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放寒假了,葉幸收拾好隨的行李箱,坐在空『』『』的宿舍裡。高雲鶴一早就不見了蹤影;任正飛又不知道和哪個同學在小旅館**;蘆葦歸家心切,起了個大早去趕車,現在只剩下葉幸一個人。
忽然手機鈴聲響了,是胡靈:
“葉寶寶,我收拾好了,我們出發吧!”
葉幸長長吐出一口氣,拉著行李箱隨手鎖了門,心想著一學期總算是熬過來了,值得慶幸的是自己還活著,然而以後的路依然漫長,大學還有三年半,會不會一直這樣幸運,誰也不敢保證。
胡靈已經在樓下等候了,見葉幸出來,興沖沖向他招招手,兩人並肩往校門口走去,打算乘公到長途汽車站。
葉幸家與學校雖然相隔幾個省,但葉幸一個人從來不坐火車,只因為火車需要中途換乘,他擔心自己慌『』中『迷』了路,何況車站裡人『』擁,長時間置於那樣的環境,葉幸會莫名頭暈,為了路上順利些,他不得不選擇長途汽車。
“葉寶寶,一個假期不見,你會不會找新歡啊?”坐在車站的候車室裡,胡靈依依不舍地著葉幸。
葉幸寵溺地拍了拍的頭:“我是那種人麼?”
胡靈撒般嘟起小,佯裝生氣:“誰知道。”
兩個人膩歪了好一會兒,廣播裡終於有了通知,葉幸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車票:
“我該檢票了。”
“那我應該也快了。”
“去準備吧。”
“那……我們常聯系。”
“好。”
分別後,葉幸與胡靈各自拉著行李箱走向自己的檢票窗口。
很快葉幸上了車,由於路程遠,大概是要明天早上才能到達終點,許是想讓乘客更加舒適的休息,除了駕駛座,車上沒有座椅,反而全是臥鋪。葉幸按照序號找到自己的位置,是在靠窗的上鋪,剛好可以曬曬太、看看風景,這一路應該也不會太寂寞。
收到葉幸發來的消息,得知他所乘坐的客車已經駛離了車站,胡靈微微揚了揚角,將手裡的一張車票攥得皺的,隨手扔進了垃圾桶,又拉著行李箱從車站走出來,尋找一個僻靜的地方,確定沒有人來往,撥通了一串未署名的號碼:
“阿婆,我放假啦。”
……
車窗外的暖融融的,還不到下午四點,天『』卻也有轉暗的趨勢。葉幸留心觀察了一番,畢竟是第一次坐這趟車,除了兩個流的司機和一個小跟班,車上一共二十九人,還餘下三張床鋪。
躺在葉幸下鋪的是一位中年大叔,才上車不久便鼾聲如雷;與葉幸隔著通道並排的是一個年輕的小夥子,他原本應該是在葉幸前面的位置,只因一位上了年紀的老太太買到了那張票,抱怨位置在正中間,兩側沒有防護欄,窄窄的床鋪又這麼高,老太太擔心會摔下來,於是問了周圍好幾個人都不願意與調換,是這小夥子主與老太太換了位置。
再看躺在前面的老太太,穿著十分講究,花白的頭發燙著小卷,看起來很洋氣,板也相當朗,本不像之前描述的那般虛弱,此時正抱著手機追劇。
葉幸的位置比較靠前,前面只有老太太一個人,再往前就是司機的駕駛座了。時間還早,他不願一直躺著,便將車上備好的不太幹淨的棉被塞到背後靠著坐起來,一邊塞著耳機聽音樂,一邊沿途看著窗外的風景。時而路過一座城市,高樓林立,車水馬龍;時而又到一片村莊,煙火嫋嫋,房屋簇;也有時候,窗外是荒無人煙的山野,只有衰草枯枝在寒風中搖搖晃晃,分外蕭條。
不知不覺天黑了,路燈亮了,隨著天幕的『』愈深,漸漸地有些刺眼。
六點半左右,汽車在服務區停了下來,只聽司機喊道:“下車吃飯!抓時間下車,車上不留人,二十分鐘後出發,吃飯、去衛生間的抓!”
葉幸原本不願意彈,但看到大家紛紛提著鞋子排隊下車,又聽司機說車上不留人,只好慢吞吞爬下床。
才下了車,一陣涼風迎面撲來,葉幸下意識裹了外,依然冷得瑟瑟發抖。他四下張,周圍還停著幾輛差不多的大客車,離開前葉幸特意記下了車牌號,以免一會兒上錯了車。
他先是去了洗手間,然後在超市裡轉了轉,隨便買了點兒零食,實在沒什麼胃口去餐廳吃飯,就找了暖和的地方等著司機吃完。
過了大約二十分鐘,兩個司機和小跟班有說有笑地從餐廳裡出來,見那小跟班掏出車鑰匙,葉幸趕跟上去。一瞬間接二連三有不人湧上來,葉幸不想讓後面的人等太久,作麻利地下鞋子上了車。沒過多久,大部分乘客都已經到齊了。
司機多等了一會兒,小跟班下車招呼了幾聲,兩三個人跑上來。小跟班這才到車上清點人數,仔仔細細查了兩遍才向司機說道:
“人齊了,走吧。”
客車緩緩啟,在這裡停了半個小時左右,又晃悠悠的在平坦的馬路上飛馳,路邊的燈太刺眼,葉幸只好將簾子拉起來,聽聽音樂看看電影。
或許有些累,葉幸不知不覺竟睡著了。恍然間覺得車劇烈的前後晃了一下,“嘎吱”一聲停住了。葉幸猛然驚起,倏地坐直了子,腦子尚未完全清醒,就聽司機罵罵咧咧地打開車門下去查看。
車上的人全部醒來,驚慌地左右看看,小聲地議論起來:
“怎麼了?”
“不知道啊。”
“咋還突然停下了?”
另一個司機和小跟班也下車去了,許久才聽見小跟班站在車門口喊道:
“不好意思各位,客車臨時出了點兒故障,暫時走不了了,麻煩大家今晚到附近的旅館休息吧,我們會盡快把車修好。”
“啊?”
“不是吧,真倒黴!”
見大夥紛紛抱怨,小跟班賠笑道:“真的不好意思,給大家添麻煩了,我現在就帶大家去找賓館,房費從車費裡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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