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青雲的虎眸震驚不已,他問完這句話之後,就看到自己的兒低下頭去,對此事持以預設態度。
見狀,蘇青雲更是怒火中燒,高聲嗬斥:“真是你做的?!”
“爹,兒也是一時糊塗,兒不是心的,不是心的。”蘇如意抓住蘇青雲的袖子噗通跪在了他跟前,臉上梨花帶雨,楚楚可憐。
但這副樣子落到蘇青雲眼裡,隻覺刺眼的很。
都是一個孃胎出來的兒,為何秉完全不同?
“如意,你怎能這般狠毒啊?!你們一同胞,怎能下如此毒手!你簡直!簡直心如蛇蠍,不可理喻!”
蘇青雲句句說的都是重話,憤憤甩袖,讓差點栽到地上。
蘇如意一手撐著地伏在地上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哽咽道:“爹,我就是……就是一時失手,兒,兒怎會做出這種謀害親姐的事啊!”
“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裡想的什麼!”蘇青雲怒火不減,將這麼長時間在口的火氣全都撒了出來:“你心儀喬柯已久,可喬柯與你姐姐青梅竹馬,本就對你不屑一顧,你心不正,嫉恨阿是,所以纔想除之而後快是不是!”
這麼多年,姐妹倆一向不和,他這個當爹的也看在眼裡,蘇雲氏偏心二兒和那個寶貝兒子,所以每當二人拌的時候,蘇雲氏都是把錯全推給大兒,為此了不委屈。
但每次他在家的時候,就不會容許這種事發生。
這麼多年,他也知大兒吃了不苦頭。
聞見,蘇如意心裡一震,看著蘇青雲怒目而視,久久說不出話來。
沒想到平日裡看父親枝大葉的,竟連男之都看的這般清楚,想來自己當初看父親悶不吭聲的,確是小瞧了。
原本蘇青雲也隻是猜到了一些苗頭,這話實為試探的多,現下看蘇如意這種神,更是確信自己所言為真,當即然大怒,彎下腰一把將扯起來,拖著就往外走:“走!我這就帶你去縣衙,把你過去,讓縣老爺置!”
“爹,爹不要!”蘇如意嚇的魂不附,苦苦掙紮著,也不顧裳從地上拖了一層厚厚的土,撕心裂肺的喊著:“爹,兒求求你了,如今隻有你能救兒了,你要是把兒送到縣衙,那兒下半輩子可就毀了,爹你忍心嗎?!”
這裡的哭喊聲太大,驚了屋裡的蘇雲氏與蘇如是,流兒本來正蹲在地上用小木逗弄地上跑來跑去的螞蟻,聽到外麵的聲響手裡的作也停了下來,站直子豎起小耳朵聽了聽,然後走到蘇如是旁悄悄地扯了扯的裳,抬起頭看著,聲氣地問:“娘,外麵好像是小姨的聲音。”
“嗯。”蘇如是也聽到了,確實是蘇如意的聲音。
“娘,要不咱們也過去看看?是不是姥爺剛回來,小姨又惹禍了。”
蘇如是想了想,拉起他的小手:“走,咱們去看看。”
他們走到門外,就見蘇如意被父親從地上拖著,二人拉拉扯扯,蘇青雲一雙眸子染著層層怒火,而地上的蘇如意也不顧臟凈,渾都沾上了塵土,淚痕漣漣,若讓哪個男人瞧見,隻怕得心疼的很。
可知道這位妹妹的行事作風,今日落到這個地步,定是犯下了彌天大錯,所以不管再怎麼可憐,那都是自找的。
蘇如是思緒正在飄飛,忽然覺手中有點異樣,低頭一看,隻見流兒蹙起小小的眉頭一臉憂愁地拉著的手來回搖晃著:“娘,小姨看起來很可憐的樣子,姥爺也有點兇……”
蘇如是蹲下來他的頭,以食指抵在上,做了一個“噓~”的姿勢,語氣輕:“先別說話,看看再說,放心吧,姥爺對流兒可是打心眼裡疼的。”
“真的嗎?”流兒眨眨眼睛,狹長的睫一閃一閃,讓蘇如是的心不覺就了下來。
“當然是真的,娘親什麼時候騙過你。”
二人正在拉扯間,就見蘇雲氏從廚房跑了出來,不由分說過去直接把蘇如意拉了起來,替了眼淚,轉過沖蘇青雲說道:“都好端端的,你這是做什麼!還嫌這個家裡不夠嗎?!”
“嗬,你還有臉問我!”蘇青雲怒極反笑,氣的渾直,他抬起手,大的手指指向蘇雲氏後正低頭哭的厲害的蘇如是:“都是你慣的好兒,你問問,你問問究竟做了什麼好事!”
蘇雲氏心疼的厲害,哪裡聽得出蘇青雲的弦外之意,隻是一門心思的護短,不以為意道:“咋地?啥事能讓你這麼大肝火?連自己的親生閨都這麼欺負?我閨是殺人了還是放火了?”
這話一出,全場寂靜。
後的蘇如意頓時住了氣兒,也不哭了,也不出聲了。
氣氛一瞬間尷尬下來。
蘇雲氏瞥到蘇青雲的臉,見這麵越來越詭異,眉心一跳,心裡一不好的念頭生了上來。
慢慢轉頭,看向後的蘇如意,嚥了口唾沫。
“如意啊,你……”
這不開口還好,一開口蘇如意又是放聲大哭,把蘇雲氏嚇得手忙腳。
“果然那句老話說的對,知莫若母。”蘇青雲氣的重重咳了幾聲:“你閨犯下這種大錯,你還要護著,走到今天這一步,都是被你慣的!”
“爹,別氣壞了子,不值當的。”蘇如是帶著流兒過去扶住蘇青雲,為他拍背順著氣,目不經意地瞥到他的雙手攥在一起,發著。
蘇雲氏心裡被重重撞了一下,又憋又悶,萬萬沒有想到,那劉家的火竟是一直寶貝的二兒所放,平日裡隻當是任了一些,沒想到竟能做出這種事來。
“你看看!阿是又懂事又,不知比如意強了幾倍!你卻偏心眼偏到家了,都是同樣從你上掉下來的,怎麼就不能同樣疼?現在好了,……這如意膽大包天,竟然想置親姐姐於死地!這等蛇蠍心腸的兒,我蘇青雲不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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