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有多小心思,但分家的事,對於陶家上下卻是有誌一同的,所以,就算有著些不必要的糾紛,事卻也很快就落實了。
不過幾天時間,陶家幾房都壘起了院牆,原本一片的宅子,了幾個獨立的小院,各自重開了大門進出,仍是原本的住,但關起門來,便是開始過自己的日子了。
陶六平在自家小院子裡轉了一圈,很有些不適應,問道:「咱們真的分家了啊!」
「這院牆都壘起來了,咱們的灶火也燒起來了,還能有假啊?」王氏有些好笑的看著他。
「就是覺得有些不自在。」陶六平也說不上來,自己是個什麼樣的心,總覺得心裡有些空落落的沒著落。
「爹,你想那麼多幹嘛,有那個時間,你不如趕把豬圈搭好,咱們分來的豬崽子,也該自個養起來,不好總麻煩大伯母幫咱們養著。」香花兒忙進忙出間,開口說道。
「可不就是,瞧瞧你這做爹的人,還沒有閨來得爽利。」王氏幫腔道。「哦哦,我這也正準備著呢!」陶六平忙應道,搭豬圈不得木頭,家裡什麼也沒有,他還得去後山一趟,砍幾顆樹回來晾著,幾個哥哥早就領著家裡小子準備起來了,他
一個人幹活,院牆都壘了幾天,他看著也隻有羨慕的份。
王氏打量他神,問道:「家裡就你一個人忙活,我瞧著都覺得辛苦,不若請人來幫著一起做,在家裡供飯,也或是出工錢也?」一個人幹活,確實辛苦的,最主要沒個伴,連商量的人都沒有,就那院牆,好幾次都壘歪了,隻得拆了重來,也是耽誤事,不過請人來做,又覺得不劃算,想了想道:「
也不是多大的活,我自個慢慢做吧,那豬崽子讓香花兒多打些豬草過去,煩大嫂多養幾天。」
「那,都聽你的。」王氏應道,家都分了,朱氏不至於連這點度量都沒有,多幾天也不要。
香枝兒覺得歡喜,胳膊蹬的,在床上玩得高興,分家了好,以後家裡全是對好的人,對不好的,都不是家的,想想都覺得樂嗬。
小石頭早就學會翻了,躺在床上本躺不住,翻趴在床上正盯著瞧,瞧著揮胳膊的樣子,似乎是覺得有趣,冽一笑,口水便順著流了下來。看得香枝兒一陣啞然,心想,這絕的黑歷史,以後長大了一定要說給他聽聽,但又一想,自個比他還小,不該能記得這事啊,說出來就是個,突然生出一種一口老
得生生憋在肚裡的覺,知道很多事兒,卻什麼也不能說,還能不能更憋屈。小石頭會爬了,放在床上就有些不安全,王氏出去不過片刻,便又進了屋來,見兩小好端端在床上,微微一笑,也沒理會他倆,徑直坐在床前的小凳子上,拿了針線來做
現在出了月子,針線活兒也都要做起來,更何況分了家,還得靠這些來補家用。
「娘,我們回來了。」香朵兒牽著最小的妹妹香茉兒進門來,一臉興沖沖的喚道。
「瞧你這一汗,快進來歇歇。」王氏放下手中的綉綳,拿出塊帕子替完,又順手在香茉兒臉上抹了兩把。
「茉兒還小不懂事,讓你把留在家裡又不肯,跟著你出去可有吵鬧?」王氏問道,也知道兒是好意,一個小人兒在跟前鬧,也讓分心。
「茉兒乖著呢,還幫我挖野菜,纔不會吵鬧呢。」香朵兒笑嗬嗬說道。
香茉兒聽到有說的名字,抬眼水汪汪一雙眼,一個勁的點頭:「嗯,嗯,我幫姐姐挖野菜!」揚起小臉,一臉求表揚的模樣。
「真的麼,我們茉兒真乖。」王氏聽著,心裡暖意融融,雖都是閨,可一個賽一個的懂事,心裡也覺得滿足。
手幫香朵兒順了下零的頭髮,道:「桌上晾得有開水,罐子裡有紅糖,你放兩勺子進去,你們姐妹幾個分著喝幾口。」
香朵兒聽得一臉歡喜,卻又立馬頓了一下,道:「娘你還要餵,紅糖留著你吃吧!」雖是這麼說著,卻是忍不住舌頭添了下。紅糖在農戶之家來說,是頗為金貴的東西,平常時候也是吃不著的,王氏生了孩子,之前沒,還是吃了葯才催下來,後來又吃了兩隻補補,倒也沒什麼不妥,隻不過
又添了小石頭要餵,陶六平擔心子會不住,便商量著買了些紅糖回來,讓王氏時不時喝點,再說人家周福生也給了銀子,實在不必太虧著子。
「知道你們懂事,娘也不缺這點吃的,你快去吧!吃完了咱們再買就是。」王氏催促道。
香朵兒聽了,再沒顧忌,領了幾個妹妹圍在桌前,看著小心的從罐子裡舀了兩勺紅糖放進水裡,白開水頓時變了,散發糖香,饞得幾個猛吸鼻子。
幾個小丫頭各喝了幾口,出很是滿足的神,香朵兒剩了些端過來,問道:「娘,我給香枝兒和小石頭也喝點吧!」
「他們還小,不好給喝這個,你們自個喝吧!」孩子太小,喝慣了甜水,就不肯喝白開水,那就不好帶了。
「娘,有好多野菜,咱們晚上涼拌著吃吧!」香花兒進屋問道,王氏又要做綉活又要看孩子,做飯的活兒,就落到了香花兒上,因此也就沒有跟妹妹們一起去挖野菜。
「可以,以後這些你可以不必問我,自個拿主意吧!」王氏開口說道。香花兒一聽,神頓時一振,也知道分了家跟以前不一樣了,為父母的長,在家裡也能說得上話,這覺很是新鮮,也頗為奇妙,更多的卻是覺得重任落在肩上,
孝順父母、照顧妹妹。「娘,我知道了。」香花兒響亮的應了一聲,心境也發生了些微妙變化,雖是個兒,不能頂立門戶,可也是家中長,理應為父母分憂解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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