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明的語氣中著熱切,可他看著寇季的目卻帶著幾分警惕。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
他夥同兄長吳賢設局坑了寇禮一把,如今寇禮的兒子找上門,他本能的覺得寇季是來找他算賬的。
這算是一種做賊心虛的表現。
然而,寇季的表現卻讓他有些始料未及。
隻見寇季見到他的時候,像是見到了親人,親切而激的撲上前,“您是吳世叔”
寇季的舉,弄的吳明一愣。
他沒料到寇季會有這種舉,心頭愕然之餘,愣愣的點頭道“我是吳明”
寇季一把抓住了吳明的胳膊,親切的道“您真是吳世叔,我爹跟我來信,經常提起您。說您是一等一的好人,說他到了汴京城以後,就到您這麼一個知己好友,在您的輻照下,他日子過的特別滋潤。”
吳明聽到了寇季後麵的話,角明顯的搐了一下。
明明是把你爹坑的不輕好不好
吳明狐疑的看向寇季,問道“你初到汴京,沒見過你爹”
他不認為,寇季在見過寇禮以後,得知了他坑寇禮的事以後,還會對自己表現的這麼親切。
寇季聽到了吳明的問話,神黯然,旋即他又目亮晶晶的抬起頭。
“見過了,我爹犯了錯,被我祖父關在了府上的祠堂裡閉門思過。我爹說他隻是手氣不佳,犯了些小錯,我祖父有些小題大做了。
他對連累您失去了五十貫錢財的事,一直耿耿於懷。
所以就讓我帶了一些錢財過來,想讓你幫忙,連本帶利的贏回來。
到時候還了您的債,把剩下的錢往我祖父麵前一堆,我祖父一定不會再為難他。”
寇季說著這話的時候,激的攥了小拳頭。
吳明聽的是目瞪口呆,一臉難以置信。
他沒料到,事到如今,寇禮還沒有發現事的真相。
更沒料到的是,寇禮單純,寇禮的兒子居然更單純。
他覺得寇季不會騙他。
因為在他眼裡,寇季隻是一個孩子,一個剛從鄉下來的、沒見過世麵的孩子。
寇季縱然有些小心思,也很難瞞過他這個老江湖。
想到此,吳明放鬆了警惕,再次看向寇季的時候,臉上布滿了笑意,“你爹說的對,前幾日確實是手氣不佳,輸了不錢財。
不過,我跟你說”
說到這裡,吳明聲音一頓,他假裝四打量了一眼,然後趴在寇季耳邊,悄聲道“我跟你說,老叔最近又玩了幾場,發現老叔的手氣又回來了。
隻要你跟著老叔,一定能夠連本帶利的贏回來。”
“嗯嗯”
寇季重重的點頭,一臉信服。
吳明臉上浮起了洋溢的笑容,他上下打量著寇季,贊嘆道“剛才老叔沒細看,如今這麼一瞧,你小子長得真俊俏,比汴京城裡那些世家公子還俊。”
寇季的一笑,學著吳明的樣子,打量著吳明,用吳明的口吻贊嘆道“世叔也俊俏,比我們鄉裡的張秀才還俊。人家都說張秀才那是龍章姿,我覺得世叔也是。”
吳明聽到這話,卻是嚇了一跳,趕忙上前捂住了寇季的。
他張的打量了四週一眼,確認四周沒人注意這裡的時候,才鬆了一口氣。
他這次是真張。
“世侄,你要記住,這四個字可不能說,不是誰都有資格能配上這四個字的。”
叮囑了寇季一句後,吳明才放開了捂住寇季的手。
寇季撅著,委屈道“我是真的覺得”
“行了,別說了,老叔記下你的心意了。”
吳明果斷打斷了寇季的話。
寇季囊囊的點點頭。
吳明心裡越發認定寇季是一個鄉下來的、沒見過世麵的小子了。
說話不分輕重,為人單純,這一切都符合鄉下來的、沒見過世麵的那些鄉佬的表現。
又能宰一筆了。
嘿嘿嘿
吳明心裡得意的想著,上說道“世侄,你在這裡等等老叔,老叔在這賭坊裡有人,讓他們給我們安排一個僻靜的地方,我們好好贏他們的錢。”
寇季重重的點頭。
“白癡”
吳明回過,無聲的吐出了兩個字。
他卻沒看到,在他轉以後,寇季也無聲的吐出了兩個字。
“蠢貨”
眼看著吳明的影消失在了賭坊的雅間,寇季目幽幽的道“我那個便宜爹,居然能栽倒這種蠢貨手裡,真是”
寇季真的不知道說什麼好。
寇季在原地等了沒多久,吳明去而復返。
“世侄,我找到地方了,快跟我走。”
吳明站在雅間門口招呼了寇季一聲,寇季出了雅間。
二寶、寇府長隨,跟隨著寇季後出了雅間。
吳明這個時候才注意到了他們兩個。
他有些意外的問寇季,“這兩個”
寇季目單純的看著他,介紹道“這個是二寶,我爹賣給我的書。這個是二狗,族裡送給我的長隨。”
二寶在寇季介紹下,規規矩矩的躬施禮。
寇府長隨聽到寇季呼他為二狗,角直。
他在寇季晦的目威脅下,不得不認下二狗這個份,躬向吳明施禮。
他比二寶見多識廣,自然看得出寇季這是在演戲。
寇季這麼做雖然很大一部分是為了救他爹,但還有一部分是為了維護寇府。
作為寇府的人,他必須維護寇府的利益,所以他不僅不能拆穿寇季演戲,還得配合他。
吳明見到二人謙卑的施禮,聽寇季介紹他們都是從鄉間帶來的,也就沒太在意。
“走走走”
吳明帶著寇季往另一個雅間走去。
走到了一半,寇季突然停下腳,指著旁的一個雅間道“世叔,我覺得這個雅間不錯”
“嗯”
吳明有些意外的看向他,“為什麼”
寇季神神的湊到他麵前,低了聲音,用蚊子才能聽到的聲音道“剛纔在門口的時候,我上了一個算命先生,他告訴我,今天進了賭坊,逢四,坐東麵西,必能大發利市。
這間雅間,剛好是賭坊裡的第四間雅間,門朝西開,進去以後我坐東麵西,必定能贏。”
吳明愣在了原地良久,一臉愕然的看著寇季。
寇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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