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君山的實力,有目共睹。
即便是準帝圓滿的實力,也不一定能勝過陸君山。
而麒麟別苑應邀而來的眾多準帝圓滿境界的練氣士,無一不是各大勢力最頂尖的天驕高手,沒有進天路,絕不可能暴實力。
所以,青羽的死,令眾人而卻步。
“大長老,你覺得陸陵父子,是不是真心投靠監天司?”混沌族,一位準帝圓滿的子神狐疑,“我怎麽覺得,耶律楚亓是在試探陸君山的底?”
禪銀月神冷淡,道:“陸陵背叛造化仙帝,逃過一死,進監天司,必定有把柄落在監天司手上。”
“否則,他為何不與蘇牧聯手?”
“您的意思是,陸陵是真心的?”另一位天驕道。
禪銀月嗤笑道:“是不是真心,誰又知道?但是,陸陵肯定沒有背叛監天司的實力。”
“哈哈哈……”
耶律楚亓的笑聲傳來,“看來大家都被陸君山嚇到了。”
“想不到,諸天萬界,各大天驕,居然都是一群懦夫。”
“耶律楚亓,你好大的口氣。”
忽然間,一道雷霆般的震聲傳來,開口之人,乃是先天神族的天驕。
那是一名男子,修為在準帝圓滿,一氣息漂浮不定,宛若是混沌一般,冥冥難測。
先天神族,傳聞是開天十二聖之一,先天仙王的脈後裔,與森羅魔族的森羅仙王,水火不容。
因此,這兩大勢力,勢如水火,經常開戰。
果然,先天神族的男子一開口,森羅魔族的一位天驕也戲謔道:“冼仲霖,你如果不服氣,可以試一試耶律楚亓的本事。”
“哼!”
冼仲霖冷冷道:“這是我先天神族與監天司的事,關你們森羅魔族何事?”
“我偏要管上一管,如何?”
森羅魔族的天驕毫不退讓,不屑道:“你若是不服,可以與我手!”
各勢力練氣士著兩人,心中暗笑。
原本是監天司的事,結果變先天神族和森羅魔族的矛盾,著實令人好笑。
“住口。”
烏侯帝眉頭輕蹙,道:“你這麽喜歡出風頭,就留到天路上,不必急於一時。”
“是。”
森羅魔族的天驕神一凜,緩緩退下。
冼仲霖卻是麵淡然,著耶律楚亓道:“耶律楚亓,傳聞你是南天朱雀的後裔,在下不才,也是先天仙王之後。”
“我倆同為先天神聖脈,何不比一比?”
聽聞此話,眾人興趣盎然。
冼仲霖本領極強,已經到道的存在,而耶律楚亓更是深不可測,就算是雲山帝、烏侯帝這等帝級存在,也看不他。
兩人若是手,肯定會暴一部分底牌。
“冼師兄,你要與耶律公子手,必須先過我這一關。”陸君山踏出一步,戰意昂然。
“你算何東西?”
冼仲霖神冷冽,“一個叛徒之子,也配與我手?”
陸君山臉鐵青。
耶律楚亓目中閃過一殺意,道:“冼仲霖,你自詡先天仙王後裔,但你可知,你是先天仙王多代後裔?”
“而我,乃是南天朱雀的直係脈,第一代後裔。”
“你我之間的脈純淨度,相差如天塹。”
耶律楚亓角浮起譏笑,“所以,論份地位,你與我相差太遠,還不配為我的對手。”
“所言甚是。”
森羅魔族的天驕大笑道。
“蠢貨!”
烏侯帝大罵一聲,“人家連你都罵進去了。”
那位天驕神一愣,然後回過神來。
他與冼仲霖的份相差無幾,脈純淨度也極低,當然不可能與耶律楚亓相比。
故而,耶律楚亓看似在罵冼仲霖,實則也在譏諷森羅魔族。
想通這一點,這位天驕恨不得愧的無地自容。
冼仲霖怒不可遏,寒聲道:“耶律楚亓,你真有本事,那就與我一戰,何必在此作舌之爭?”
徐千鈞目冷漠,道:“小子,我家公子已經講得夠清楚,你地位太低,還沒有資格與公子一戰。”
“徐千鈞,小輩的事,你又何必多?”先天神族的帝境高手見狀,亦是沉聲道。
麒麟別苑的氣氛,陡然間凝固。
一瞬間,劍拔弩張。
“難道會有帝境高手下場?”韓子瑜激不已,這可是他期待多時的場麵。
“不可能的。”
葉旭淡淡道:“監天司和先天神族,無論如何也鬥不起來,這兩大勢力,不過是蛇鼠一窩而已。”
“此言何解?”蘇靈玉皺眉。
“多說無益。”
葉旭緩緩道:“知道的太多,對你們沒有好。”
蘇靈玉和花無憂等人,心頭疑更甚。
“依我之見,這場盛會即將落幕,繼續留下也沒有意義。”葉旭徐徐起,長長吐出一口濁氣,道:“師姐,與我一同回淩雲閣吧。”
“好。”林阡陌螓首輕點。
兩人走出涼亭,朝著麒麟別苑外走去。
兩位帝境高手的出麵,令麒麟別苑的氣氛變得無比凝重。
就在此時,耶律楚亓開口一笑,道:“徐叔,不必嚇唬他們。”
“今日,我設下盛宴,乃是結朋友,不想四麵樹敵。”
聽到此言,眾人心中一片唏噓。
以耶律楚亓的張狂格,隻怕在場的諸天驕,沒有幾個會被他放在眼裏,又談何結?
“既然各位無心再鬥,那便飲酒吧!”
耶律楚亓惋惜道:“隻可惜那兩枚鴻蒙金籙,與諸位無緣了。”
鴻蒙金籙四字一出,眾人心不已。
然而,終究是沒人再出麵與陸君山一戰。
想要鴻蒙金籙,也要有命拿。
一時之間,麒麟別苑言笑晏晏,眾人談笑風生。
耶律楚亓站在高樓上,搖晃著酒杯,似笑非笑的著麒麟別苑的景象。
直到耶律楚亓瞥見葉旭的背影,笑意一凝,顯出深沉的殺意。
荼豫的死,葉旭毫不留的回絕,就仿佛是一刺,深深地紮在耶律楚亓的心中。
以他的高傲和狂妄,又豈能忍?
“我最討厭與我一樣狂妄的人。”
耶律楚亓心道:“葉旭,希你能活到我手的那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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