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夜晚,姑蘇容十分順利的將鶯鶯姑娘帶出了西塘樓,消失在了夜之中。書趣樓()
兩人一路順著西塘河前行,來到了一極為偏遠的小宅院,這宅院,是姑蘇容用從家裡出來的銀子買的,用的也是假名字,他有信心,絕對不會被山莊裡的人發現。
於是,兩人在這裡過起了耳鬢廝磨的二人世界。
同一時刻,六扇門的人,紛紛從揚州城各而來,暗中將宅院周圍的所有院子全部佔領,並包圍了起來,接著,揚州城裡傳出了訊息。
姑蘇山莊主,姑蘇容,攜帶西塘樓的花魁私奔!
這訊息一出,震驚了整個揚州城,接著,又有新的訊息傳出來,西域來的一個傢夥,來找姑蘇家的麻煩,報曾經被斬劍之仇!
第二個訊息,震驚了姑蘇山莊,老莊主姑蘇雲!
西域的那件事,姑蘇雲心裡有數,當年父親還在世的時候,曾經跟他說過,西域有一位鑄劍的高手,曾經千裡迢迢來到姑蘇山莊來討教。
卻在天下武林麵前,被削斷了半生鑄造的寶劍,並廢掉了一條胳膊。
這位西域鑄劍高手發誓,日後必定來找姑蘇山莊,討回這條胳膊。
如今西域鑄劍高手出現,肯定是為了當年的仇而來,誰也不知道他會做出什麼事,私奔在外的姑蘇容,則是了姑蘇山莊的肋!
當天晚上,他就把自己的試劍使,沈達,到了麵前。
「主人,有什麼吩咐?」
沈達是一位材瘦削,麵容冷漠的中年男子,腰間佩戴著一柄通烏黑的長劍,整個人站在那裡,就彷彿是一柄劍,森冷而肅然。
「容兒這次胡鬧,有些危險!」
材瘦削,頭髮略微有些花白的姑蘇雲嘆了口氣,道,
「西域的鑄劍大師來到揚州,必然是報當年斷臂之仇,我不知道他會做出什麼事,我怕雲兒會有危險,你去幫我盯著他!」
「如果有什麼危險,立刻出手,就算雲兒怪罪,也要把他帶回山莊!」
「是!」
沈達麵容冷漠的點了點頭,轉朝著屋外走去,走了一半,又停下,低聲問道,
「主人,爺喜歡的那位姑娘,該怎麼辦?」
「呼……」
姑蘇雲皺著眉頭思考一會兒,深深的吐出一口氣,道,
「如果容兒是真的喜歡,而那姑娘也沒有別的心思,就一併帶回來吧,容兒這傢夥,心思有些倔強,對的事,更是認真的可怕,我不想他傷!」
「劍奴明白!」
沈達恭敬的拱了拱手,轉離開,很快,消失在夜之中。
不久,一道瘦削的影,騎著一匹黑駿馬,離開了姑蘇山莊,隨著一陣馬蹄聲響起,朝著揚州城的方向疾馳而去。
同一時刻,一道飛鴿,從姑蘇山莊裡麵飛了出去,不久,鴿子落在了魏忠的手臂上。
開啟信鴿腳踝上綁著的布條,目在上麵那工整的字跡上掃過,魏忠臉上出了淡淡的笑容,眸子裡更是湧起難掩的森然。
「沈達離開姑蘇山莊了!」
「哼……」
「這樣就好辦了!」
「來人!」
隨著一陣低沉的腳步聲傳出,數道材瘦削,麵龐冷的影出現在了麵前,恭敬的跪倒在了地上,
「門主!」
「所有人聽令,準備好弓弩,伏擊沈達!」
「是!」
眾人聞言,臉龐上都是出難以掩飾的森冷之,片刻,數道影呼嘯而出,朝著姑蘇容所在的宅院掠去,不久之後,一片森然煞氣,便是將整個宅院都包圍了起來。
……
「鶯鶯,你看,這是我新給你買來的!」
宅院裡,姑蘇容滿臉神,將一份用紅綢布包裹的木盒,送到了鶯鶯的麵前。
「姑蘇爺……」
鶯鶯臉蛋兒上出難掩的歡喜,忙不迭的將盒子開啟,一淡淡的清香撲鼻而來,低頭一看,是胭脂齋最新研製出來的胭脂。
總共有赤橙黃綠青藍紫七種眼,七種清香混合到一起,讓人心神漾。
鶯鶯臉歡喜無比,不過,很快想到了兩人現在的境,有些嗔怒的出蔥白食指,點了一下年的鼻子,道,
「你就知道花錢!」
「你知不知道,咱們現在已經沒有多銀子了?」
「嘿嘿……」
姑蘇容訕訕一笑,道,
「沒關係的!」
「我那老爹雖說不允許我和你在一起,但卻不會真的把我怎麼樣,我家的下人,過一陣子瞪風頭過去,就會給我送銀子過來!」
「別擔心……」
「嗯……」
鶯鶯心中放心,臉蛋兒上的歡喜之越發顯得明顯起來,不過,欣賞了一會兒胭脂,似乎想到了一些事,有些皺起了眉頭,問道,
「姑蘇爺,你說……您父親,會不會接我?」
「畢竟我是進過青樓的子……」
「你們姑蘇山莊那麼大,在整個江南道又是赫赫有名的,能接一個青樓子嗎?」
「你放心,老頭子早晚會接!」
姑蘇容滿臉篤定的笑道,
「我老爹就我一個兒子,我要是不回家,他這姑蘇山莊傳給誰去?」
「他呀,現在就是生氣,等他氣消了,我帶著你,最好還帶著小孫子或者小孫,去見他,什麼事就都沒有了……」
說話間,姑蘇容雙手將攔腰抱起,朝著屋子之走去,鶯鶯臉蛋兒上出難掩的之意,拍打著後者的口,道,
「哎呀……」
「爺,這還沒到晚上呢……」
「沒有嗎?太都落下山一半了,馬上了,咱們先來……哈哈……」
「啊……」
幽靜的宅院裡,很快傳出一陣郎妾意的聲音,那溫婉和嫵,讓整個庭院都顯得格外春意盎然。
不久之後,夜逐漸降臨,沈達騎著黑駿馬,從街道盡頭出現,緩緩的朝著這宅院走來。
姑蘇山莊,在整個揚州城,還是有不小的實力的!
不到一天的功夫,他就找到了姑蘇容的所在!
噠噠!
噠噠!
低沉的馬蹄聲在街道上湧,距離那小院越來越近,突然,沈達眉頭皺了起來,目看向了四周的宅院,幽深死寂,沒有毫的聲音。
約之中,有種難以形容的森冷瀰漫。
他皺著眉頭看了一會兒,微微勒了韁繩,馬蹄聲逐漸減弱,消失。
「是誰?」
「別藏頭尾……」
沈達低聲說道,然後握了腰間的黑長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