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九月先前看了一會兒專業書,被窗外的一照,就有點昏昏睡。
他打了幾個呵欠,想著這樣復習的效率也低,就順從地去床上睡覺了。
午睡的時候比較淺眠,葉九月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約約聽見沈謂行的聲音,也不知道嘀咕了什麼,但想必不是很有意義的話,就繼續睡。
又過了一小會兒,床往下沉了一點點,沈謂行也上來了,分了一半的被子過去。
葉九月繼續睡。
沈謂行之前帶葉九月來這房間,其實也是有賊心的。
昨晚沒做,今天換個環境找找刺激,這是他的本意。
然而葉九月又睡了。
睡睡睡一天到晚都在睡!
沈謂行暴躁。
他覺得自己咋這麼虧呢,最近覺頻率下降了很多啊,葉九月都沒剛開始那陣子積極了。
剛開始那陣子葉九月這個心機特別積極,在外面人模人樣地裝,進了房關了門上了床就原形畢地浪翻天。
現在?呵呵,現在上了床就睡,純睡,蓋著棉被純睡覺。
心機,這也是心機的一種,想著我主。
做夢吧你!小說看多了吧你!
沈謂行咬著牙想。
他是不會讓葉九月這種暗的心機得逞的,憋死自己也要和葉九月兩敗俱傷、同歸于盡。
于是沈謂行分了一半的被子,坐在床頭開始做公務員模擬試題。
他決定用行警告葉九月注意擺平位置,不要太囂張了,不要太自以為是了!
葉九月舒舒服服地睡了個好天氣中午的午覺,覺得自己全都了,不自地了個懶腰,了一聲。
呵呵,見冷落我這一招行不通,又開始浪來勾引我。
沈謂行冷笑著坐懷不,繼續刷題目。
葉九月著惺忪的睡眼,頭頂著被子爬坐起來,瞇著眼睛看沈謂行手里的書,聲音里帶著剛睡醒的沙啞問:“你想考公務員嗎?”
沈謂行冷酷地否認:“不想。”
葉九月好奇地問:“那你做這個干什麼?”
沈謂行不說話,繼續刷題。
葉九月也沒追問,他繼續頂著被子坐著,逐漸地從睡意中清醒過來,盯著沈謂行看了好一會兒。
沈謂行的臉是真好看。
對于男而言,五過于致就很容易會往“小白臉”的方向走,但沈謂行不是這樣,號稱祖上十代土生土長本地貧農的他居然詭異的有點混的覺,還是那種有點憂郁和野混雜的氣質,如果不看他的背景資料,很容易以為他是那種富貴人家出道玩票的含著金湯匙出生、眾星拱月捧大的公子哥兒。
但其實不是。
沈謂行出偏僻貧窮的山區,母親為了生他而難產,父親和繼母對他和他的姐姐很不好,輒打罵,基本可以用賣火柴的姐弟倆形容沈謂行姐弟倆的年。兩人幾乎是半逃半被趕出來的,在城市里艱難地討生活,差一點九年制義務教育都沒上完。
好不容易沈謂行靠臉出了道,眼看著要有好日子過了,他姐姐卻積勞過世了。
這件事對沈謂行的打擊很大,那一年他正是剛出道的上升期,愣是給耽誤了,整個人都不在狀態,被同期甩了一大截,后來痛定思痛才輾轉地趕上來。
大概是為了這些原因,沈謂行明明不是可的外形掛,不走賣萌人設,年紀在圈里也算老大不小了,卻仍然有不于友的媽媽和姐姐,也算是娛樂圈里面比較奇特的一件事了。
早些年剛出道的時候,沈謂行的其實就已經很有點如今的雛形了,喜怒都很克制淡定,但畢竟對面鏡頭會有些青和不適應。
而這幾年來,他出現在公眾面前的時候,總是一副沉淀下來了的樣子,甚至有那麼點超出了他這個年紀正常應該有的坐定。
沈謂行和周旋很會打太極,但態度又很誠懇,尤其是對待作品踏踏實實,業務能力確實說得過去。
所以葉九月很難想象得到,私下里的沈謂行辣麼分。
但如果說沈謂行在公眾面前的形象全都是裝出來的,葉九月卻又有點不敢相信了。
譬如,沈謂行現在專心刷題目的樣子,就和平時認真接訪談時的樣子很像。
午后的過玻璃窗和白紗照進屋子里面的時候,已經很溫了,輕輕地落在沈謂行的臉上,細看有那麼一點茸茸的質。
沈謂行本來也白,被這麼一照,跟自帶濾鏡似的,皮就像是明的。
他垂著眼看擱在膝蓋上的書,目沉靜又憂郁,像在凝視著人。
葉狗自帶八米濾鏡,看得了迷,不自地按住沈謂行的肩膀,歪著頭蹭過去親吻他的。
沉迷知識點的沈謂行:“……”
呵呵。
葉九月這鬼又想搞事。
沈謂行決定給葉九月一點教訓,于是嚴肅正經地推開葉九月,說:“我在辦正事。”
葉九月被他推開了也就不再堅持(這令沈謂行再度不爽),只是靠在他肩頭看他剛刷的題目,問:“你喜歡做題目?”
沈謂行猶豫一下,小聲說:“嗯。”
“好厲害啊。”葉九月也小聲地說。
沈謂行皺眉看向他,卻發現葉九月并不是在嘲諷自己,也不像是拍馬屁,說完那句話就趴在自己肩頭打呵欠。
打個呵欠都跟別人不一樣,跟惡意賣萌似的,以為自己cosplay貓呢?呵呵,失策了吧心機葉,我和其他人不一樣,我不擼貓,不吃你這套。
沈謂行冷酷地想。
葉九月懶洋洋地打完呵欠,說:“我們比賽吧。”
沈謂行:“啊?”
葉九月說:“我們比賽誰分數高。”
沈謂行:“……”
這又是什麼心機手段?
葉九月笑了笑,忽然興:“我喜歡考試和比賽。”
沈謂行:“……”
他想了一會兒,殘忍拒絕:“莫名其妙,我才不。”
“你這麼刷題目很無聊的,換個形式嘛。”葉九月試圖慫恿他,“很好玩的。”
沈謂行皺眉:“有什麼好玩的?”
葉九月說:“兩個人一起做題目比一個人做好玩。”
沈謂行不爽地說:“那你肯定比我分高啊。”
“不一定啊,我又沒做過公務員題目。”葉九月認真地分析給他聽,“你有優勢的,你悉題型。”
這都什麼七八糟的,我一部戲上千萬,為什麼要跟你比賽做卷子?!
沈謂行剛要繼續拒絕,葉九月就湊到他耳朵邊小聲地說:“你要贏了,我就……如果是我贏了,你就要……”
“……”
沈謂行沉默半天,語氣怪異地說,“本來咱倆就是這種關系,需要比賽嗎?”
“覺不一樣的,有點兒強制。”葉九月的臉有點紅,小聲肯定,“肯定覺不一樣的。”
沈謂行看他的眼神更加古怪:“你怎麼知道?”
葉九月的臉又紅了點,說:“我想象里面是這樣的。”
到底一天到晚在想象些什麼?!不正經!太不正經了!
沈謂行面冷峻地把題庫放到床頭柜上面,拽著被子蒙過頭頂,說:“我先驗貨。”
驗貨的結果是,葉九月坐在車上張地說:“你開慢一點。”
沈謂行冷峻地說:“你上課要遲到了。”
葉九月反過來勸他:“實在遲到就遲到吧,我就說是我腳的原因,走得慢。”
沈謂行鄙視地看他。
葉九月擔憂地說:“總比出車禍好。”
“閉。”沈謂行說話間又超了一部車。
葉九月張地抱著自己的書包:“我說真的。”
“閉。”
沈謂行一路把車開去學校,找了個偏僻的地方停下。
這時候是學生上下課的高峰期,教學樓那邊的人必然不,沈謂行猶豫著看了眼葉九月:“能自己走?”
葉九月生怕他又要抱自己過去,趕點頭:“能。”
“那你自己過去吧,走慢點。”沈謂行說,“下課告訴我,我接你。”
作者有話要說: 葉九月:一個看似草食系的食系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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