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玄瞳倏然一震，沉沉說道，“太古祖龍……”

“太古祖龍？”

虛無天神神目凜然，“你是說他真的已經以蕭為壤，覺醒了太古祖龍的神力？”

魔尊的聲音愈加低沉，“不錯……三界之，恐怕已經沒有他不能做到的事。”

虛無天神目含憂，相比于三界高手，諸天封神對于這一戰的結果，已然看的更重，如果秦烈一戰功，縱然他們各自已將神力導秦烈，在秦烈執掌三界神天的況下，他們依然如同永恒般存在，但如果是妖帝獲勝，那麼他們所有的一切，最終都會湮滅于無形。

從很大程度上來說，他們早已沒有爭勝之心，否則也絕不會將畢生神力導秦烈，但是在本質上，他們依然擁有對自我的認可，和自存在的本，如果秦烈戰敗，他們的本將盡數湮滅，所以無論如何，眾神都不愿意看到秦烈落敗。

“轟！”

無上神力正中秦烈，秦烈全距離一震，金神于一瞬之間盡數湮滅。

赤的火焰瞬間黯淡下去，幾乎就此湮滅，但是在秦烈神力的運轉下，依然維持著無上的氣勢。

“還要逞強麼……這實在不是聰明的選擇。”

妖帝右手輕輕一提，翻手凌虛按下。

“哼！”

秦烈重重哼了一聲，之箭噴涌而出，眾人甚至約覺到，秦烈的神和神魂仿佛在剛才的一瞬間被震散一般。

天地再度陷沉默，如果秦烈在領悟真正的神天之力后，依然完全不是妖帝的對手，三界之，又還有誰能夠戰勝妖帝。

不，豈止是三界，就算遍數宇宙星河，或許也沒有人可以戰勝。

也許，這就是真正的神明。

“咳”

秦烈劇烈咳嗽一聲，緩緩從原地站起，當他抬首看向妖帝時，目已經恢復到絕對的平靜。

“我如果是你，就應該趁勢而上，而不是給我恢復的機會。”

妖帝漠漠一笑，“如果你擁有和我對等的力量，我絕不會錯過這個機會，但在現實之中，我仍然可以留有足夠的余地。”

三界高手盡皆默然，妖帝擁有這個實力，自然也有說這些話的底氣，或者可以說，沒有人比他更有底氣說出這句話，即使他對面傲然而立的人，是秦烈。

秦烈點了點頭，“這是你給我們的機會，也許正是這些機會，將幫助我們導向最后的結局。”

“我們……”

妖帝含笑而立，“到了這個時候，你還相信他可以戰勝命運，可是他已經被我吞噬，我對他的了解，應該比你更清楚。”

“不對”

秦烈沉沉搖首，“如果你這樣認為，那只能說明你并不是真正了解他，他所能做到的事，是其他任何人都不能做到的，所以他才能夠走到最后。”

“蓬”

一語未落，秦烈上的火焰陡然一盛，盛放出璀璨到極致的火焰，在金神的印襯之下，釋放出至高無上的威勢。

妖帝眉心深深一皺，語氣之中，悄然化生出難以言說的冰冷，“為了你心中可能存在的執念，你竟敢不惜燃燒諸天神力麼……”

三界高手心神一震，沒想到秦烈為了和妖帝一戰，竟然不惜燃燒神天之力！

秦烈的本源神力早已在和上古神明一戰時盡數燃燒，即使煉金剛依然可以運轉，但在本源之上，已經是依靠三清天神力來引。所以，除了三清天神力之外，秦烈已經沒有其他本源之力，此刻所燃燒的本命之源，都是三界神天的力量。

“你們竟不阻止他麼。”

妖帝的目愈加冰寒，這些話是對諸天封神而說。

虛無天神雖然已經將所有神力都導秦烈，但是依然擁有唯有封神才有的氣勢，即使在很大程度上來說，妖帝都遠遠超越了諸神，但于諸天封神來說，他們擁有修煉一生所得的神威，絕不會輕易湮滅。

“既然神力已經歸他所有，無論他怎麼做，都是他自己的選擇。”

虛無天神的語氣有著絕對的平靜和穩定，他們或許可以不相信任何人，卻決不能不相信秦烈，這是他們自己的選擇。

妖帝目視長天，沉沉說道，“我原本想竭盡所能留下三界神天，現在看來，我所做的一切，竟似有些自作多了。”

虛無天神冷然直視妖帝，“無論你怎麼做，都是你自己的選擇，又何必說出因別人而改變的話來，難道說說出這句話之后，我們就會心生畏懼麼，還是說你可以給予自己某種安。”

妖帝神目微微一，隨即長聲笑道，“好，我果然不該說的太多，以諸天封神的境界而言，我原本也沒有多說的資格。那麼，我就只有用力量來決定一切。”

“昂”

神圣的龍聲響徹三界，眾生抬首去，驀然發現在妖帝后，龍神之影巍然幻化，赫然就是蕭之前幻化過的龍神之影。

三界高手紛紛變，這就是太古祖龍，可是即使是蕭，之前召喚出來的太古祖龍，也絕無這般真實。

“所謂九大龍神，原本就只是太古祖龍幻化的神影，現在我將這些神魂盡數收回，最終覺醒的就是太古祖龍。帝族世代之愿，就是覺醒太古祖龍，今天我終于做到了。”

妖帝凌天而立，語氣中有著至高無上的霸氣，也有難抑的激，無論他擁有如何高遠的境界，當他終于做到足以名垂萬古的事時，依然難以抑制心的快。

而諸天封神、三界高手看著這一幕，心中卻如同化生百般滋味，更無一言可以言說。

他們唯一的希，就是蕭可以覺醒真正的太古祖龍，然后就此逆轉局勢，即使這種希至為渺茫，但至還是存在。

可是現在，在妖帝已經覺醒太古祖龍之后，他已經失去了所有的機會，而蕭一旦真正落敗，以秦烈孤一人之力，也絕不可能擊敗妖帝。

一瞬之間，所有人都恍若被寒冰包裹一般，陷無邊的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