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放在從前，恐怕聽了荊新園的話，一定會然大怒，直接把他趕出去。

現在卻能淡然之，還是出手幫忙。

不為他的激，隻為了白雨珠，隻為了自己心安理得。

但心裡也覺得有點兒不是滋味，老大的沒趣，忙來忙去，到頭來不討好。

雖說自己幫忙也不是為了他們一句謝謝，可是沒有這個謝確實是不爽而鬱悶。

再次回到了徐智藝邊，看到李澄空還在，原本抱怨的話就回去。

李澄空不知何時又晃過來，飄來飄去彷彿一朵烏雲，無聲無息。

「老爺……」輕聲喚道。

李澄空道：「對了，先前看到他們的命運，也順便看出來點兒東西。」

「什麼？」

「他們為何亡？是被人殺死的，誰有這麼大的膽子殺他們？」李澄空搖頭：「那個時候的圓教已經壯大，是燭司的得力部下。」

「老爺是說，又有反對我們燭司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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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有趣！」袁紫煙頓時明眸炯炯。

角帶笑，絕麗的臉龐頓時煥發生機，好像蔫了的鮮花重新被甘霖澆灌。

徐智藝抿笑著搖頭。

這是重新激發起了的鬥誌，而對袁妹妹而言，沒有鬥誌就沒有生趣。

就是天生為鬥誌而活之人，閑不下來，過不得平靜清閑的日子，與自己截然相反。

「行了，剩下的你自己查吧。」李澄空道：「看能查出什麼來。」

「是！」袁紫煙雀躍：「老爺，就給我吧！」

化為一道漣漪消失無蹤。

徐智藝笑道：「老爺，真有這麼一力量嗎？」

覺得很有可能是李澄空看到袁紫煙太無聊，所以故意找點兒事給做。

李澄空點點頭：「確實有，沒哄。」

「竟然是真的……」徐智藝慨。

燭司如此強大，南王府如此強絕，天下無敵，為何還有人想螳臂擋車呢？

難道這天下真有那麼多不怕死的？

天道盟這群反對者已經與燭司形了默契，看似不怕死其實本不會死。

當初那一批天道盟的立者不怕死，現在那群人很多都退了出去，剩下的未必那麼純粹了。

這也是燭司努力的結果，暗中摻沙子，佈置燭司的眼線與南王府的眼線。

自己屬下至有十個眼線在天道盟，恐怕燭司的眼線更多。

李澄空點點頭：「永遠不要小瞧天下人，不要小瞧別人的野主與抱負。」

「如果換是我，看到我們南王府與燭司，一定會很絕，不想著反抗了。」

「那是因為沒怒你，沒激得你不得不反抗。」

「燭司也做不到這一步吧？」

燭司行事懷，與霸道無緣，什麼事都是聯合一起仲裁，沒有一言堂。

這樣便會把憤怒分散開，而不集中於一人。

李澄空搖搖頭：「有時候利益攸關，擋人財路如殺人父母，沒辦法的事。」

燭司再怎麼懷疑，也不可能把到邊的吐出去，不會貪圖別人的，自己的一定可吃掉的。

而有的人就想搶這塊，搶不到，那就是吃了大虧，與燭司不共戴天。

「老爺能推算出來他們是誰嗎？」

「現在差不多。」

「是。」徐智藝鬆一口氣道：「如果滅掉他們，是不是就能改變那白雨珠孩子的命？」

「不好說。」李澄空搖頭道：「命運既脆弱又頑固，有時候輕微的改變就會讓命運截然不同，有時候，再怎麼改變，還是沒辦法改變。」

「麻煩的。」徐智藝輕聲道。

李澄空笑了笑。

隻要新的南王府建，能夠不死不滅，那麼他們的命運自然能改變。

否則的話，就要耗費更多時間了。

——

袁紫煙沉著玉臉，冷冷瞪著院中的八個老者，哼一聲：「這就是你們的呈報？」

「司主，我們已經查過，確實除了天道盟，再沒有其餘的反對勢力。」

「一定有！」

「可是……」

「你們是沒查得到，這說明你們已經麻痹大意，自滿自矜，裹足不前了！」

「是，我們是有點兒懈怠了，可要查清這些並不難，確實沒有另外的力量了。」

「真是吃閑飯的！」袁紫煙擺擺玉手：「退下吧，指不上你們！」

八個老者忍著氣退出去。

他們來到門外，對視一眼搖頭苦笑。

自己一大把年紀了，修為也強，在各自宗門都是長老太上長老的份，地位尊崇，個個見了都要畢恭畢敬，不敢放肆。

可在司主跟前，卻像孩子一樣被訓斥，偏偏還無話可說，一句也反駁不得。

「難道真有這力量？」一個老者遲疑道：「司主不至於無中生有。」

「即使有，他也沒暴出來。」另一個老者道：「深藏而不，我們如何發現？」

其餘幾個老者搖頭。

燭司是遍佈宇，天元海幾乎都是燭司弟子，可畢竟不可能無所不知。

「司主是怎知道的？」

「想必是另外的路子。」

他們都猜到袁紫煙還有另外的訊息途徑，與燭司截然不同，或者是眼線，或者是南王府。

燭司隸屬於南王府，但南王府並不是隻有燭司一力量，還有別的力量，如青蓮聖教如其他宗門，總之是很神，燭司也不知。

袁紫煙深信這力量的存在，於是整個燭司開始張起來，高速運轉。

十天之後，袁紫煙最終接到了稟報，找到了這力量，名為濟堂。

他們屬於力量，並不是宗門，而是一個雜的組織，彼此之間見麵的時候都蒙著臉，戴著特定的麵還有特殊的標識，各有自己的手勢。

麵、標識、手勢，三者合一，沒有錯誤纔算是本人，錯其一便是冒充的。

濟堂的目標是推翻一切統治，還天下武林一個自由，百花齊放而不是百花皆殺。

燭司這個存在必須瓦解，甚至濟堂還有其綱領，初嚴組織的。

而濟堂第一個重要的部門就是暗刺。

暗刺專門負責刺探燭司的訊息，刺殺燭司的重要人，甚至潛燭司。

聽到這個，袁紫煙的臉沉滴。

就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如果不是老爺的提醒，恐怕被刺殺了還蒙在鼓裡。

這簡直就是莫大的諷刺！

除了這些，剩下的便不知道了，不知道任何一個濟堂的員，而他們的聚會地點也都是保的，每一次都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