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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批閱完最後一份奏摺,打了個哈欠,起走到窗邊,寒風佛過,打了個冷。
「變天了。」
遞上一杯熱茶,又吩咐人拿來披風,「今年較往年似乎格外冷了些,娘娘注意。」為蘭溶月披上披風後,從窗邊看向夜空,一彎月,繁星點點,明日似又是個好天氣。
娘娘怎麼會說變天了呢?
「此屆科舉甚是熱鬧,明日一早通知上書房的人,自今日起至科舉結束之前,上書房眾人暫且休息。」說話間,目看向園中古樹上掛著的那兩盞橙的燈籠,冷風中,燈火搖曳。
紅袖微微一震,暗想,娘娘說的變天是朝廷上要變天了嗎?可眼下反對娘娘臨朝的人雖絡繹不絕,卻也隻在奏疏中晦提及,並未擺到明麵上。
一時間,紅袖無法會蘭溶月話中深意。
與京城相隔幾千裡之外。
秋老虎還未褪去,風中夾雜著幾縷燥熱。
「聖子,陛下似有意捨棄東陵國,有大批高手潛蒼月國,所圖不明。」柳纖塵後一著暗灰下人服的男子回稟道。
「自用毒失敗之後,蒼月隊大舉進攻東陵國,以迅雷之勢一舉奪下十座城池,蘭梵領兵節節敗退,連防守的能力都沒有,陛下又怎會不憂心呢?」舉起酒壺,飲下一大口烈酒,嗆得嚨深似都能聞到腥味。
他和樓浩然都錯估了蘭溶月,以為蘭溶月和晏蒼嵐兩人分別會領著軍隊一西一南一統天下,唯獨沒想到蘭溶月會將越溪收為己有,有了越溪相助,蘭溶月隻要穩坐京城迎接勝利便可。
「聖子之意,陛下莫不是想擒王。」
猛地灌了一口酒,隨後連連咳嗽聲嗆得心口直疼,麵痛,似想藉此讓自己清醒。
「擒王」或許若走到最後還是敗了,更想同歸於盡吧
「聖子?」
「樓浩然安排此行人中可有歐毅?」
「歐毅今日請旨,不過陛下並未同意。」
「哦?」看來樓浩然對歐毅心中也有懷疑。
也是,燕帝病重,估計在不久就會傳來病危的訊息,樓浩然怎會輕易放歐毅離開。
男子猶豫再三,道,「燕國之變,或許歐毅的份不如表麵上的這般簡單。」
「看來,明日我該進宮了,他該放歐毅離開的,無論歐毅因何離開,相助樓嫣然也好,回燕國也好,終是站在蒼月國的敵對麵的,可用。」
「聖子所言極是。」
「我有些醉了,該歇了,退下吧。」
「屬下告退。」
聽著男子離開的腳步聲,抬頭觀滿天繁星,眼底深,閃過一抹複雜。
良久,轉頭看向不遠的花叢中,「聽夠了,還不出來。」
「公子。」
花叢中走出來一僕人打扮的未繆,柳纖塵細細打量一番,「樓浩然生多疑,竟能打消他的疑慮,未繆啊,來南曜真是為了嗎?」
「奴不知。」
柳纖塵直勾勾的盯著未繆,他自請住在太師府,一是為了讓樓浩然放心,另一個便是未繆。
一個為了背叛晏蒼嵐的人。
「哈哈」笑聲響徹整個院落,許久,「好一個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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