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投名狀

“是老夫人讓你來的？”輓歌直到將月蘭的膝蓋上完了藥，這才收了手，緩緩轉看向了翠兒。

翠兒先是反的點了點頭，隨後又慌了搖了搖頭。

“這可就有意思了。”輓歌微微搖頭，老夫人伺候的丫鬟，不是得了老夫人命令來的，自己跑來了？

“五小姐……奴婢……奴婢有些話……”翠兒有些猶豫，畢竟在這裡還有月蘭呢，所以說話的時候，眼神便一直往月蘭的上瞟去。

輓歌一時間還是蠻好奇，這翠兒到底在搞什麼幺蛾子的，所以喚了外麵侍候的丫鬟將月蘭給扶了出去。

翠兒這時才終於能夠安下心來說話了。

“老夫人讓奴婢出城去找崔媽媽……”翠兒看著輓歌，說起這些年老夫人做過的事，心中還帶著一忐忑的覺。

輓歌在翠兒提到崔媽媽的時候，一顆心便警惕了起來。

在的心，一種覺的在囂著，明顯的覺到，翠兒似乎對當年的事，似乎有所知曉。

所以，便一直生生忍著，等待著翠兒將事說完。

“你的意思，老夫人這是想要對付我了？隻是……你就這麼告訴我的話，可就是背叛了你的主子了！”輓歌眉梢微微上挑，想不出有什麼理由，能夠致使翠兒這麼做，難不這是老夫人下的套？

倒是想要聽聽翠兒的理由了。

“五小姐，奴婢這些年一直伺候著老夫人，可老夫人何時將我們這些下人當人看過？一不如的意，輕則打罵，重則發賣，這些年府裡多姨娘小姐過了老夫人的手，便每況日下？老夫人為了自己的地位，什麼事都做得出來啊！”翠兒噗通一聲跪在了輓歌的麵前，聲淚俱下。

心中也是清楚，老夫人這次讓去找崔媽媽，對付五小姐的話，隻怕是難以功，一旦事發老夫人便會將事全部推到的上，到時候死的便會是！

“五小姐……奴婢不想死，求求五小姐救救奴婢……”翠兒跪在地上，不斷的磕著頭，以示投誠，挑了幾件老夫人近幾年做下的事，告訴了輓歌。

“這些年，老夫人一直瞧著夫人不順眼，覬覦當家主母的位置，便在暗各種下絆子，讓相爺對夫人失了興致，一心隻疼院裡的那位姨娘，夫人與相爺離了心，自然失了權勢。院裡那位姨娘當年可是有了孕的，卻是一不小心了胎。

那事也是老夫人命人悄悄做的。

如今，又讓相爺屋伺候的丫鬟喝下了湯藥，那丫鬟隻怕是這輩子都不可能懷上子嗣了，並且子還會每況愈下，異味會越來越重，最終還是會被相爺給棄……”

翠兒說的這些事，一件件一樁樁都令人心驚。

輓歌當真是冇想到，老夫人竟然會狠心到瞭如此的地步，就為了相府的這些家底，就得殘害這麼多人的命麼？

“本小姐要如何相信你？”輓歌微微撇了翠兒一眼，也冇喊起來，就任由這麼跪著。

輓歌心中雖然對老夫人冇什麼好，翠兒的這種行為，雖然是在幫，也可以說是站在這邊的，並且投誠也算是真心，隻是無論如何翠兒都算是背叛了老夫人。

如此之人，可不敢用。

背叛冇有終點，有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

“翠兒願意將這些年手中所掌握的資料儘數送給小姐，隻求小姐保翠兒一命。”翠兒鄭重抬頭，眼底寫著堅定，還不想死。

想要五小姐相信，唯一的籌碼便是私下留存下來的報了。

“也可，隻不過今日你還是得回到老夫人邊去，既然老夫人讓你去請崔媽媽，你去請便是，後麵有什麼事，深夜時分在屋視窗位置點燃燭火，自然有人去尋你。

隻要你依著老夫人的吩咐去做，一時半會不會拿你怎樣。倘若我不在，拿著這帕子來我院裡，自會有人護你周全。”

輓歌指尖輕輕敲擊起了桌麵，似乎是在思索著什麼，隻不過還是答應了翠兒的要求。

保翠兒一命，還是可以做到的。

“奴婢謝過小姐！”翠兒接過了輓歌遞過來的帕子，心中激涕零。

終於不用死了！隻要與五小姐有了開始，往後五小姐看到的好，一定會將留在邊的！

到時候，或許也能夠得到五小姐這般的庇護吧……

翠兒千恩萬謝，隨後依照輓歌的吩咐，瞧瞧出了城，將崔媽媽帶了相府。

這裡麵的事，老夫人卻是一點都冇有察覺到。

“老夫人這是出了什麼事？”崔媽媽最近被老夫人連翻的召喚，心中不免忐忑。

如今，與老夫人的接實在是太過頻繁了，指不定什麼時候就會東窗事發。

老夫人是不是太急切一些了？

“有些事不能拖了，輓歌此人不除不行，當年就不該手的！”老夫人有氣無力的躺在塌上，看著崔媽媽的時候，眼底帶著一懊悔。

崔媽媽自然是知曉輓歌是誰的，也知道老夫人此言何意。

“當年便勸著夫人，斬草要除，如今那獨苗強壯了起來……”崔媽媽哀歎了一聲，當年老夫人促使夫人下手對付輓歌母親的時候，便提議要將輓歌一起除去了。

可老夫人心了，說那畢竟是家的孩子，已經死了母親，在相府毫無基，又被送到了鄉下，冇必要橫生枝節了。

當時，便也同意了，如今想來，倒是懊悔……

“誰能想到，誰能想到啊！當初若不是鑒定出輓歌是個廢，我也不會放一條生路！”老夫人重重拍了拍塌，卻是冇有發出多大的聲音。

“夫人想要怎麼對付輓歌？”崔媽媽畢竟這麼多年的老奴了，自然瞭解老夫人的。

“當年給母親下的那種毒，再用到的上，可還行？”老夫人思來想去，這是唯一一種不被輓歌察覺的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