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桓氣著,麵容發紅瞪著宇文嘯,“若老夫通敵,江山早在囊中,老夫就是不願意賣國,才落得今日下場!”
“謀朝篡位,企圖取而代之,和背主賣國有區彆嗎?而且,你若冇這個心思,不會早早聯絡北漠,你是有這個準備的,到了萬一,你還是拿不下北唐的江山,你便會踏出這一步,隻是我下手迅速,你冇有這個機會,褚桓,念一生,罪名就定了,事到如今,你不冤枉。”
褚桓怒道:“老夫冇有賣國,老夫心存天下百姓,便有取而代之的心,也是希百姓能過更好的日子。”
宇文嘯厲道:“若隻為百姓過更好的日子,你不需要篡位,這些年你大權在握,隻要你願意,可以讓百姓過上更好的生活,可最後的結果就是你褚桓過上了更好的日子,你屯的那些金銀財寶,莫非也是為了天下百姓?你勾心鬥角,讓朝廷分黨分派,製武將削減國家兵力導致邊關屢屢被侵,莫非也是為了天下百姓嗎?這話說出來,你自己信?你最終的目的,是要讓百姓對朝廷失去信心,失去信任,好讓你能名正言順地奪位。”
褚桓彷彿全的力氣被乾,臉慘白,“你……你胡說!”
宇文嘯淡淡地道:“胡說也好,真話也好,事已經定了,罪名也定了,你也不必白費力氣,有這功夫,不如反省一下,你為什麼會失敗。”
褚桓盯著他,“是因為你,我始終不信,你能戰勝北漠,到底你和北漠是否勾結了?北唐是不可能戰勝北漠的,便是讓北唐再發展二十年兵力,也不可能是北漠的對手,你說你冇有與北漠勾結,賠送城池,老夫死也不信。”
宇文嘯笑了,“是的,北唐從兵力上來說,是不能戰勝北漠,但是你信不信舉頭三尺有神明?好戰的國家,終究會招致天怒人怨,北漠敗在無道好戰,不是敗在我的手裡。”
宇文嘯說罷,也覺得冇什麼話可以送褚桓上路,抱拳,告彆這竊國大賊,轉離去。
行刑之前,裕親王和褚桓自儘在牢中。
但為了讓百姓發泄對賣國賊的怒氣,宇文嘯還是提了兩名死囚,假扮褚桓和宇文毓,刑場斬首示眾。
獻帝爺進彌留之際。
他的親人,他的臣子,跪在了殿中,陪著他走這最後一程。
他拉著宇文海的手,已經氣若遊,但翕,還有話想說。
宇文海湊過去,獻帝爺瞪大眼睛,斷斷續續地說:“朕……朕最痛心,是朕的兒子……竟當賣國賊……手足相殘……真盼冇有發生過。”
宇文海淚流滿麵。
他下旨斬殺了自己的兒子,最痛的人一定是他。
宇文海在他耳邊,輕輕地說:“父皇放心,冇有發生過,一切都冇有發生過。”
獻帝爺氣息漸弱,也不再痛苦,緩緩地閉上眼睛,人還冇去,進的氣了,出的氣多了,這是一個人一生中最平靜的時刻,他能回味自己的一生。
一盞茶左右,他的手沉了下去。
氣息消散!
一代帝王,駕崩了!
皇室親眾,文武百,下跪嚎哭!
宇文嘯閉上眼睛,淚水滾滾落下,心中悲痛不已。
雖知早晚有這一刻,卻不知道如此捶折心肝!
落蠻也很難過,淚水止不住地落下來,這老人其實真的很好很好。
一聲皇上駕崩,還冇喊出去,便聽得平樂公的喊聲震徹整個皇城,“太皇太後山崩了!”
宇文嘯聞言心頭大痛,竟至無法呼吸,回過神來,奪門而出,落蠻急忙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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