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準備走進來的孫神醫被他拉到另一房間,詫異道:“不是昨天晚上才剛見過嗎?”
唐寧笑了笑,說道:“三日不見,當刮目相看,一日不見,不就是久別重逢……”
孫神醫這次過來,自然是為了昨天的事。
他這次帶了厚重的禮,都是一些珍貴的藥材,小坐了一盞茶的功夫之后,便又匆匆離去,告訴唐寧若是再想起什麼,就差人去他的藥廬找他。
唐夭夭打開一個的錦盒,驚呼道:“這人參,應該有幾百年了吧?”
“這株首烏,年份也不低于百年。”
“這是大還丹,續命用的,這里居然有三顆,我家才只有一顆,市面上更是千金難求……”
……
唐寧看著唐夭夭,詫異道:“你怎麼什麼都知道?”
鐘意看向他,解釋道:“夭夭家也做藥材生意。”
唐夭夭驚奇道:“孫神醫到底是做什麼的,能拿得出這麼多珍貴藥材,三顆大還丹,就這麼隨手送出來……”
唐寧看著,問道:“他不是你找來嗎?”
唐夭夭瞥了他一眼,說道:“我以為他只是醫比別的大夫厲害了一點,哪知道他家底也比別的大夫厚這麼多……”
孫神醫的背景,唐寧到現在還不知道,不過能認識一位神醫,有益無害。
唐夭夭指了指那個小瓶子,說道:“這三顆大還丹你收好了,關鍵時刻能救命的。”
“這麼厲害?”唐寧有些不信。
他記得大還丹好像是增加功力的,吃一顆增加二十年功力什麼的……
“你不要,不要給我……”唐夭夭手便搶。
唐寧急忙將那個小瓶子收起來,兩世為人,他比任何人都知道生命的可貴。
不僅唐妖這麼說,孫神醫剛才也特別提醒過他,這三顆大還丹,才是所有禮中最珍貴的東西,讓他千萬重視。
唐夭夭瞥了他一眼,問道:“解釋解釋,我比小意能打是什麼意思?”
唐寧詫異道:“難道不是嗎?”
“除了能打呢?”
“沒……”
唐夭夭單手將盛放禮的一個小木盒碎塊,唐寧將那個“有”字又吞了回去。
“其實,我就佩服像你這樣的俠,干脆,爽快,果決……”唐寧一邊點頭一邊說,終于自己說服了自己……
雖然說這些話有些對不起自己的良心,卻能對得起自己的。
昧著良心,總比和的大長親接要好。
不管怎麼樣,唐夭夭算是放棄了花錢買詩的念頭,通過這件事,唐寧對又有了更深的了解。
敗家,太敗家了。
揮揮手就是一萬兩銀子,別說是靈州首富,就是全國首富也經不起這麼折騰,以后誰娶了,家底都得被給敗。
唐妖以后折騰誰,就不是他需要心的了,他需要心的是鐘意。
昨夜只是一個開始,只今天早上,鐘意就接到了數份邀請。
名頭皆是一些詩會、詞會、游園會之類的,昨天那首另辟蹊徑的《鵲橋仙》,當晚就在那些才子才的圈子里傳開了。
才自然有才的驕傲,鐘意對于將那首不是所作的《鵲橋仙》冠在的頭上,其實是有些煩惱的。
這大概是一種神潔癖。
本就極有才名,昨夜一詞,道出的現實真諦,振聾發聵,靈州城許多子,已將奉為人生導師……
這讓更加的煩惱,連帶看唐寧的眼神都有些幽怨。
昨天的事才過去半天,唐寧覺得,接下來的幾天里,收到的請柬會更多。
奇怪的是,就連他,都收到了幾封請柬。
據鐘意說,那些請柬的主人,都是靈州城有頭有臉的才子。
這大概是沾了鐘意的,不過他對于這一類的聚會,并不什麼興趣,順手便用那幾張紙墊了桌角。
七夕之后,鐘意由悠閑變了忙碌,幾乎每天都有詩會之類的應酬。
在這些場合里,也經常有新的詩詞流出去。
鐘意雖然繁忙,但每天的晚膳都沒有落下,這已經為了兩人之間的某種默契。
自己偶有靈的詩句,遇到某些字詞推敲不定,也會找唐寧商討商討。
詩詞方面,唐寧自己寫不出來,但腦袋里面存貨不,總是能給提出一些建設的意見,當然,將這個世界沒有的那些名句,化用一番,通過一些暗示和引導,讓自己說出來,看著欣喜高興的樣子,也有趣。
他燒火無聊,偶爾會用木炭在地上畫幾個格子,和玩玩九宮格之類的游戲,即便是隨便聊聊,也覺得晚上睡不著的時間,似乎沒有那麼的漫長了。
……
方家老夫人的壽宴結束了,但壽宴上發生的事,卻沒有結束。
一首《鵲橋仙》,一句“牽牛織幾經秋,尚多、離腸恨淚”,牽了靈州城無數子的思緒,也讓鐘家才的名聲再起,響徹靈州。
能寫出這樣的詩詞,足見在被婚的那段日子里,心中忍過怎樣的痛苦和煎熬。
然而,就在們心中為鐘大才的遭遇到同和難過的時候,在接下來的的幾場詩會中留下的作品,卻一改《鵲橋仙》的怨與恨,歡欣愉悅的,從每一句詩詞的隙中溢出來……
而那些詞的水準,有數首還在那《鵲橋仙》之上,被人爭相傳頌。
至此,眾人也大概是明白,的這一首《鵲橋仙》,應是被刺史婚,對未來充滿無奈和絕的時候所作,然而被至絕境,無奈之下的一個舉,卻讓砸出了一個如意郎君。
人家夫妻二人晚上都飲酒作詩了,還哪有什麼恨和怨,詞風陡變,恨不得通過詩詞告訴全天下人,的幸福與滿……
鐘意能在靈州揚名,靠的不僅是的貌,還有才氣。
在這之前,雖然有才,但平日里能與相提并論的才,也有幾個,有那麼一兩位,才氣還在之上。
然而方老夫人的壽宴之后,流出的數首詩詞,使得的名氣不斷擴散,短短半月的時間,就有了“靈州第一才”的稱號……
而鐘大才繡球招親,覓得如意郎君的故事,一時間,也傳為了靈州城的一段佳話,流傳出數個版本……
的事跡,在很長一段時間之,引得無數子爭相效仿……
……
靈州城外數十里,隸屬義安縣的某個小村。
劇烈的咳嗽聲音,從村中某破落的小院中傳來。
面蒼白的子捂著口,從小院中走出來的時候,被路過的一道人影攔下。
系著圍的婦人皺眉看著,問道:“小如,你都病這樣了,不在家里好好歇著,還要去哪里?”
年輕子捂咳了幾聲,微笑道:“三嬸,我去縣衙看看,看看有沒有小寧哥的消息。”
那婦人看著,嘆息道:“小如,這麼久了,你……”
子臉上浮現出一堅定,說道:“小寧哥一定不會有事的……”
“好好好,我知道我知道,他可是文曲星下凡,一定不會有事……”婦人扶著走回去,說道:“可是這里距離縣衙又三十幾里路呢,你都病這個樣子了,怎麼去?明天,明天你三叔去城里的時候,我讓他幫忙問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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