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逸燼的手掌很干燥,指節修長,指骨突出。
不得不說,這是一雙從各個角度看上去都無敵完的一雙手。
而且它是溫熱的。
景尋自打在醫院的走廊上被牽了手以后,整個人的頭腦都開始放空了。
他記得自己走過的每一步,但又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被帶著走下樓、走出醫院大樓并被塞進車里的。
他只知道自己的一只手被大而寬闊的手掌包裹著。
還一牽就牽了一路……
不僅景尋覺得匪夷所思,連坐在前排的司機和晉助理都……第一次見到這場面。
就在司機和助理的眼觀鼻鼻觀心中,車子一路平緩地駛出了醫院停車場,轉頭來到沈逸燼先前提到過的,那套在科大附近的房子。
車子直接駛進地下停車場,沈逸燼吩咐司機和助理回去休息后,就自然而然地帶著景尋下了車。
當然,下車的時候就不能牽手啦,要不然得多膩歪別扭。
然后下車以后他們也沒有再牽過。
好像……也的確沒有非要牽手一塊兒走的理由。
景尋挲了下自己發燙的指尖,乖乖跟著沈逸燼上樓。
這個小區整是低樓層戶型,一梯一戶,每一戶都是三四百平米的大平層。
就是那種明明落座在城市的最黃金地段兒,卻只有數人可以住,做到真真正正的鬧中取靜的那種……超高檔小區。
電梯在六樓停了下來。
一出電梯,外面的聲控燈自然亮起,走廊上豪華晶亮的大理石地面和特風格的擺飾瞬間映眼簾。
當然,這還只是電梯間的一部分,屬于小區的公共區域。
再打開一扇氣派豪闊的防盜門,里面才是家。
沈逸燼先走了一步,將手指放在門上指紋碼鎖上,率先開門。
他說:“今天太晚了,明天再給你錄下指紋。碼是940326,能記住嗎?”
“能。”景尋乖乖地說:“是先生的生日吧。”
“……”
門鎖自識別指紋開鎖,發出一陣門已開啟的電子提示音,但沈逸燼的作卻頓了一下。
景尋站在他后面靜靜地等待著開門,他看不見沈逸燼的臉所以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心想難道是自己理解錯了?碼還有什麼別的含義?
就在這時,大門被沈逸燼拉開,他回答說:“嗯。”
并很紳士地請景尋先進。
景尋不去打量反派大哥的臉,但見對方沒有什麼表變化,甚至眼眸比往常還了幾分銳利,這使得他桃花眼的形狀變得更加明顯,讓人不有些惋惜,如果不是大哥過于不茍言笑又自帶寒冰視線,大概他這雙眼睛就是另一種風流多。
景尋進屋的一瞬,全智能家電系統瞬間啟,玄關的空調自開啟調整為宜人的室溫,門廳被偏黃的打得一片雪亮,一道電子音從不遠響起:“主人,歡迎回家。”
干凈,清爽,還有淡淡的不知是什麼花香的味道。
這是景尋進門后的第一覺。
這就是沈先生的家啊……景尋開始有些張。
盡管這里除了完備的基礎設施外,擺設十分簡潔,沒有一人間煙火味兒,很明顯對于沈逸燼來說,這里只是一個臨時落腳點。
但當長先生將大門關閉,也換了鞋子邁步進來的時候,景尋的心跳就控制不住地加快了起來。
因為正將外掛在玄關的沈逸燼……很帥。
他一路兼程趕回來,上還穿著最正統的西裝,打著規整的領帶,這使得他顯得既又。
但現在了外,好材和一雙長都盡突顯出來,的覺仍在,又生生多了幾分。
沈逸燼說:“隨便坐。”
景尋:“哦,哦哦。”
沈逸燼驟然看向他,“還是說,小尋想直接去休息?”
景尋:“……啊?”
這就休息了嗎?
景尋抬眸,只見沈逸燼正一邊看著自己,一邊在解他襯衫上的袖扣。
男人的外表天生占據了極大的優勢,如今回到家里,又比往常多了幾分放松的意味兒,作既隨意又矜貴。
也只不過是一個單純解紐扣的姿勢,竟然生生讓人想到了那個夜里,掉裳的沈逸燼……
景尋站在那里沒敢。
他不確定沈逸燼口中的休息,是單獨安排一個房間給他休息,還是兩、兩個人一起去休息?
正常談的第一次睡在對象家里都是怎麼做的?
以結婚為前提、但還沒有訂婚的呢?
認識沒幾天的呢?
如果對象是個看起來特別高冷還經常不知道在想什麼的大反派呢?
……
很顯然,沒有人能回答他。
就算是上網請教,估計萬能的網友也不能。
……簡直張到窒息。
“主臥在走廊盡頭的右手邊,里面有帽間和獨立衛浴。”沈逸燼在這個時候開口說。
他微抬了下下,注視著景尋的目熠熠生輝,“小尋就睡在那里,可以麼?”
景尋:……!
大哥讓他睡主臥……那這個意思是……
通常來講主臥都是主人自己睡的吧,這房子這麼大,對方可以隨便安排哪個次臥給他住,但偏偏一上來就要他住主臥的意思是……
一起睡??
一旦推理出這個結論,景尋手腳都麻了。
但他還是乖乖地沿著沈逸燼所指的方向,穿過一條長長的走廊,途徑兩個次臥,和一間盥洗室,終于來到了所謂的主臥。
這里的確有一些沈逸燼居住過的痕跡。
推開門,應智能燈也隨之亮起。
不失明亮的暖足夠景尋看清里面的一切。
與外面樣板房一樣干凈整潔不同,這間房間里的私人品變多了——床頭柜上擺放著一盒蒸汽眼罩,還有一個很大牌的靜音耳機。
除此之外,里面的帽間里也掛了幾件服,有睡和常服,但更多的是正裝。
看尺碼,無疑都是沈逸燼穿的。
再往里的洗手間,品就要更多一些。全部都是男士的洗漱用品,被規整地擺放在架子,只不過四周依舊纖塵不染,連一頭發兒的痕跡都沒有。
沈逸燼沒有跟著他進來這間臥室。
只是在后面告訴他,浴室里有全新的洗漱用品,隨便他用。
景尋不懂對方是什麼意思,但抬眼看了下時間,已經凌晨了,明天給他弟轉院的事還有得忙,他也沒有時間去繼續揣大哥的意思。
唉,走一步看一步吧。
從架子里翻出了洗漱的東西,景尋當先洗了個澡。
沈逸燼似乎很喜歡高科技的東西,整個屋子都是智能燈、智能空調不說,連淋雨的花灑都是智能的,有四五個淋浴模式,幾種不同的芳香驗,還可以聽音樂,看投屏電影。
景尋稍稍驗了下這些功能,就洗完了這個澡。
等出來以后他才意識到一個問題:雖然這里洗漱用品俱全,但似乎……沒有給他換洗的服?
夏天容易出汗,更何況他在醫院呆了一天,服上都有一消毒水味,實在不適合再穿。
側耳傾聽了下盥洗室外面的靜,看樣子大哥還是沒有跟進來,景尋便簡單地圍了一條巾,再次躥回了帽間。
他想看看有沒有新的睡之類的。
但無比尷尬的是,這個還真沒有。
景尋也只好將目轉向了沈逸燼的那幾件裳。
最后,當坐在客廳里的沈逸燼聽見青年喊他的聲音時,一抬頭,就看見拐角的走廊出了一顆……清秀的頭顱。
青年頭發還是的。
如墨般的黑發順地在臉上,更襯得他面若冠玉,紅齒白。
沈逸燼瞳孔微微一。
躲在墻兒后面的景尋見他向了自己,這才有些不好意思地說:“先生,你柜子里的服能借一件給我嗎?……睡覺穿的,居家服就好。”
“可以。”
回過神來的沈逸燼說:“明天早晨我助理給你帶幾服過來。”
“謝謝先生。”
禮貌地道完謝,那顆頭就回去了,兔子一般登時不見了蹤影。
沈逸燼:“……”
也不能怪景尋大半夜地出來嚇唬人,實在是他渾上下就只有一塊巾,顧上就顧不了下,顧前就顧不了腚。他很心萬一沈逸燼要親自過來給他找服……
自己到底該遮哪里的問題。
不過還好,對方并沒有這個意思,他似乎本不介意自己這里的一切。
那景尋也不就不客氣了,隨便找了件對方的常服套在上。
終于不再掛空擋,讓景尋自在了不是一般兩般。
他想起剛剛沈逸燼在客廳里面的場景……對方解下了領帶,領口微敞,正對著茶幾上的筆記本電腦看著什麼,神專注且冷漠,看上去是在忙工作。
……竟然還有工作要做啊。
要做全本書里的終極boss也的確是辛苦。
景尋吹干了自己的頭發,一瞅時間,已經快要接近凌晨一點鐘了。
這遠遠超出了他平時的睡眠時間,說實話他已經困得不行。
但要不要等大哥?或者要不要跟對方說一聲自己先睡了?
過去說話會不會又打擾到他?
景尋仔細分析剛剛沈逸燼說過的話,對方一開始就是讓他回主臥休息……所以也不必再去打擾他,告訴他自己要睡了吧?
正當他躺倒在床上的時候,房門突然被敲響,沈逸燼高大的影跟著出現在了房門口,他說:“小尋要睡了嗎?我取一下服。”
景尋:“……好。”
沈逸燼徑直走進帽間,果然拎了套睡出來,景尋全程半臥在床上,沒起來——總覺得起來會顯得過于生分。
他也沒有躺下,因為覺躺著也有點沒禮貌……
所以等沈逸燼拿好東西出來的時候,就看見青年躲在被子里、半撐著子看著他,眼睛瞪得很大、略顯無辜和好奇地看著他。
他頓了一下,說:“你先睡。”
景尋乖乖點頭:“好的。”
又忍不住問:“先生是去哪里?”
“我去外面洗漱,很晚了,小尋先睡。”沈逸燼:“晚安。”
景尋:“……晚安。”
臥室的門被沈逸燼關閉,部的燈、窗簾和空調等設施也在語音控下進了睡眠模式,房間里變得一片漆黑。
景尋進被子里。
他并不怕黑。
只是有些難以相信……他正睡在沈逸燼的床上。
不過對方連東西都取走了,應該是去次臥睡了?還是要繼續忙工作?……
總之今晚應該是不會回來了。
房間里的溫度和度都極度適宜,景尋下意識了的被子,突然就有一種被溫暖包裹住的覺。
沈逸燼的被子,也有一種淡淡的干凈的氣息。
而他的床顯然也是那種名設計師特別定制的床墊和枕頭,躺上去極舒適,也極易眠。
以至于原本以為睡在大哥床上會張到失眠的景尋,卻意外地很快就進了夢鄉。
主臥的大床很大,景尋上床時就刻意避開了床頭柜有擺東西的那一側。
出于禮貌。
畢竟很顯然,沈逸燼平時是睡那邊的。
人家雖然把臥室讓給了他,但景尋也很懂分寸,考慮到有人會不喜歡自己睡覺的地方被人坐或者趟,景尋打從上床時起,就一直乖乖地躺在另一側。
但他沒想到。
就在他進睡眠的半個多小時后,被子被人稍稍拉開了些許。
大床的另一側、那個被他刻意空出的位置,也微微塌陷了下去。
隆豐二十三年,東宮太子已被廢五年,當年謫仙般的人物,幽禁皇陵,受盡萬般折辱。也是這一年,皇帝昏聵,追求長生大道,讓西廠閹黨篡了權。西廠督主薛恕,權傾朝野一手遮天,就連太子之位,亦能言語左右。宮中皇子們無不討好拉攏,盼他助自己登九五之位。…
身為雲洲大陸第一法修,澹臺無離一頭霜發,青衣孤絕,在眾修士眼中如高天孤月一般不可攀摘可沒人知道澹臺無離卻有著絕世爐鼎般的天陰之體而就在澹臺無離飛升前夕,他為了救天陽之體爆發的傻徒弟把自己給賠上了,還失了四成功力天陰之體被激發,短期內難以飛升的澹臺無離面色鐵青只能趁著傻徒弟記不清那夜的事,隨便給他塞了個模樣清俊的修士,稱作是他的救命恩人,自己偷偷溜了可沒想到,三個月之後,懷了崽的澹臺無離被自家徒弟抓了回來,按在龍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