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秦煬來接何晉下班,第一時間把這個消息告訴了他。
“我還沒答應,說要考慮考慮。”秦煬握著方向盤輕輕旋轉,語氣中有一難以掩飾的小驕傲,尤其是說到報酬的時候,他眉飛舞道,“代言費六百萬一年,一千萬兩年,稅前,據說都夠得上一線明星的費用了,拍攝更新不超過三次,他們見我猶豫,說我有要求可以再跟他們提。”
六百萬……!
何晉驚訝得都合不上,他找個實習工作月薪稅后不到四千,就算畢業后第一年合同簽得好,據說也就年薪十萬起步,可反觀秦煬,隨便做做直播,就是輒二十萬的月收,剛剛聽到到的代言費則更加離譜……六百萬,這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數量級?
何晉本以為可以通過自己的努力,慢慢達到和秦煬相近的水平,可現在他不得不嘆,像秦煬這種被命運之神眷顧的人,本不能用來比,只能用來仰。
“你覺得怎麼樣?”秦煬側頭看他,帥氣的五在窗外路燈的照耀下格外得神采飛揚。
雖然秦煬是在征詢何晉的意見,但他心里的想法和決定已經全然表現在了臉上——他心、他想去做。
何晉能說什麼呢?反對?潑他冷水?不會的。
的確,何晉怕秦煬曝,那樣肯定會連累到自己,學校里的流言蜚語就是前車之鑒,華大的環境還算是相對學,他們搬出來后,捕風捉影的八卦一個月就消散了,可一旦范圍擴大到全國,萬一網友把他們人出來了,他該怎麼辦?
但轉念一想,二十幾歲的年輕人,哪個對金錢和名利沒有?這樣一個大好機會擺在秦煬面前,何晉也不希對方因為自己的膽怯就放棄,那樣會讓何晉覺得自己太自私。
秦煬見何晉沉思,問道:“你是不是擔心我曝后會有麻煩?其實這個問題我也想過,以前我也覺得麻煩,但現在我不這麼想了,這世界上那麼多的功人士,上電視訪談的,上雜志封面的,他們不也好好地活在這個世界上麼?其實只爬到社會的頂層去,咱們才能過自己想要的生活。”
秦煬這段話出了他對前途的強烈野心,他想往上爬,想變功人士,何晉沒有理由做他前進道路上的絆腳石。
“你要是想做……就去做吧。”何晉違心地對秦煬笑了笑,頗有些艱難地說出這句話。
秦煬果然很高興,單手握著方向盤,另一手過去握住何晉的手掌:“寶貝兒,相信我。”
何晉看向窗外,耳紅紅的:“別這麼麻。”
看著窗外的燈影車流,何晉莫名有些擔憂,這事兒表面上看起來是好事,卻讓何晉卻覺得,之前他認為的平靜生活,也許只是自欺欺人的假象。
“哎對了,”秦煬開了一會兒,又道,“這周末我要回家一趟,你跟我一起回去吧?”
何晉怔了怔:“去你家?”
“對,我很久沒回去了,周末我妹生日,姜姨給我打電話,希我回去吃個飯,”秦煬瞅了他一眼,“我說我現在跟你在外面租房子住呢,姜姨說讓我把你也帶上。”
何晉想起那個和藹溫的人,點點頭說:“好。”
周末,何晉隨便穿了干凈的休閑裝就跟秦煬出門了,他本以為只是跟秦煬的后媽以及弟弟妹妹吃飯,所以只給妹妹買了致的小蛋糕做禮,其余什麼都沒準備,結果那天到了秦煬家,卻發現秦煬的爸爸也在!
年初在秦煬家借宿了幾晚,當時秦煬的爸爸忙工作,何晉白天又出門打工,都沒見著人影,所以這還是第一次見到。
何晉頓時張起來,覺得自己穿得不夠正式,上門又沒帶其他禮,特別不禮貌。
秦煬悄悄揶揄他:“干嘛這麼張,丑媳婦總要見公婆,何況你也不丑。”
何晉無語,想到自己和秦煬的關系,拘束地手腳都不知道往哪兒放了。
秦煬跟他爸爸長得不太像,他爸爸個子矮了些,胖了些,五獷了些,年紀看上去很輕,大概四十來歲,渾有種典型生意人的氣質。
秦煬把何晉往他爸爸面前一扯,直白道:“爸,這個就是何晉,我男朋友。”
何晉:“……!!!”
這句話對何晉的沖擊太大了,嚇得他臉發白,一瞬間無地自容,他想拼命藏的東西,秦煬總能肆無忌憚地口而出,無所畏懼。
“哦呵,你小子十七歲那年我那瓶威士忌,還喝得酩酊大醉,就是為了這孩子?”秦爸爸仔細打量和何晉一番,似笑非笑的,何晉從他角的弧度中找到了秦煬的影子,對方打量的眼神并不讓人反,卻讓何晉覺得有些難堪。
“是啊。”秦煬的語氣顯得渾不在意。
他爸簡單問了何晉幾句話,老家哪兒的,念啥專業的,問到一半被秦煬聲氣地打斷了:“別問了,他今天就來吃個飯。”
姜阿姨在邊上幫腔:“就是啊,小何難得來一趟,你打聽兩句,讓人多不自在呀。”
何晉無奈地打圓場:“沒事,沒事。”他倒不怕跟長輩聊天,就是覺被人用“準媳婦兒”的眼打量實在是太奇怪了。
秦煬的爸爸哭笑不得,抱怨了一句:“真不知道誰是親的!”
一家人圍坐著吃飯,點蠟燭,給小壽星唱生日歌,送禮,熱熱鬧鬧,氣氛好得讓人羨慕。
何晉不知怎麼想起了托爾斯泰的一句話:幸福的家庭都是相同的,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
半年沒跟家里聯系,他也不知道自己爸媽都怎麼樣了,兩老的電話號碼早就被何晉從黑名單里解出來,幾次想給他爸打個電話,問問他們最近怎麼樣了,可總鼓不起勇氣,何晉也很難,難道他們一點都不關心自己的狀況嗎?
飯后,姜姨給大家泡了茶,秦煬的爸爸去書房煙,趁著秦煬被他弟弟纏著,實在忍不住好奇,朝何晉一招手,把人進了書房,“小何你別張,叔叔就跟你簡單聊幾句。”
何晉哪會不張,也不知道對方要跟自己聊什麼,恭敬道:“叔叔您說。”
秦爸爸緩緩吸了口煙,突然道:“我剛才觀察你倆久,覺你比煬煬,”何晉一怔,又聽對方問,“你是比他大一歲吧?”
“嗯,比他高一屆。”何晉道。
秦爸爸笑道:“那孩子比你躁,做事也很沖。”
何晉:“……”
秦爸爸吞云吐霧道:“這小子從小就這樣,放縱慣了,也沒吃過什麼苦頭……就是小時候他媽去得早,我那會兒事業剛起步,也沒怎麼多管他,當時他特叛逆,老跟我頂,對罵,我特擔心他走歪路,”男人嘆了口氣,對何晉笑了笑,“但沒想到,他還上進,初中畢業后就一直自己拿主意,聽說他還玩什麼游戲賺了不錢,現在都用不著我心了。”
何晉認真地聽著,捕捉著對方話語中的重點。
“他跟我說過,他有今天,不是因為我,而是因為游戲里認識的一個朋友,他的初,”秦爸爸嗤嗤笑著,像是回憶起了秦煬一臉天真倔強地說出這句話的場景,然后又抬眼打量何晉,“說的就是你吧?”
何晉窘地垂著眼睛,輕輕“嗯”了一聲。
“你不用不好意思,叔叔不會反對你們,我當父親的,肯定是希自己孩子開心幸福,除了家庭,我沒能給秦煬最完的,其余的一切,他都順風順水,也沒遇到過什麼挫折,包括我最不看好的問題……他很早之前就說要等你,找到你,跟你在一起,我一直覺得他太天真,還笑話他,沒想到他還真做到了,現在看他這麼開心,我也很高興……”說到此,男人突然話鋒一轉,道,“就是有一點,要拜托你。”
何晉趕道:“叔叔您說。”
秦爸爸:“你們現在還小,以后肯定會遇到很多問題,秦煬沒你穩重,格又自負,你和在一起,多提點提點他,給他把這點兒方向……”
就在這時,書房的門被用力敲了兩下,秦煬的聲音在外面響起:“老爸!你跟何晉呆里面干嘛呢!”
秦爸爸怔了怔,又笑了:“你看,我就跟你說幾句話,他又急了……行了,你出去吧,”男人隨手從紅木寫字臺上取了名片塞給何晉,“生活上有任何困難都可以找叔叔。”
何晉道了謝,正要轉,秦煬的爸爸又住他,還了他全名:“何晉……”他頓了頓,道,“別傷他的心。”一瞬間,男人眼神中的凌厲讓何晉不自覺地就點了頭。
秦煬已經迫不及待沖進來了,氣勢洶洶地,像是生怕何晉被他爸欺負了。
“我爸跟你說啥呢?”兩人出去后,秦煬就拉著他問。
“沒什麼啊,”何晉故作輕松地跟他開玩笑道,“你爸說你稚,讓你多聽我的話。”
秦煬:“……”
何晉挑起一邊的眉,問道:“誒,你十七歲威士忌是怎麼回事?”
他一推算,秦煬十七歲差不多是五六年前,那會兒兩人已經失去聯系兩三年了,為什麼秦煬的爸爸會說秦煬是為了自己?
秦煬面上一紅,輕咳了一聲:“沒什麼,黑歷史。”
何晉:“……”
八月初,A市全城陷了被高溫炙烤的嚴熱氣氛,秦煬與游戲公司簽了合同,沒過多久就參與了代言宣傳片和照拍攝,拍攝時間不長,秦煬就去了兩三天,從拍攝到后期制作再到投放推廣也不過半個月時間,但幾乎在一夜之間,神魔全息的宣傳廣告在一夜之間席卷全城,連地鐵站的電子廣告上都出現了秦煬一Cosplay游戲形象的炫酷短片!
何晉提心吊膽了好幾天,可秦煬卻像是沒事人一樣,白天玩游戲看比賽,偶爾搞搞機械模型,晚上還能空給何晉做個飯。
七夕節那天,何晉在公司食堂吃午飯,見隔壁桌幾個同事聊起神魔——
“誒,最近有個游戲廣告你們看到沒?火得不得了!”
“每天上班路上都能見著,好酷啊,搞得我都想去買個頭盔玩游戲了……”
“我關心的是那個上廣告的小鮮,好像是新面孔,長得很帥。”
“據說就是那個游戲里玩得最好的一個二次元偶像吧?”
“我是落伍了,不知道現在年輕人流行什麼,我一個十五歲的外甥,迷這個人迷得不行,前天去我姐家吃飯,看對著海報一臉崇拜地大神……”
何晉豎著耳朵傾聽,見們沒聊到跟自己相關的,大大松了口氣,也許的確是自己多心了,大家的關注點多在游戲上。
這時,眼前突然一暗,一個人影擋在了他面前,“何晉,這兒有人嗎?”是會計部的一個小姑娘,也是實習生。
“沒有人,坐吧。”何晉客氣道。
孩子端著餐盤坐下,熱地跟他搭話,還靦腆地問他下班后有沒有空,約他一起看電影。
在這樣一個日子,孩說這句話的意義不言而喻,何晉拒絕道:“抱歉啊,晚上我和我……朋友有約了。”
他沒撒謊,秦煬早就約了他看電影,他只是把“男朋友”換了“朋友”。
孩子尷尬道:“你有朋友啊……怎、怎麼沒聽你說過啊!”
何晉苦笑了一下,見生一臉失落的樣子,他也有點不忍,隨便找了個借口敷衍了,有時候他想想,如果自己是的,有秦煬這麼一個男朋友,哪用得著遮遮掩掩,估計開心都來不及吧?
下班后,何晉前往距離公司五百米遠的停車場等秦煬,為了避開同事們的八卦,兩人特地定了這個和地鐵站南轅北轍的接送點,不過,當晚何晉居然在停車場遇到了瞿經理。
“小何?”瞿經理很驚訝,“你是開車來的嗎?”
何晉擺手:“不是的,我等人!”
正說著,秦煬的車出現了,寶藍的流影在夜下到何晉邊,停車場邊上的路燈像是被遙控了似的,巧在一瞬間亮了起來,照出了駕駛座俊帥的青年,和副駕座那一盒半人高的裝玫瑰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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