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邊關,北風中夾雜著幾縷寒冷。
燕京訊息,燕帝病重,下令封鎖燕京,同時囚了燕旭等一眾皇子。
「陛下,訊息已有三日,燕帝狡猾,訊息恐會有詐。」容靖謹慎勸解道,目看向坐在下首的厲野。
自前一役未曾讓厲野參戰後,厲野目中的戾氣再難製。
「朕該啟程回京了。」今日科舉開考,他坐鎮軍中固然有利於軍中士氣大振,可他終是一國之君,而非一國之將。
「陛下......」容靖本想勸解,心卻知眼下前線並非駕親征不可,一旦強力攻打幾國,君主若坐穩帝位,勢必於天下局勢不利。
東陵國的節節連勝,從無敗績,是因早有謀算又對敵人瞭若指掌。
從眼下進宮速度來看,粼城初雪前,蒼月**隊定會兵臨城下。
「陛下,無論燕帝是否病危,這個訊息隻要燕國民眾信即可,陛下,臣請旨,今夜夜襲燕國大營,臣願請軍令,立軍令狀,此戰若敗,臣以死謝罪。」自得知燕帝病危起,厲野心中的戰爭因子再也無法製。
「準。」
一個『準』字讓大營中眾將領都覺意外。
「臣領旨。」
「起,點兵。」
「臣定不負陛下所。」
厲野行禮,離開大帳,好幾日還未從意外中回過神來。
「容將軍可否覺得朕此舉欠妥。」
軍營中,最忌軍心不穩。
軍中不同於朝堂,既有人不明,應為其解。
「燕帝病危,此卻為進攻燕國最佳時機。」容靖一言,眾將領齊瞭然於心。
「嗯,燕帝有意為燕暉清掃燕京勢力,無論燕帝此舉敗與否,燕暉這邊定然不好,心緒已,此時乃最佳進攻時機,製厲將軍良久,他也該發泄一番了。」
一番話讓眾人瞬間明白過來,齊聲道,「陛下英明。」
「容靖,朕封你為征西大將軍,攻打燕國,以你為首。」
「臣遵令。」
......
一番冊封,天漸暗,陣陣馬蹄聲西行。
與之相反而行,一行十人以晏蒼嵐為首,悄然東去。
這一刻,貢院中燈火通明。
「歸期還未定下嗎?」梅院中,雲顥對著手中奏摺微鎖眉頭。一個眼神都沒給坐在對麵筆疾書的蘭溶月。
相這段時日,見慣了蘭溶月遇事過分的冷靜,他有看不,隻覺心中堵得慌。
「應該快了。」
雲顥嘆息,「什麼應該快了。」
「燕帝病危,後方難安,此乃攻打燕國最佳時機。」
「燕帝老巨猾,若真病危,你的訊息未必傳得這般快。」丟掉手中奏疏,這段時間,不奏疏中影蘭溶月乾政,乾涉科舉,字裡行間,分析的頭頭是道,雲顥越看越氣憤,可心底深又何嘗真正放心。
「真假重要嗎?」停筆,看向一臉憂心的雲顥。
雲顥頓時心明,「你到真敢賭,你又怎知他敢賭。」
「他是我夫君,夫妻同心,我自是瞭解的。」
雲顥隻覺得心中的一口氣堵得愈發難了,「罷了,你們夫妻二人聰慧,你既無走朝堂之心,殿試前務必讓他回來,省得麻煩。」
「父親放心。」
雲顥搖了搖頭,這一刻他一點都不想看到蘭溶月,起向西廂房走去,「剩下的奏疏你全批閱了吧,我累了。」
看著雲顥離開的背影,再看看書案上堆積如山的奏摺,心中默默期盼晏蒼嵐早些歸來。
文書的工作確實不適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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