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的燈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關閉了,月從窗戶傾瀉了進來,朦朧的芒落在了人的臉上,白皙的手臂正好擋在了眼睛上面,哭泣聲不間斷地傳了出來。
剛剛還囂張跋扈的人此刻就好像是一只傷的貓咪,只能自己一個人藏在角落里沉默地著傷口。
難以抑制的哭泣聲僅僅持續了一段時間,人翻了個子,整個人進了被子里面,肩膀依然在不停的抖著。
過窗戶,月華輕輕灑在男人的上。
本來那雙冰冷無緒的眸底,此刻卻看上去沒有那麼冰冷。
走到了病床旁邊,厲城習慣地將桌子上面的手機給拿了起來,打開上面的照片出現在男人的視線中。
看見人搜索的那句話,就算是一向淡定的厲城也忍不住了角。
百度:厲城是不是有人格分裂癥?
本來有些心疼這個人的心一瞬間消失了,甚至還有點想要把這個人給揍一頓。
就在這時,那邊忽地傳出來了一陣難過的息聲,伴隨著一句傷心的話:“爸爸媽媽”
因為媽媽死的比較早,所以爸爸一直很關心,幾乎疏無微不至的關心,對于生意上的事從來不讓去經歷。
可是爸爸從來沒有告訴過,如果這個世界上只剩下了自己一個人該怎麼辦?
寧千羽的捂著臉不想要自己哭,可是最終還是忍不住再次哭了起來,整個人在被子里面,眼淚幾乎將床單給浸了。
不知道哭了多久,突然覺似乎是有人從外面抱住了的。
一陣見的溫暖的心里忍不住縱橫了起來,寧千羽輕輕將被子拉拉下去,出了一雙漉漉的眼睛,睫上還沾著亮晶晶的水滴。
“厲城?”看見來者,寧千羽的心里了一下,接下來迎上來的是無盡的懊悔。
厲城到底是什麼時候過來的,居然還一個勁地哭著,實在是丟臉死了。
厲城漆黑亮的眸子看了一會兒,修長的手指輕輕落在了人的眼睛上。
“寧千羽,哭吧。”聲音聽上去居然沒有那麼冰冷。
寧千羽愣住了。
“哭,哭什麼哭,我才不要哭呢。”寧千羽有些無奈。
就算是安人,哪有他這樣安的。
“你有傷心的理由。”男人的聲音聽上去淡淡的:“但,只有這一次。”
寧千羽忍不住覺得有些好笑,就算是想要哭,聽見男人的這句話之后也本就沒有了哭的想法。
只是,很快,那些傷心的回憶再一次襲上了的心頭,爸爸媽媽的離開,程的威脅,以及寧氏的路以后究竟要怎樣走。
男人的手掌心慢慢潤了起來,大滴大滴的眼淚順著的面頰落了下去,寧千羽哭的甚至有些無法自己了。
“嗚嗚嗚,為什麼爸爸媽媽都走的那麼早?”
“”
“他們明明說過很我的,可是為什麼到最后卻拋棄我一個人在這個世界上,他們是騙子對不對?”人的聲音傷心。
厲城的眸漸漸深了起來,了角,卻說不出一句話。
最后,寧千羽不知道哭了多時間才終于睡覺了。
迷迷糊糊之中,覺額頭上似乎是溫熱了一下,接著便是。
想要睜開眼抓住那片朦朧,但是還是抵不住沉沉的睡意。
夜,窗戶前。
男人臨窗而立,看著燈閃爍的夜城市,眼中沉得宛如黑夜一般。
這麼多年過去,他從未想過留下來陪著一個人。
甚至因為那件事,對人開始徹底地厭惡了起來,但是今天看見寧千羽哭得那樣昏天暗地的,卻突然想到了之前的自己。
在被當作私生子的那段時間,幾乎所有人看他的目都是同樣的輕蔑,即使是現在過去了那麼久的時間,那種覺卻約約還在跳著。
醒來的時候窗外已是大亮。
寧千羽了腦袋,接著就接收到了公司的電話。
如今寧千羽的爸爸去世,陸崢嶸又被寧千羽趕出了公司,公司一時進退兩難。
沒有了領頭羊,就算是這群羊群再怎麼優秀,也會迷失方向。
寧千羽的眸微閃,這個道理,如今很是清楚。
因此,也十分清楚,接下來公司找自己是為了什麼事。
“喂,是我。”寧千羽立刻接通了電話。
那邊是略有些蒼老的聲音,但是著一的威嚴:“千羽,你把陸崢嶸趕出公司了,有想過接下來公司要怎麼辦嗎?”
“這件事,我自由定奪。”寧千羽立刻回答。
“既然如此,你不妨告訴我。”他說:“哥在走之前是說過把公司的繼承權給你的,但是畢竟你是一個經商經驗為零的孩子,我覺得,還是盡早選出另外的繼承者比較好。”
聽完這句話,寧千羽在心里冷笑了一聲,表面上卻依然是恭敬的語氣:“那麼叔叔覺得,這個給誰比較好呢?”
說話的正是寧千羽爸爸的弟弟,當初是準備和寧千羽的爸爸一起創建公司的,但是最后又說出事了因此爸爸一個人創建出了寧氏集團,可以算是家族里的一大驕傲了。
后來他見爸爸有前途,又過來投靠爸爸,為了公司的董事長之一。
“千羽,我覺得阿榮不錯,你們是兄妹,你也了解阿榮,阿榮畢竟都已經在公司里面工作了很久的時間了,關于這一點還是比你懂得多的。”叔叔毫不客氣地推薦自己的大兒子。
寧千羽默了一會兒,“但是他是在其他的公司里面不是做的是助理嗎?”
“那至還是懂一點經商的事的,總是比你了解的多多。”叔叔說。
寧千羽沉默了一會兒說:“這件事,等我回去之后再說吧,就今天下午。”
“行。”
助理和總裁完全不是一個等級的,寧千羽了太,突然想到了一個好主意,即可以讓寧榮進公司,而且還不用得罪別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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