好神漂白劑,注意技能使用時限,去礦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