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止懊惱著自己沒把公子代的任務做得完,陶姚卻是不想在此地多待,朝觀止點了下頭表示知道了,然後就拉著一臉不滿的大嫂賀氏離開了,看了看人群裡的親娘鮑芙所在的位置,然後找了過去。
好一會兒後,賀氏才悄然回頭看一眼,沒再看到那個自稱是傅鄴小廝的蹤影之後,這才道,「這常平侯府真是有夠的。」
陶姚聳了下肩膀,然後才笑瞇瞇附和一句,「嫂子說得是。」
賀氏因為這一聲附和,談興越發濃了,跟陶姚說起治家之道來,生怕自家小姑子日後嫁進來鬥不過那個繼室出的喬氏。
陶姚也不打斷的話,聽到說得好的地方,還會發出一些表示贊同的聲音,這讓賀氏越發說得口若懸河起來。
跟在陶姚後的春夏一直警戒地看著周圍,反而是跟在賀氏後的侍卻有些著急,頻頻給賀氏使眼讓適可而止,哪怕小姑子和善,也不能滔滔不絕地說下去,這就不討喜了。
賀氏卻是沒有發現這隨著陪嫁到永安侯府的侍在後麵給提醒,陶姚卻是一眼就看到這侍那得就快要筋的眼睛,微微沉了下臉,這讓一直注視表的侍當即垂下頭來,不敢多看。
陶姚不介意賀氏說這些,畢竟賀氏是沒有惡意的,但是不喜歡這侍打著為主子好的旗號,試圖以自己的思想去影響主子的判斷,這種做法其實很要不得。
賀氏覺到後侍的異樣,這才停下口若懸河的說辭,回頭看了一眼,哪裡還能看不明白?這個侍是母親給當陪嫁的,所以平日裡很是喜歡自作主張,因為是母賜的,所以一向是睜隻眼閉隻眼的。
這會兒卻覺得臉紅的厲害,之前還在教陶姚管家呢,後麵自己下不嚴給抓了個正著,這臉打的隻怕都快腫了?
「讓小姑看笑話了。」有些不好意思地道。
陶姚搖了搖頭,「嫂子剛才說的都在理,我正聽著呢。」然後手輕輕地拍了下賀氏的手,示意不用不好意思。
賀氏這才釋懷,朝陶姚笑了笑,這小姑子的好相一再讓覺得嫁進葉家是再正確不過的事,也是的幸運。
等兩人走到鮑芙那個中老年圈子的時候,鮑芙已經是看了過來,「我剛還想讓人去找你們,你們倒是找了過來。」
「我想娘了嘛。」陶姚走到鮑芙的麵前笑道,然後朝其他長輩一一行禮。
陶姚在京城的名聲很響,在座的長輩大多都認得,畢竟自家也有媳婦在的診所生過孩子,都不了要與陶姚打道,再加上皇後的原因,所以這些人也不敢小瞧了陶姚,遂,微微一笑表示親近。
鮑芙輕拉兒的手看了看,然後才道,「就會耍皮子,」轉頭朝其他人笑了笑,「讓大家看笑話了。」招手讓兒媳婦也到近前來。
其他的貴婦哪敢真笑話陶姚,遂忙給高帽子讓鮑芙戴,一時間這裡的氣氛比那邊做詩的還要好。
陶姚沒有朝那邊多看,因此沒有發現方健已經不知道何時悄然離開了,現在做詩得最響的人並非他,已經是換了另一個在出風頭。
這個亭子裡坐的人都是人,而且也都有頭有臉的,所以話題一直很是安全,敏的一個也沒提,畢竟能混在這裡的人哪個不是人子?與人打道的確度拿得很準。
偏偏在這時候,常平侯府的老夫人湯氏走了進來。
這可是主人家,喬氏雖然是主辦者,但湯氏老夫人的地位卻是不可搖的,於是眾人紛紛起問好。
湯氏的老臉也泛起了一抹久違的笑容,顯然這場合的人給足了臉麵,這讓覺得心頓時舒暢了許多,心裡對於喬氏辦的這宴會芥了許多。
眾人讓坐到主位上,也沒有謙讓,畢竟論年紀論地位,這位置都坐得。
傅瑤跟在母親的後,這種場合也是很久沒有經歷了,自打被丈夫足之後,也沒有多人會邀出席宴會,漸漸地也就被忘了。現在看到母親風,也跟著有臉麵。
鄭妍的沒有母親那麼複雜,畢竟經歷這種場合也比較,一進來的目就朝陶姚看,先是看的穿戴,見到緻華麗,眼裡不由得帶出幾分嫉妒之,想當初初見的時候,還一副村姑打扮上不了檯麵,服還是撿那不討喜的大嫂鍾秀不穿的,可現在卻是綾羅綢緞裹,金銀寶石珍珠滿頭,都是一副公侯千金的作派,彷彿那寒酸氣都被洗盡了。
反觀自己,上的是去年做的,今年開春還沒有添過新,頭麵也是撿舊日的來用,自己看了都覺得蒙塵不亮了,可是父親卡死了家裡的用度,哪裡還會給添什麼新的行頭?
自家祖母與管家的大伯母又吝嗇得不得了,都剋扣自己一家人的用度,就更不會給什麼好待遇。
這麼相比,連死的心都有了,明明自己曾經高高在上坐在雲端裡是陶姚高攀不上的,可如今卻是倒了個個。
鄭妍的目一陣一陣地看過來,陶姚哪裡會覺不出來?不過微抬眼朝看了一眼就沒興趣再看下去了,鄭妍這人還是與第一世時一樣,見不得人好,都要攀比一番,沒興趣慣這個病,連搭理的緒都懶得有。
吃到好吃的糕點,也叉了一塊給賀氏這大嫂,賀氏也不見外,當即嘗了起來,然後姑嫂二人就咬耳朵流對食的看法。
這一幕落在鄭妍的眼裡刺眼得不行,也是有嫂子的人,可與大嫂鍾秀永遠都親不起來,快二十未嫁,大嫂看的眼睛都帶刺了,時時都讓火不已。
可這陶姚不也十八未嫁嗎?這也都快老姑娘了,家嫂子就沒有意見?
正心氣憤之時,就看到陶姚那嫂子好像喝了一碗侍新沏來的茶水,似乎覺得不錯,還笑瞇瞇地與陶姚分茶水的口,沒多時陶姚也讓那侍去沏一碗過來。
這這這……這真是豈有此理!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人家的親是不是裝出來的,鄭妍還是能看得出來的,這讓心中的酸氣瞬間漫延出來,人比人就是氣死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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