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在鄭強說話的期間,如玉幾次想要打斷他那些辱雲裳的話,但都被雲裳用眼神安住了。
於是,要麼不說,要麼不敢說,讓鄭強順利地告完了狀。
「你的意思是有人冒充本公主?」等鄭強說完了話,雲裳才慢悠悠地問道。
鄭強知道雲裳肯定是貴人,但沒想到竟然就會是公主,當下真的是又驚又喜:「是的,公主,有人冒充你,你一定不能放過。」
「正巧,本宮沒記錯的話,那天去你家的人都在,那你就讓你家人指認一下,看看到底是誰敢冒充本宮吧。」
鄭強聽出了雲裳要為自己做主的意思,當下臉上的驚喜變了狂喜,他立馬對邊的彭氏說道:「快,快說,你快看看是誰。」
彭氏神驚懼,一個字都不敢說。
那邊鄭大虎還在不斷地磕頭認錯。
「你這婆娘,讓你說話的時候,你倒是快說啊。」爭搶的耐心不是很好,他稍等了一下彭氏,就不耐煩地催促了起來。
彭氏保持自己的驚懼,別說說話,連大氣都不敢。
就在這時候,雲裳的目落到了的上。
「是公主,沒有冒充,就是公主自己!」雲裳的目可比鄭強的催促好使多了,彭氏接到雲裳目的那一刻,張就是劈裡啪啦一頓說。
隻是大概是被嚇得夠嗆,說了說了不的話,但翻來覆去的就是那兩句「沒有冒充,就是公主自己」,聽得反而讓不知真相的人,更加糊塗了。
比如鄭強。
他一臉懵地聽彭氏說了半天,等彭氏好不容易停頓下來,他才問道:「你在說啥。」
「就是公主,就是公主……」先前鄭強說的那一番話,彭氏可是聽得清清楚楚的,想到他竟然說過公主是「小賤人」,彭氏整個人就跟掉進到了冰窟似的,生怕再到鄭強的連累,沖著鄭強就是一頓急吼吼的解釋,希鄭強可以趕白自己的意思,不要再說些作死的話了。
「我知道,」鄭強聽彭氏的話,以為對方纔反應過來雲裳是公主的份,他的話不免帶了一的得意,「我早就看出來了,現在真公主要幫我們討回公道,我……」
「你閉!」彭氏這都開口解釋了好幾次了,沒想到鄭強還是沒明白過來,氣急敗壞的,因為太過於擔心鄭強連累到自己,最後隻能沖著鄭強吼了出來。
「你!」鄭強在家也不是沒有被彭氏給吼過,但他沒想到彭氏在這種時候還朝著吼。
不過,立馬他就明白為何彭氏要吼自己了,因為接著彭氏就急急地說道:「就是,那天來的人就是,就是公主。」
老實說,彭氏這樣說,其實還是有那麼一點點的邏輯混,鄭強也不是那麼能從這句話的容裡明白的意思,但彭氏在說的時候,一邊說,還一邊朝著雲裳那邊使眼,加上最關鍵的那一句「那天來的就是」,終於讓鄭強立馬明白過來了。
明白過來的鄭強,眼睛瞬間瞪圓,在看到彭氏沖著他再次使勁地點頭之後,他臉上的迅速地褪盡。
「小人錯了,小人錯了,公主你大人不記小人過,你饒過小人吧?」一想到自己之前說的那些話,鄭強差點連尿都嚇出來了,不斷地在地上磕頭,求饒。
雲裳扯了扯,問如玉:「他該判什麼罪?」
「回公主,」如玉回道,「斬立決。」
「那就送去大理寺吧。」鄭強的份是良民,雲裳作為公主,固然是有置的權利,但這不免給人一種濫用職權的權利,再說了,殺人這件事也很麻煩,送去負責掌刑的大理寺,那就簡單多了。
「是。」
「求公主放過小人吧,小人之前是不知道啊,小人錯了……」
「斬立決」跟「大理寺」兩個字,真的是讓鄭強被嚇得魂飛魄散,他不管不顧地大大嚷起來,但很快就被如玉過來的家僕,捂住了,拖著他往外走。
大概是知道自己一旦離開這裡,就死定了,鄭強真的用盡了全的力氣,拚命地掙紮,可捂住他,將他帶走的人,卻連一為難都沒有,看上去十分輕鬆地將人給帶走了。
關於這一點,在場除開雲裳以及的人,還注意到了的人,也就隻剩下左殤景了。
在注意到這一點的時候,左殤景眼底起了很大的波瀾。
鄭強那樣的一個壯漢,在用盡全力氣地掙紮的時候,抓住他的人連一搖晃都沒出現過,這兩位顯然不是一般的高手。
至不是左府現在的家丁應該有的手。
再有一點,能到院來的男丁,那都是左府的老人,而但凡是左府的老人,即便是左殤景不認識,不出來名字,但至也會混一個臉。可剛剛那兩人,每一個對他來說,都是如此陌生的臉龐。
意識到這一點之後,左殤景本能地環視了一圈周邊的人,然後他後知後覺地發現,守在外圍的男丁,果然全部都是陌生的麵孔。
即便是丫鬟婆子們,似乎也不是雲裳經常用的那一撥,至左殤景並沒有在其中看到之前一直照顧雲裳的月娥——關於月娥等人犯下的事,劉氏並未告知左殤景,所以左殤景並不知道月娥等人,其實早就已經不再雲裳的邊伺候了。
「接下來……」目送鄭強被強行帶走之後,雲裳的目收回來之後,就開始在鄭大虎跟彭氏的上流轉,的每一次眼神,都讓鄭大虎跟彭氏的心凍上一分,兩人先後以頭搶地,大聲求饒:「求公主饒命,求公主饒命……」
「求我?」雲裳冷冷一笑,「你們那樣待本宮邊的人,還敢有臉求饒?」
「回公主,小人也是到了矇騙啊,是小人當家的叔伯,他說如玉是犯事被趕出來的,要讓小人好好教訓,。那是給小人下了命令,小人纔敢那樣。要不然的話,就是給小人十個膽子,小人也不敢給如玉半個臉的。」彭氏總算是聰明瞭一回,在這個關鍵時刻,想起來了這件事的始作俑者。
雲裳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劉氏以及陳嬤嬤的方向,「哦?」
彭氏聽出了一點點的門道,趕說道:「公主,小人那叔伯馬三,你可以他來,小人可以跟他當麵對質,就是他吩咐小人教訓如玉的,小人絕對不敢胡編造。」
雲裳當然是相信彭氏不敢胡編造,表麵上看,如玉是丫鬟之,跟彭氏這樣的良民一比,還要低上一等,但問題是出自左家,這給的丫鬟份就等於是鍍金了一層,而這樣的出,到了平民的家裡,平民都是輕易不敢得罪,得當做貴客來接待的。
也就是說,當彭氏知道如玉出自左府的時候,斷然不敢那樣的態度對待,除非是有人專門的授意。
「那就傳馬三。」
「是。」
馬三很快就被帶上來了,本不需要廢什麼功夫,他一上來就招了。
理所應當地,馬三招出來的人,就是陳嬤嬤。
「是陳嬤嬤吩咐小人,還給小人下了死命令,要不然的話,小人早就跟鄭家斷絕往來,怎會突然上門拜訪?」馬三也算是個聰明的,代的同時,力證自己的清白,「這一點,村裡族裡的親戚們都是知道的,大家都可以幫小人做主,請公主明鑒,小人真的是迫不得已。」
雲裳看向陳嬤嬤:「你還有什麼說的?」
陳嬤嬤沒有再說話了。
其實,現在說不說已經不重要的,除非想反水趙雪之前說的事,否則的話,本沒辦法洗清自己上的嫌疑。
陳嬤嬤也是深知這一點,所以選擇了沉默。
「很好。」雲裳點點頭,對青果說道,「把陳嬤嬤還有馬三押下去,按規矩理,」陳嬤嬤馬三都是左府的下人,完全可以用左府的規矩進行置,至於「外人」彭氏以及鄭大虎。
「求公主饒命啊,小人真的是冤枉的……」
「我錯了,求公主饒命,我錯了……」
兩人一前一後地喊著。
雲裳皺了皺眉,如玉這邊立馬就嗬斥了兩人:「閉!」
這兩人這一段時間在如玉的手下討生活,可是吃盡了苦頭,可是最害怕如玉的時候,現在聽到如玉這一聲嗬斥,當即就被嚇得住了。
雲裳等安靜下來,這才開口宣佈了兩人的未來命運:「這兩人,就給如玉你理吧。」
如玉可是在這兩人的手下被待了好幾個月的時間,現在才教訓他們幾天的時間,不管怎麼算,都還不夠——敢對公主邊的丫鬟手,就要做好一輩子被賠進去的覺悟:這是這個世界的規則,對於彭氏鄭大虎這樣的人,雲裳樂意遵守。
雲裳的話,讓鄭大虎跟彭氏都瞪大了雙眼。
鄭大虎還好,他自從知道瞭如玉的份,就已經認命了——這也是剛剛鄭強跟彭氏都在大冤枉,而他一人卻在堅持認錯的原因——對於這個懲罰,他有種理所應當的覺,當下也隻是繼續不斷地說「我錯了,我錯了」。
但彭氏可不一樣。
正如彭氏剛剛自己才說了的,這一切都是馬三的錯啊,是馬三故意誤導,是馬三讓待如玉的,而且馬三現在都承認了,證明瞭的清白,那憑什麼還要懲罰自己呢?
「公主,公主,剛剛不都證明瞭小人是被冤枉的嗎?」彭氏實在是有些不瞭如玉的大罵找茬,絕對不能再讓自己繼續那樣過日子了,「這跟小人無關啊。」
「無關?」雲裳的眼睛微微一瞇,「你的意思是本宮的丫鬟就要白你的捱打謾罵嗎?」
彭氏楞了一下,繼續講道理:「小人也是被馬三誤導的,這一切都是馬三的錯……」
若是自己之前去的那一趟,彭氏但凡講一點道理,那雲裳也不介意這個時候也跟講講道理,但可惜的是,彭氏從頭到尾都是無賴,這樣的人,顯然竟然妄圖跟講道理?!
雲裳冷冷一下:「拖下去,杖責二十;再不服氣,打到服氣為止。」
「是。」
青果剛領命,彭氏這邊就哇哇地了起來:「別打我,別打我,我服了……」
其實彭氏更想說的是「憑什麼打我」,可麵對現在的環境跟氛圍,實在是沒膽子質問,隻能退一步認慫。
但顯然高估了自己:這種時候,可不是認慫就能解決問題的了。
「多說一個字,多一杖,」雲裳看向青果,「明白了嗎?」
「奴婢明白。」青果點頭。
這時候就有另外的人上前,拖著彭氏往外走。
彭氏張想要,但才張就想到了雲裳剛剛說的話,二十杖,已經要了的老命了,若是再多幾下,那真的是活不下去了。
還不想死,甚至怕死的彭氏,隻能死死地咬住了。
這一次,不需要家僕捂住彭氏的,靜悄悄地,就被帶下去了。
鄭大虎也在同一時間被帶走了。
「看來,如玉的問題的確與你無關,劉氏,你起來吧。」如玉的問題也算是解決了,雲裳也就讓跪在地上有一段時間的劉氏起了。
「謝公主。」劉氏鬆了一口氣。
「不用謝本宮。」雲裳悠悠地對正在慢慢起的劉氏說道,「本宮這人,向來恩怨分明,既不是你,本宮必然不會冤枉你。」
「公主英明。」
就在劉氏左知琴以為今晚的事終於結束了,終於要散場了的時候,們就聽到雲裳說了一句十分耳的話:
「好了,如玉的問題解決了,那麼接下來,就讓我們一起再來見一見下一位人吧。」——雲裳是這麼說的。
劉氏左知琴的臉再意識到雲裳這句話很是耳的時候,突然變了。
如玉出現之前,雲裳就是這麼說的。
所以,下一位……
劉氏左知琴的心中頓時湧上了不太妙的預,而就在這時候,青果帶著如涵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