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秦檜不知道自己剛剛防備隔墻有耳的舉,是非常正確的,因為此時在隔壁的里間,王氏就在那里一直聽他和馬的對話,只要他們有毫的不利于金國的言論,絕對會馬上報告給金兵,以換取好。
王氏一個婦道人家,為何會有如此獻金國之舉,其實已經從想好的一個金國酋長(部落首領)那里,知道金國不日就將返回北方,王氏認為自己可以想辦法討好金國人,從而不將自己帶去金國,去那苦寒之地過苦日子。
只能夠說王氏的想法還是過于單純了,想要和金國人談條件,無異于與虎謀皮,這個都不知道還想要手政事,實在是有些想當然了。
當晚,就有一個馬家的下人前來送名帖,希秦檜能夠過府一敘,理由是馬為歸來的幾位史臺的員接風洗塵。秦檜沐浴更之后,馬上就前去馬府報道了。
秦檜知道這就是之前自己和馬所言,要把諸人都召集起來,準備將進議狀的事商議一番之后定下來。
其實一直到這個時候,秦檜還覺得馬和眾人的想法是迂腐的,難道他們就不怕這樣做了會被金國殺掉嗎?
顯然從之前馬的態度可以知道,這些人都已經抱了死志,他們已經不怕死了,或者還有兩種可能。
第一就是他們知道自己會死,但是這是一件可以名垂青史的事,所以都想要參與進來,只要能夠參與進來,死了也是值得的,畢竟最后能夠流放后世,他們做為的不就是前后名嗎。
第二就是他們或許在謀劃這件事的同時,已經事先知道了什麼,就算是他們這麼做了,到時候也不會有什麼事發生,很大的幾率可以保住命,這才是他們這麼做的原因。
走在路上,被初春的風吹得越來越清醒的他,現在越來越覺得第二種可能會更加的接近現實,因為不論是孫博、馬、司馬樸這些人,那可都是個頂個的老狐貍,雖說他們多還是有讀書人的清高,不過很多東西他們應該是看得很清楚的,至比自己這個菜鳥想的要多得多。
想到這里秦檜的腳步都輕快了許多,似乎是為自己能夠想清楚這些老狐貍的想法,有一的洋洋得意。
不過他很快就看到了一隊金國人,又闖了一戶大宅之中,想必是去燒殺搶掠的吧!這才把他從思緒中拖了出來,現在的汴京還是金國人的天下,宋朝想要強大起來談何容易,現在還是保命要。
馬家其實離他的府邸不遠,也是在西角樓大街上,其實秦檜的府邸就不大,只有一進院子的中、左、右三個廂房罷了,在這個年代的宋朝,一直都是實行的重文輕武的執政理念,所以文人在這個年代地位是很高的,尤其是文更是如此。
除此之外宋朝還講究一個高薪養廉,一般員的工資水平都很高,所以都會置辦一些房產,像秦檜這樣從三位的員,只有一個一進的小院子,已經可以說是勤儉了。
來到這馬家的時候,秦檜才覺得什麼真的勤儉,因為一個朝廷二品大員馬馬史的府邸,竟然是一個只有兩間房子,連左右廂房都沒有湊齊的小院。
現在的秦檜已經不吝以最壞的惡意去揣測這些員了,所以也沒有想太多,因為門是關著的,所以還是馬家的家人敲了門之后,門從里面打開,他才隨著馬家人大步走了進去,隨后府門再次關閉。
進了馬府的大廳之后,看到果然孫博、馬、司馬樸都在,除此之外還有吏部侍郎李若水,尚書右丞陳過庭,史吳給。
他一看這是要完蛋呀!為什麼這麼說,因為這群人加上自己,全部都是文,文只說不做最是誤事了,就怕他們頭腦發熱,把自己也給搭進去就不好玩了。
“秦大人來了。”眾人都是坐著對秦檜一拱手,他們的職等都高于秦檜,秦檜屬于下,自然他們不需要多禮。
“勞煩諸位大人久等,下實在是過意不去。”秦檜對眾人拜了下去。
“秦大人,聽馬大人說,你有言此次我等共進議狀之事,你說要從長計議,如何個從長計議法呀!”說話的乃是吏部侍郎李若水。
此人最是年輕,比秦檜都要年輕兩歲,現在才只不過35歲而已,在整個朝廷里面都算是小朋友了,此人也最是剛烈,如果沒有任何變故的話,在幾天之后他將會變有宋以來的死節第一人。
“李大人,我確實是說了從長計議,此次我等準備共進議狀,其中細節頗多,而且如何去進行這件事也是需要商議的呀!”
“既然秦大人這麼說了,想必確實有什麼自己的想法,不如就在這里和我等諸人說個明白,也好讓我等都清楚。”孫博說道。
“諸位大人,其實這只是我的一個想法,現在這汴京已破多日,金國人之在此肆意妄為,我等宋朝員在其人眼中不過是螻,且這金國之人一向不服教化,乃是蠻夷之地所生,更是殘忍嗜殺,所以說這一次我等的行必須要小心的謀劃,否則在座之人沒有一個能夠活下來。”
“如此說來,秦大人是怕死了不?”李若水冷聲說道。
“李大人,在下并非是那貪生怕死之人,如果真的是貪生怕死的話,這個時候我就不會出現在這里了,要知道現在的汴京,完全都是由金國人所掌控,誰知道在哪里有他們的細。”
“話雖如此,但是我等作為大宋員,為君死節本乃是分之事,又有何好畏懼的呢?”
“在下并非是畏懼為圣上分憂,也并不害怕為圣上死節,我現在害怕的是,我等在此時做出無謂的犧牲,要知道我大宋現在在危亡之中,更需要諸位大人忍辱生,留下一條有用之,稍后等圣上理朝之時,便是我等為這大宋再次出力之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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