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覺太奇怪了，奇怪到恨不得穿越回去，看看前幾天到底發生了什麼，看看是不是自己錯了什麼。

寧千羽皺著眉頭低聲問：“你……到底怎麼了？”

“千羽啊，前兩天你在外面的時候我給你打電話，是一個男人接的。”他的語氣淡淡的，不是興師問罪的語氣，但總讓聽者心虛。

“什麼！什麼時候的事？”寧千羽驚了，猛地想要將他推開，卻被他又摟住了。

寧千羽是真沒印象，因為當時在肖辰的別墅里睡著了，電話是肖辰接的。

“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了。”厲城又是淡淡的，無無求的聲音。

偏偏這種聲音最讓寧千羽抓狂，“厲城，你放開我，有什麼話一次說清楚，你這樣讓我覺得……”

他的聲音低啞，打斷了的話：“噓，別說話，讓我多抱抱你，以后就不能抱了。”

不能抱？

什麼意思？

寧千羽眉頭越蹙越深，心里某個角落在狠狠，咬咬牙，猛地將他推開，“什麼意思？以后不能抱是什麼意思？你要跟我離婚？”

猶如質問一般，說的又急又快。

厲城被推的猝不及防，手還保持著抱的姿勢，聽到的話，垂眸苦笑一聲，頹喪地往深紫沙發上靠去，看著，沒有說話。

用力閉上雙眼，似乎在下自己的怒火，但這種人一向隨恣意慣了，注定會被緒所左右。

兩秒后，眼睛睜開，決絕又堅定，抬手就抓住他的領，低了聲音咬牙切齒道：“厲城，你知道我不喜歡猜謎語，請你說清楚！”

厲城抬眸就對上的目，眸中星流轉，閃過一狡黠，但在氣頭上，自然而然錯過了這一瞬即逝的。

“我給你打電話被一個陌生男人接了，這件事你還沒有跟我解釋……”

厲城的聲音很低很小聲，特意裝出一副難過的樣子，這副模樣任誰看到都覺得他委屈到不行，寧千羽都莫名其妙地產生了負罪。

松開他的領，又徒勞地推了一把他的膛，聲音提高了幾分，“這件事我也不知道啊……那我跟你道歉總行了吧。”

寧千羽不知道今天厲城到底犯的什麼病，竟揪著一個問題不死不休地詢問，要在平常這可不是他能做出來的事。

“道歉是可以，但我當時接電話聽到男人的聲音心挫該怎麼彌補……”

寧千羽被噎了一下，靜靜地看著他，竟找不到自己的聲音，不知道該說什麼。

腦中像打了一團死結，怎麼也解不開，思緒又又雜，卻前所未有的冷靜下來。

“厲城，你別作死！”平靜的煙嗓淡淡響起，倒是讓厲城心里咯噔了一下，看著的表，竟看不出目前的緒。

他有些搖了。

可已經到這個地步了，怎麼能再回頭。

寂靜的客廳里，只聽到他冷漠又有力的聲音，“是！嘶……”

“是”字剛落下，他的肩頭就像被蜂蟄了一下，痛得他倒了一口涼氣，微微側頭，他看到寧千羽的腦袋正伏在他的肩膀，牙齒隔著襯咬牙了他的肩頭。

“寧千羽……”他的嗓音微啞，低低喊了一聲。

寧千羽直起子，目落在剛剛咬著的那一，白襯已經染上了紅，知道他的肩膀流了，里還有些腥味。

“看到了嗎，這是屬于我的印記，即使你離開了我一輩子也消不掉的，而且……”從那紅挪開目，直直地落在他的臉上，堅定又從容，“沒有別的人能夠忍你這個大冰山，沒了我，你一定會孤獨終老！”

厲城沉默著與對許久。

不知道為何，這句聽著像是詛咒的話，他心里卻樂開了花，眼眸狹長只裝得下。

可他不能就此破功，已經到這個地步了，只差一點就能夠說出那句話了，“我要的是踏實的下半輩子，可那個電話太讓我沒有安全了。”

他繃著一張臉，說完就起，往樓上走去。走得極慢，似是在數著拍子，又像是在等待著。

著他的背影，寧千羽心靈從未有過的空，只剩下一軀，連靈魂都像是出走了，從頭至尾都空落落的。

討厭死了這種覺，看著他一步步走遠，心在囂著要說些什麼。

“厲城！”突然喊出一聲。

幾乎是同一時間，厲城停下腳步，僵住子，沒有回頭，角勾起了難以察覺的笑意，靜靜地聽著的聲音。

“你不就是膈應肖辰嗎，我不再跟他有集就是了！既然是我先你的，那我負責到底，下半輩子有一個穩定且踏實的家庭……這些我都答應給你！”話已經說到這個地步，就不信他還不回頭！！！

厲城聽著聲音越來越近，察覺到就站在后，到了平靜的氣息……他都呼吸開始變得急促了，憑什麼說出這些話還能這麼冷靜。

突然，他轉將抱，狠狠吻上了。寧千羽猝不及防地后退了幾步，撞到樓梯的扶手上，恰好讓他的作更方便了……急促又激烈，前所未有的悸。

有那麼一瞬間，寧千羽腦子空的，只有吸著他悉的味道，才不至于讓自己眩暈過去。

聰明如，等反應過來之時，顯然已經知道發生什麼事了。

可到底是子，力道不如男，推了他幾下全都以徒勞告終，索閉上雙眼調整呼吸，沉溺在此刻……

半響，他松開，彼此的呼吸都有些不穩，只能用擁抱才能慢慢緩解。

寧千羽靠在他的肩上，下正撐著他染著的那一邊肩膀，那里還在沁著，距離如此之近，都能夠聞到那刺鼻的腥味，以及過薄襯映眼簾的的印記。

還在著氣，“厲城，你等著，等下再跟你算賬。”

他沒回話，卻發出了低低的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