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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主下山》第十四章 觀主還是林棄

“這鬼消散後,倒是提供了不的靈氣。”

溪澗旁,林棄站在鬼化為青煙之應著那方虛空之中新轉化出來的靈氣,這次獲得的靈氣數量,大約有之前積累的一半,算是增加了不

可惜,即便有再多的靈氣,沒有修行之法,也無用武之

“這次要不是運氣好,連一個鬼都差點要了我的命,我一點抵抗之力都沒有,必須得早點修行啊……”

林棄暗嘆一聲,轉頭看向遙遠那座臨溪的小鎮。

此時暮茫茫,寒山鎮上可見炊煙裊裊,燈火如星,似乎頗為熱鬧的模樣。

“幸好,那位越劍仙的子,估計也到這寒山鎮了吧。”

林棄想至此,便沿著溪畔向寒山鎮而去,暗想道:“到時候,找個理由向越劍仙的子要來修行之法,我這虛空的靈氣就能發揮作用了。”

無論是為了自保求生,還是為了飛寒山上的那些傳音符,他都必須盡快修行起來。

涼州天一道張九城、陳州散人公孫衍、滄州水月宮寧心、幽州鬼魘王、東海龍族、山野三人諸葛青葉……這些高人的傳音符之中,所蘊含的決絕、期盼、視死如歸……他還記得清清楚楚。

他們不惜命,皆期盼觀主重登仙路,傳道濟世,平定這方妖邪叢生的天下局。

甚至於全天下都認為他是觀主。

雖然他不是。

但他必須是。

……

寒山鎮,雖名為鎮,但在數十年前,不過是一個偏僻的小村落,直至當今聖上來此登山尋仙之後,此鎮纔有幸得夏皇賜名寒山鎮。

有仙神之說在前,又有聖上賜名,再加上十八年前的那場奇景,不知吸引了多妄圖尋仙的江湖草寇和才子名士,人口日益漸長,也讓寒山鎮也變得越發繁榮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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譬如鎮上最大的雲興客棧,便是寧州知府為了討好上京顯貴而建,其餘如典當行、茶肆、酒樓、米鋪等,也多有當地員的背景。

鎮上有句傳言,寒山鎮雖小,但走在路上都有可能撞到某位老爺或者其親屬隨從,也可能遇到某位名江湖的一方豪俠。

林棄鎮時,天已晚,但街巷間卻是行人頗多,華燈漸起,偶有馬車搖行而過。

或許是因為前日寒山上發生的異象,寒山鎮今日又熱鬧了起來,三教九流匯聚,尋仙之人絡繹不絕,鎮上的三家客棧,除了最為豪奢的雲興客棧之外,其他兩家竟皆已客滿。

除了十八年前,林棄還是第一次來寒山鎮,對此地甚為陌生,打聽了半晌,方纔找到了鎮上的雲興客棧所在。

拐過一條僻靜的街巷,遠遠便可見懸一隻掛在屋簷下的長方形白紙燈籠,上書‘未晚先投宿,鳴早看天’。

走近門前,抬頭去,隻見門上牌匾書有‘雲興客棧’四個大字。

“幸好錢袋和銀票隨帶著,想當個紀念,沒丟在王府,不然可沒錢住店咯。”

林棄站在客棧門前,略慶幸地搖頭一笑,便抬腳走了雲興客棧門

方進大門,就有一個店小二迎上前來,目奇異地打量了一下林棄後,便恭恭敬敬地問道:“客您好,是要打尖還是住店?”

“住店。”林棄說道。

“好嘞,您請這邊來。”店小二立刻引著林棄朝著大堂裡走去。

此時大堂已有盞盞華燈升起,頗為亮堂,亦有不客人落座,其中有風塵仆仆的江湖人士,也有錦玉帶的豪貴子弟,三五群,觥籌錯,酒菜的香味在大堂

眼見林棄走了進來,附近幾桌的客人不經意間把目投了過來後,卻是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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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棄此時的著,還是平日在上京出的裝束,肩披皮鬥篷,穿素白長袍,袍可見銀鏤空木槿花的鑲邊,腰繫翡翠玉帶,頭戴羊脂玉發簪,再加上他拔,容貌俊,氣質亦是非同尋常,一看便知絕非尋常的貴侯王孫。

這雲興客棧頗為豪奢,房錢亦是不低,若是遇到不明白來歷的客人,還需要出示路引或是牙牌,並且記下客人的姓名、籍貫、所為何事,方可住。

而林棄這等一看便知是王孫公子的客人,卻是不需要這般麻煩了。

林棄也想過,是不是應該換上一道袍,畢竟現在他是觀主,而非貴侯公子,這兩者的形象差別還是大的。

不過,他又想起觀主在奪舍之前,曾說過‘今後我與你因果相連,何嘗不是另一種存在方式呢?’,便又放棄了這個想法。

觀主這等高人,重承諾,信因果,順應天命。

在天下人看來,觀主奪舍了林棄,便是承了林棄的因果,林棄唯一存在於世的聯係,就是觀主本人,如此保留一些林棄的習慣,倒也合合理。

隻要他平日也保持觀主的行事風格即可。

林棄從自己與觀主的接來看,觀主此人,當是如此——

雖然縹緲無蹤,猶如神仙人,但並非太上忘之人,仍諳世事、通人

雖為千秋之歲,壽逾彭祖,卻非自以為是之輩,尚知崇人之德、揚人之,但未曾諂諛。

雖有世外高人之風骨,卻無居高臨下之傲慢,反而格溫和,恭近於禮,乃是易知而難狎之人。

古之聖賢,不外如是。

既然他要偽裝觀主,自然要從品德行上也盡量與觀主一致。

幸好林棄在上京城生活的這些年來,也認識不名儒大家了,即便學識不及大家,但耳濡目染之下,德行品卻是不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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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訂了一間天字號上房,付了銀錢後,林棄便隨夥計上樓去了。

在林棄經過最靠近櫃臺的那桌客人之時,其中一位錦狐皮的年輕公子,正與同桌友人推杯舉盞,談笑風生,盡顯飛揚跋扈的權貴姿態,而他的目無意間瞥到林棄時,卻是不由得一怔,手中的杯盞也停在了半空中。

“梁公子,怎麼了?”

與那年輕公子同桌上,一個頗為胖的富家公子見其怔住不言,不由得出聲問了一句。

待林棄上樓後,那梁公子忍不住又轉頭看了一眼,疑半晌,這才搖頭道:“沒什麼,隻是覺得剛才那人有些眼,竟像是我以前見過的一位貴人。”

“貴人?”

那富家公子不由得愣了一下,這位梁公子可是寧州知府之子,其父從四品,連這位公子都稱之為貴人,那該是何等顯貴?

同桌的另一富商公子放下酒杯,不好奇道:“梁公子說的貴人,又是何許人?”

“你們應該聽說過的,當今聖上最寵信的那位寧王爺,其府上有一位天賜公子,素有上京第一公子的名。”

梁公子說到這裡,看似不甚在意地笑道:“前些年,我京遊玩時,有幸……到寧王府的邀請,赴了天賜公子的生辰宴,而前些年那首名傳天下的《明月幾時有》,便是那晚他在生辰宴上所作,不過一夜之間,便已傳遍上京。”

同桌的幾位富商公子聞言,不羨慕之

這首詩作的名氣之大,大夏各地的文人名士無不稱頌傳唱,再加上作詩之人本就是聲名赫赫的寧王府公子,更是了不得,對他們這些尋常富商家的子弟而言,若是能見一麵,那便值得作為吹噓的談資了。

而附近的幾桌客人,聽聞這首曠世佳作之名,也忍不住側耳傾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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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一位富商公子,忍不住好奇問道:“梁公子,聽聞那天賜公子比我等還要年輕,可是真的?”

梁公子微微頷首,煞有其事地說道:“雖然他比我等年輕幾歲,但其談吐舉止,卻是年老,且才華橫溢,不負其名。”

另一個富商子弟不咦了一聲,問道:“這麼說來,莫非梁公子與天賜公子還有些?”

梁公子咳嗽一聲,舉杯喝了口酒,這才故作隨意地擺手道:“不算甚,隻是覺得投緣,閑來無事便聊了會兒罷了,更何況我父親向寧王府奉禮多年,在寧王爺那裡也有些薄麵,我這個做兒子的,不過是占了點罷了。”

滿座盡皆出羨慕之,周圍幾桌客人看著梁公子的目,也完全不一樣了。

“方纔,梁公子說剛才上樓的那位公子,長得像天賜公子?我觀其似乎年紀也是相仿,且儀表堂堂,氣度非凡,莫非是同一人?”那胖富商公子問道。

“怎麼可能?”梁公子搖頭道:“每年霜降之時,便是天賜公子的生辰,也就是說,就在前日,天賜公子還在上京城舉辦生辰宴呢,而此地距離上京足有數千裡之遙,區區兩日,天賜公子又怎麼可能出現在此呢?”

末了,他又故作自信地說道:“更何況,我與林公子雖然不算什麼至好友,但也見過幾麵,不至於連本人近在咫尺我都認不出來吧?方纔那人,也不過與他長得有點像罷了。”

同桌的幾位公子聞言,不信服地點了點頭,越發高看這位寧州知府的公子,紛紛舉杯敬酒。

過了片刻,林棄從二樓走了下來,在角落找了張桌子坐下,隨意點了幾道招牌菜,又要了一壺清茶,便靜靜等著了。

而梁公子一桌的幾人,則是時不時看他一眼,讓他覺有些莫名其妙。

這幾個人他從未見過,一個都不認識,林棄這個名字雖然名氣頗大,但上京城都有很多人隻聞他名,卻不識他的麵貌,更別說這小小的寒山鎮了。

不過,就算對方知道他是林棄,也無所謂。

也就隻有那幾個過去見過他的修道之士,才會一見麵就把他當觀主,至於那些沒見過他的修道之士,頂多就是知道觀主奪舍之人名為‘林棄’罷了。

而凡人,那就更無所謂了,凡人就不知道觀主要奪舍他。

他早已將烏金指環藏在的口袋中,隻要他不承認自己是林棄,不拿出烏金指環,即便訊息傳開了,也不會有修道之士懷疑到這一點。

過了片刻,那梁公子一桌上,其中一富家公子忽然起,穿過大堂向林棄走來,手中還握著酒杯,來到了林棄桌前,笑地開口道:“這位公子,在下許青硯,來自寧州,不知公子如何稱呼?”

觀主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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