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一問，我就知道了是後面的可能。我嗆他道：“我不想活了，可以嗎？”

“不想活？”白上仙聽了似乎愣住，若有所思地道：“連你都不想活，那我豈不是更不應該活在這世上？”

不知道他說的是什麼鬼話，我繼續央求道：“帶我去弱水，好嗎？”

“你是不是不那只臭鳥了，也不那個天宮的落魄太子了？那你跟著哥吧。跟哥混，哥保管你一世吃香喝辣，過得無憂無慮，如何如何？”白上仙突然很興。

哎！我真想抹脖子。

“不對，你不可能這麼快不他們。”白上仙突然一收那不著邊際的心，森冷道：“定是有人推你下來的？”他一頓，厲聲道：“誰？”

我眼一黑，被他那瞬間波起伏的緒弄得哭笑不得，緩口氣幽歎道：“沒有。”

“不會是洪天擇。是……那魔？”看來白上仙對上面的況還是有所頓悟的。只是……

他到是提醒了我。

現在回過神來想，蕊無心當時跟我說的話也不知真假。如果弱水此時大戰，看這貓妖現在的閑散狀，不可能他不會參與，趁機兌上一把。蕊無心這個人心機一向很重，為難於我，又怎麼可能我安寧地呆在那天宮裡。

回味起說的那番話，我苦笑一聲。

我一的肋。，親，友，哪一個不我吃重？！

如果早就計劃好地對付胤，用得著告訴我嗎？要殺了我的朋友，用得著告訴我嗎？以殺人如死一只螞蟻的作風，作了便作了。告訴我，無非是想要我痛苦，然後，知道，我一定會趁哥哥不在，從那橋上跳下來。

無一刻不以作惡我為樂，這大概就是現在活著的全部意義。

“這魔敢欺負我的小心肝兒，讓哥逮著，哥幫你揍一頓。”白上仙還真是不把自己當外人。

他自來也不是第一天，我也懶得跟他附和。有心也好無意也罷，跳都跳了，這啞虧反正都吃了。只不過，聽了白上仙的話心裡卻不知為什麼有一暖意，突然就覺得這只貓還是有點溫度。雖然壞了點，但不至於真的對我作過什麼很傷害的事。在一個外人的懷裡，我忽然到有了一輕松。

胤得讓人窒息，洪天擇得讓人心，這兩個人都不會讓我死，卻我生不如死。

反觀這只**的老貓，他的目的實在太單純，就是讓我死！

“嘎——”又是一聲長鳴後，金鋼盤旋在一片樹林上，放慢速度緩緩朝下尋覓。夜『』正濃，林上有層霧霾似的煙霧。眼下山石樹木影影綽綽，人很難辨識。應該是深山之中某相對較溫暖的地帶，因為山中沒有雪蹤。

白上仙抱起我，直接就往看不清面貌也不知深淺的林一跳。呼呼風聲只稍片刻便停，我倆穩穩地落在了一石頭突起的巖壁上。

四下裡更是一片墨『』。

“你要帶我去哪裡。”白上仙那條細如『』線的還捆綁在我的腰上，他牽扯著我。我掙紮幾下，沒能掙開。

“既然到哥家門前來做客，沒理由上不盡盡地主之誼。帶你去四散散。”白上仙瀟灑地理了下肩膀幾捋長發，雙手忽然拍了拍臉，一轉調調道：“這該死的秋冬天，風特麼黑，將本寶寶的臉都快吹起皴了。”然後，他不知從哪裡『』出一個小盒子，當著我的面就這麼打開來，在自己的臉上塗抹起來。

“你塗不塗？”他塗抹完居然還遞到我跟前，“昔日在終南山結識的一只小貍貓，是個人兒，一直慕我，常給我做這羊脂膏來護。”說到這，他突然歎了口氣，很是傷地道：“早幾日，又來我喵府相會，說要再送我一些，誰知，才不過走到山腳下，就給你家那只臭鳥打得連魂都找不回了。如今佳人香消玉隕，我唯有不辜負這親手調制的高脂了。”

白上仙的邏輯，我多有些理解不了。人貓有別，思維不在一條線上，也就當他筋。

“貓哥，放我一條生路吧，我以後也給你調制。”我結似地討好道。只為尋著機會開溜。

“不能不可能。我貓哥好不容易逮的你，如今還要差，放了你，我什麼？”他覺得我的要求很可笑一般，連連搖頭罷手。

“你不就是要將我綁了給劉西風，啊不，白朗君嗎？他給你什麼好？我也可以給。”我就不信，以他貓妖的自大傲會和一只半死的狐貍混在一起甘心聽他的話。這其中一定有什麼人的利益關系。

“呵呵……”白上仙突然意味深長地笑了一聲，“這個嗎？……這層嗎？我到是可以考慮。”

一聽他有商量的餘地，我立馬驚喜道：“當真？”

“這層……”白上仙言又止，惺惺作態起來。

我急了，“只要你肯放了我，你說，你想要什麼？”

“如果，我要你的那顆珠子咧？”

“好！”我答得十分爽快，反而嚇到了白上仙，他狐疑道：“你別言無忌，我可說真話。”

“嗯！”我也確定地朝他點了點。

白上仙一愣，“那可是會要你命的，你真的答應？”

“答應，我早就嫌棄這東西害我太慘了。你若要，只要你能取出，你就拿去吧。”

“這……”白上仙反而更遲鈍了，好似怎麼也不信。

“你看我連從天宮那麼高的地方跳下來也不怕，我會怕你從我取出一顆珠子嗎？”我反寬他的心。眼見他陷沉思的狀態，我問道：“你能取出這顆珠子嗎？”

“不能！”這次他答得十分爽利。

我一臉黑線。“那你要我的珠子，就是為給那狐妖療傷？”

“不盡然！”

“你不能取那誰能取？白朗君嗎？”

“這個嗎……他的辦法是有的，只是，方法很殘忍，而且十分殘忍。”白上仙遲疑著接話道。旋即他話鋒一轉，疑問道：“你到現在還不知道那顆靈珠是個什麼東西嗎？”

我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知道。大概就是能使我長生不老的東西吧。”

“啊呀，真是個笨豬！自己上有那麼好的東西即不會用，也不懂其涵，你就是白活了，人替你捶頓足，可惜至極。”白上仙連連抱怨我，“蠢蛋！蠢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