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真跟我沒關係。」小記者都要哭了。

沈思齊無意為難他，「滾吧。」

「謝謝齊。」

厲南爵，「等會。」

「厲……厲總。」

沈思齊人溫，小記者還敢和他對話。

厲南爵的話，小記者和他對視都不敢。

剛才他可是親眼看到厲南爵把那兩個記者肋骨踹斷的。

這會兩人都還在趴在地板上生死不明呢。

被住，小記者肚子直打哆嗦，最後噗通一聲跪倒在地。

「厲總，真跟我沒關係，求你放過我吧。」

厲南爵沒管他，手將他脖子上的相機扯下，出記憶卡，「滾！」

「是……是！我滾！」

小記者相機都不敢要了，連滾帶爬跑了。

廁所的腥味太重，顧淺臉上上也帶著傷。

孩窩在厲南爵懷裡瑟瑟發抖的樣子，沈思齊怎麼看怎麼心疼。

擰眉，沈思齊說：「爵，你先帶淺淺離開，這邊我理。」

厲南爵看一眼沈思齊，又低頭看一眼懷裡的顧淺，最終點頭，抱著顧淺離開。

法醫正在檢查顧雪的，沈思齊居高臨下看了一眼，問，「怎麼樣？」

法醫翻了翻顧雪的眼白，「死了。」

沈思齊，「死因？」

法醫，「匕首刺中心臟。」

顧雪一張臉滿的疤痕，眼睛也瞎了一個，配合死不瞑目的表，怪滲人的。

負責人，「思齊，這事怕不好理，這麼多人看到了。」

顧雪傷了、殘了沒事，最多賠償一筆錢。

可現在是死了，就不是錢那麼簡單了。

顧雪雖然是通緝犯，可也是一條人命。

天化日的，還被這麼多人看到，確實不好理。

「有什麼不好理的，淺淺是合法自衛。」

沈思齊的語氣異常篤定。

「思齊，這事怕不能這麼理。」

以為沈思齊想要掩蓋顧淺犯罪事實，負責人不悅擰眉。

負責人和沈思齊關係不錯，可他做事一向秉公理，似乎不願意這麼理。

「什麼不能，這是事實。」沈思齊看向法醫，問，「你能據現場跡恢復作案過程？」

法醫點頭，「可以，這是我們最基本的工作。」

沈思齊，「那就行了，以前怎麼理的，現在就怎麼理。」

負責人頗為意外，挑眉，「你就這麼篤定那個星是無辜的？」

「不是篤定，而是事實。」出一煙遞給負責人，沈思齊隨口多問了句，「你們怎麼過來的？」

沈思齊雖然是和他們一起進來的，可人卻不是他來的。

隻是在門口遇到，是人，就一起進來了。

進來的急，沈思齊還沒問他們怎麼來的。

和沈思齊是朋友，負責人也沒瞞著，「接到報警電話，就來了。」

沈思齊，「號碼是？」

負責人深吸一口煙，笑笑，「這可不能告訴你，不合規矩。」

沈思齊笑笑，也沒勉強，不過心下卻是有了想法。

顧淺前腳剛出事，記者來了，警方也來了。

巧合嗎？

很顯然不是，是有人在整顧淺。

可是誰呢？

顧雪？

不可能，來就是想殺顧淺，怎麼可能還特地提前來記者。

也不知道怎麼的，沈思齊腦子裡突然浮現出沈夢蝶那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