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氣宗之人已去請他們老祖出關,道友好做準備吧!”回轉生蓮離去之際,向吳毅了這麼一條訊息。
其實,如果之前願意以此訊息為換,吳毅也不至於拖延,說到底,回轉生蓮心中還是沒有將吳毅視為平輩,帶著幾分輕蔑之心。
“一氣宗老祖,”吳毅復述之,若有所思,能夠被明銳子等人親去請的,實力便是不上境,隻怕也是與回轉生蓮一般修為的。
一氣宗之發展吳毅自然明白,在漫長歲月下留下莫大威名的,並且有可能長為上境的,不過五指之數,稍稍思慮就能夠有所得。
自己終於有機會接到更上一層的人了嗎說來可笑,同樣也很可悲,強大永遠都是一個相對的概念,當你認為自己已經強大到一等程度之後,就會發現,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不過這其實也是修道的樂趣之一,真要是獨孤求敗,舉世無雙,那又有什麼意義呢不斷見識天地的事實與真相,領悟更多的奧,纔是絕大多數修真之人忍無盡歲月清苦的源。
“那會是一個怎樣的人呢”吳毅低聲道,就好像孩一樣,原本認為不會再掀起波瀾的心泛起陣陣漣漪來。
一種復雜的緒籠罩在心頭,害怕有之,好奇有之,敬畏有之,五味陳雜,難以俱言。
麵對未知的存在,即便是現在的吳毅,也無法保持心的平靜,但是要想讓他如同尋常人一樣驚慌失措,那自然是不可能的。
生死有命,富貴在天,如是而已,倘若命中該有一劫,便是躲,又能夠躲到何時呢有這璿宸域在,自己逃不過去的。
吳毅再一次闔目修煉,呼吸悠長而延綿,意識浸在時空之中,分散在最微弱的塵埃之中,整個璿宸域都彷彿為了他的軀,一念生,一念死,變化在乎一心,心想事,點石金。
主場,何為主場,這就是主場。
吳毅在完善秩序,使璿宸域的秩序與三千世界的主流秩序相接軌。
這一修煉,沉浸秩序之中,三千大道彷彿靈一樣,皆遊走於周,顯化玄機,大放芒,道音耳,每時每刻吳毅的實力都在飛速長,完全不是常人所能夠預料的,便如浸泡在大道的海洋一樣。
不知歲月長短,不知時空變換,天地為我,我為天地,好似過去無比漫長悠遠的時間,但是又好像過去短短一瞬間而已,說實在的,時間於現在的吳毅而言,已經沒有多意義。
一念之中,世界飛速演變,夢想真,本無法用時間法則來解釋,好像突然來到了未來一樣,但是也有些時候,時間倒流,之前所沒有完善的地方,得以修復彌補。
過去的錯誤,不再是不可彌補的錯誤,後悔藥,是可以有的。
因為吳毅在某些方麵上,已經突破了時空對他的約束與限製,一隻腳邁了命運的行列之中。
隻不過眼下,吳毅所掌控的,不過是他人的命運,何時能夠掌控自己的命運,那便是大了。
隻不過這一步,至難。旁觀者清,當局者迷,如是而已。
璿宸域,好像一方巨大的幕布一樣,任由吳毅勾染點暈,四方匯聚而來的靈氣為吳毅的嘗試提供了可能。x
當然也是因為星辰初生,就好像小樹一樣,可以糾正生長的方向,斬斷橫枝末乾,引導至正確的方向去。
在吳毅練手的時候,璿宸域一怪異的氣機浮現而出,自無名出而來,更無法算定其腳,但就是存在著,吳毅心中一,自化道的狀態中離而出。
睜眼所見,眼前三丈之外,一個白須飄飄,頭戴青巾的老道端坐在吳毅前,一極簡,古樸至極,本不是這個時代的。x
老道長須,眉眼含笑,好像是一個慈祥的老者。
隻是吳毅是萬萬不敢如此看待的,自己本看不出眼前之人的命運,便是回轉生蓮自己都能夠應出來一些,而這也就意味著眼前之人,怕是真正的大羅果位大能了。
如之前所言,一氣宗有可能晉升上境之人,百劫以來,不過是五指之數,一個個對比之後,吳毅試圖明白眼前之人的份。
隻不過,氣息變化太大,吳毅雙目瞇起,多番打量,才最終確定,眼前這位,便是一氣宗元吉子老祖。
元吉子,何許人也一氣宗真經便是這位創造的,憑借真經可修煉出太虛之氣,逆反靈機,說是一氣宗真正意義上的開派祖師也不為過。
這位老祖最為榮的事跡,莫過於在地魔之劫中,大展手,聲威隆盛,力同輩,彼時一氣宗可與超一流大派聖靈宗相提並論。
隻不過在地魔之劫後,謀求擴張的一氣宗惹來外界普遍不滿,各家連手來犯,一氣宗不得不北海,收勢力。x
當時,各大宗門想要置一氣宗於死地,故而全無轉圜餘地。
最終是元吉子老祖驚世一戰,與眾仙俱滅,之後有和約出,這場涉及宗門死生大事的劫難才消退下去。
隻不過元吉子出現在眼前,可見傳聞為假,元吉子並未隕落,而是在外活了下來,並且逆勢突破。
雖然心深有諸多疑問,吳毅還是朝眼前之人行大禮,磕頭參拜,哪怕眼下自己被視為一氣宗叛徒,對於這位祖師爺,吳毅心還是無比崇拜的,大禮參拜他,吳毅也不會有一點的不適應,更別說還有修為的巨大差距。
吳毅行禮畢,元吉子老祖須微微頷首,道:“百代以來,我門中總算是出了一個英才。”
聲音不徐不急,不輕不重,但是就是讓人不由自主地認真去聽,認真去記。吳毅懷疑自己的命運也被老祖看在眼裡了,就好像自己看其他生靈一樣。
吳毅本來以為元吉子老祖會提起自己摘桃子的事,但是聽了多時,不是在回憶往昔,就是在誇獎自己,本沒有提到前事。
如此,吳毅也就放下了心頭的包袱。div
辟道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